第54章 做笔交易
“大人，这法子，行吗？！”听到袁崇焕这话，祖大寿心中有些唐突。这个法子真的行吗？真的能够凑到钱吗？
袁崇焕道：“如何不行？五百多个建奴首级，你想想这得是多大的功劳？咱们也不多占，咱们只取其中的两百个就行了，把剩下的三百个建奴首级加价卖出去根本不是什么问题。这朝廷的兵马有那么多，朝廷当中的官员有那么多，更别说还有京营。
这次辽东建奴入寇，整个朝廷上下人心惶惶，尤其是，当今陛下登基不过两年，这个时候建奴入寇无疑让他脸上蒙沉。在这种情况下，哪怕有人能砍下两三个建奴首级都是值得大书特书的。
咱们明白这些道理，京城当中的那些官员以及京营当中的那些酒囊饭袋也明白，多出来的建奴首级咱们一个卖一千两银子两千两银子，你觉得这算贵吗？对于咱们来说肯定贵，但对于那些身家巨万的人来说，根本算不上什么。咱们大明朝的官儿，比你想象的有钱！”
好歹也在官场上混了那么多年，袁崇焕自然知道其中的潜规则。说他们辽东兵马吃空响严重，但好歹他们也是干活的，真遇上什么事儿，他们也是会拎着刀子上的，只不过就是出力多少的问题。
可如今的朝廷京营，早就成了少爷兵，里面全都是那些勋贵子弟，这些人只吃空饷不干活，贪污的钱财比他们辽兵要多不少。
说到底，辽东兵马贪腐，也不过是从建奴兴起之后开始，而京营兵马，自从土木堡之败之后，便已经有了苗头。
这几百年来的积攒下来，让里面的那些世家子弟拿出几千两银子，这不跟玩儿一样。
不过袁崇焕也明白，这件事情还得需要他的座师韩爌来运作。
他们的速度很快，不久之后便回到了辽兵营地。
回到之后的第一件事情，就派人去了韩爌的府邸。
……
韩爌家中。
韩爌看着面前袁崇焕派来的使者，有些纳闷：“你是说我那学生有一件重要的事情要与我商议，还必须要我亲自出城前往辽兵营地当中？！”
袁崇焕派出来的使者说道：“回大人，确实如此，我家大人说了，此事至关重要，事关辽东建奴，让大人速速前往一趟，而且莫要让其他人知晓此事！”
听到这话，韩爌的心中升起一股不祥的预感。
莫非是袁崇焕在建奴那里吃了败仗，现在不知道该如何？想让他过去帮着参谋参谋？
想到此处，他惊出一身冷汗。
由于他与袁崇焕的关系极其密切，是一荣俱荣，一损俱损。如果袁崇焕真的出现了什么问题，他这个当老师的也是逃不过的。
“难道是他吃了什么败仗？！到底是多大的败仗，竟然会让他如此慌张，还要让我必须过去一趟？！”韩爌深呼一口气，平静着内心的慌乱。
“回大人不是败仗，根本没有败仗！”
“那这就奇怪了，既然不是败仗，那还能是什么事情？！”
“大人过去一趟就知道了！”
“既然如此，那我就过去一趟吧！”
韩爌深思熟虑之后，决定还是过去一趟，有些事情让人传话不一定能够说清楚，而且还有泄密的风险，当面才能够问清楚。
但他心里还是非常担忧，究竟是什么样的事情，还要让他亲自过去一趟。
打定主意之后，他便急匆匆的开始收拾，片刻功夫，他换了一身装扮，从后门走了出去，带着随从急匆匆的去了城外。
由于辽兵的营地距离京城并不远，所以他并没有消耗多少时间，便来到了辽兵营地。
当他刚刚看到袁崇焕时，便急不可待的询问：“你是不是吃了什么败仗，所以才如此慌张的让我赶紧过来商讨对策？！”
“先生，这里不是说话的地方，请随我去大帐中！”袁崇焕说着，便做出了请的手势。
韩爌见袁崇焕如此谨慎，心中的忧虑越来越多，但他也没有犹豫，跟着袁崇焕走进的大帐。
坐定之后，袁崇焕压低了声音：“先生，我这里有一件泼天大功，不知道先生感不感兴趣！”
听到袁崇焕这话，韩爌脸上尽是迷茫：“泼天的功劳？什么样的泼天功劳？据我所知，最近这几天你部兵马并没有什么大动作，又哪来的什么功劳？！”
“先生就先别管这些细枝末节了，我这样说吧，我现在手中有五百多个建奴首级，想来先生应该明白这代表着什么！”袁崇焕小声说着。
“什么？！”
韩爌一听这话，被惊得直接站了起来。
“我说，你可别给我在这里开玩笑胡言乱语，虽然我没有领过兵打过仗，但我也知道这意味着什么。
想要斩获五百多个建奴首级，至少也是双方数万人的拼杀。而你部兵马从来到京城外面之后就再也没有出去过，你哪来的这么多的斩获？我说难听点儿，虽然我承认你部兵马很精锐，但是，想要斩获这么多的建奴首级，只怕没有那么简单吧？
这到底是怎么一回事，你必须要给我说清楚！”
韩爌一拍桌子，死死的盯着袁崇焕。
他根本就不信此事。
上一次袁崇焕拿下了二十五个建奴首级，虽然有些让人难以相信，但不至于太过离谱。
而现在，一口气就有五百多个，这简直就不可能。
建奴兵马强悍，实力强大，根本就不是辽兵所能应对的。在宁远城，依托着城墙的防御，尚且能够应对一二，但在城外野战，根本就不是对手。
斩获五百个，这就是胡扯了。
“也正是因为此事太过离谱，所以我才会将先生找来商议。我知道先生不信，但我袁崇焕可以用性命担保，此事绝对是真的，倘若不信的话，我可以将知晓此事的人给先生叫过来，您问问便知道了！”袁崇焕坚定的道。
见袁崇焕如此肯定，韩爌皱紧眉头：“你敢保证这就是真的吗？你确定你没有骗我，你知道这意味着什么吗？如果这件事情是真的话，那这功劳实在是太大了！”
“不错，我知道此事太过重大，也知道意味着什么。二十五个建奴首级，我军还能吞下，但五百多个建奴首级，实在吞不下。
所以这次请先生过来，主要是想通过先生，赚上一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