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章 实验
陈诚可以确定，自己体内现在是没有丝毫热流存在的。
那么，要是自己挨打呢？
说试就试。
陈诚走到街上，看到一个蹲在路边的中年流浪汉正细细打量着手中的白面馒头。
一副想吃又舍不得的样子。
二话没说，陈诚冲过去一把把馒头抢过就跑。
那流浪汉起先还没反应过来，愣了一会才叫嚷着追了过去。
陈诚也顺势放慢脚步，等着那流浪汉追上来。
但陈诚就是死活不给，把馒头护在怀里，就这么直直看着那流浪汉。
见用嘴已经没办法要回自己的馒头了，那流浪汉只好对陈诚开始拳打脚踢起来。
或许是因为营养不良的缘故。
也有可能是因为陈诚受过强化之后抗揍了不少。
这次虽然也有热流出现，但却极为微弱。
若非陈诚全神贯注地体会，几乎都要忽略这缕热流。
“好在，自己的想法是没错的，这金手指真的有用！”
确定了金手指真的有用，陈诚也不再欺负人家。
将馒头还给了对方。
接过在陈诚手里都捂热了的馒头，那人很是嫌弃地吹了吹馒头上面。
又很是仔细地用衣角擦了擦，这才小心翼翼地揣回怀里。
“你这人也真是，那不是有人在免费发馒头吗？”
“自己不去领，还要来抢我一个老汉的。”
说着，那人逃也似离开。
“免费发馒头？”
或许在盛世，这样的行为还可以理解。
但这可是为了一口吃的就能杀人的乱世！
免费发馒头？
还是这样的白面馒头。
不说这样的成本消耗有多少，要想不被那些饿极了的难民一哄而上抢劫，都不是寻常人能做到的。
陈诚顺着那人所指的方向前去查看。
的确之前有人在那里发放上好的白面馒头。
并且秩序井然，没有半点发生打斗和哄抢的迹象。
毫无疑问，不可能是一群饿的眼冒金星的难民还能够像是前世领鸡蛋一样规规矩矩地排队。
“有高手镇场？”
再往那边走去，是一个高台，其上已经满满当当站了一群人。
“灵霄降世，海晏河清，道启苍生，福泽万灵。”
一个白胡子老道手里提拉着一个拂尘，眯缝着双眼，用极苍老的声音朗声诵经。
即便是这么远远听着，陈诚只觉得脑袋微微发晕，似乎要掉进什么里。
“不对！”
陈诚猛然惊醒，一咬舌尖，发觉自己刚才似乎差点被蛊惑了。
若非自己离得够远，怕是不能及时反应过来。
“轰隆轰隆。”
大地忽然微微震动起来，是与陈诚对角的东南方向。
一队骑着高头大马的甲士齐齐奔腾之下，阵阵马蹄声如雷奔，将原本喧闹的广场都给震得安静了起来。
是内城世家联合成立的黑甲巡逻队！
成群的一米九以上的彪形大汉套着起码两百多斤的森然铁甲骑在打着响鼻踢踏着四蹄的高头大马上。
两相叠加，近乎三米的净高让他们看向普通人都颇有些俯视众生的意味。
更别提为首那骑已经将寒意流露的大枪枪头对准了高台上的老道。
被完全覆盖的面甲下那人暴吼出声，仿若天雷降世！
“我乃江家江守正！无论何人，不得在我长川县讲法传经！”
“违者，斩！”
斩字一出声，浩浩荡荡的一队铁甲都是一跺脚。
众人作鸟兽散。
陈诚也回到家中，却见陈兰芳已经做好饭在家中等着自己。
晚饭很简单，一些自家中的野菜与梗米同煮。
再切上一块拇指大小的腊肉添上去加些肉味。
还蒸了几个个大的红薯，配些咸菜就这么吃了起来。
陈诚扒着碗呼噜呼噜喝着野菜粥，很快就和大姐将这些一扫而空。
不知是否是因为那热流的缘故。
往日应该已经撑的圆滚滚的陈诚今天却仍然觉得饥饿难忍，意犹未尽地看着饭碗。
见到自己弟弟这副样子，陈兰芳眨了眨眼。
变戏法似的从怀里掏出了几个馒头，邀功似的递给陈诚。
陈诚先是一喜，抓起馒头就准备开吃。
但又猛然一愣，放下手中馒头，凝眉看向陈兰芳。
“大姐，这馒头是哪来的？”
“用你给我的钱买的呀，怎么了？”
陈诚松了口气，放心地大口吃起来。
今天除去练拳的费用，他还留了一部分给大姐应急。
先前拿出馒头的时候他还是一惊，生怕自家与那“凌霄圣教”扯上关系。
只是陈诚没注意到的是，陈兰芳正低头摆弄着衣角。
她本来的确是想给弟弟买些馒头来的。
却半路上撞见那凌霄圣教，言说只要跟着他们走上几步路就能领白面馒头。
陈兰芳见着那么多人一起，白面馒头诱惑又实在是大。
于是也跟着一起。
“小诚以后练拳用钱的地方还多着，能省点就省点吧。”
陈兰芳暗暗想着。
...
翌日清晨。
昨夜晚上下了一夜的雨，日出方停。
空气里氤氲着落红与泥土的清新，水汽配上扑面而来的秋风。
吹面不寒，倒还是未入深秋。
陈诚紧了紧身上的练功服，早早地便往拳院去了。
进了拳院，虽然天光初亮，但也已经有了零星几个学徒正呼喝着修行。
其中就包括洪山。
“到的挺早。”
洪山有些侧目看向这个有些滑头的小师弟，倒是惊讶于对方的勤勉。
“师父说，练力阶段，你先由我带着。”
“早些突破到炼皮，师父会亲自指点的。”
简单解释了几句，洪山就把陈诚带到院中角落，指着一排巨石道。
“双脚站定，力从地起，腰马合一，双臂发力，高举过顶，百息不动，既成炼力。”
那一排巨石大小不一。
有的不过婴儿大小，有的半人多高，更有的极长极厚，几乎要与那砌城墙的石头一般大小。
见陈诚有些疑惑，洪山解释道。
“这些都是师父特意找来的矿石，比寻常的石头要重上不少。”
“至于练力...”
洪山随手指了一块石头。
“五百斤。”
“你只要能举起这块石头高过头顶，百息之内不晃不倒，便算满足了炼力的标准。”
“至于更高的，则看你自身天赋。”
“记住，炼力阶段并非是要求你的力量多大，而是锻炼你对于力量的掌控与运用能力。”
“你是力量的主人，而非力量的奴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