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章 破局
“怎么会突然突破到牛皮层次？！”
张无亮看着手中已经有些卷刃的刀有些绝望。
这还不是一般的牛皮，至少比他的牛皮要强出许多。
能把这种层次的刀砍到卷刃。
“难道你刚才隐瞒了实力？！”
“不可能！牛皮层次的皮膜不可能隐藏的了！”
“除非，你能临阵突破？”
“你...身上有秘密？！”
张无亮最后已然失声。
他早就安排好人在拳院里盯着陈诚。
在发现对方是个天才之后便早早动了杀心，这才安排人在对方踏入炼皮之前将对方骗进局中坑杀。
却没想到，对方身上居然还藏着秘密，临战突破牛皮！
还是这样的强度。
“匹夫无罪，怀璧其罪。若是你这样的秘密被传出去，你必然没有好下场！”
此刻，张无亮已经万念俱灰，心生死志。
“可我就算是死，也一定要拉你垫背！”
说罢，张无亮将身边的扈从一推，嘱咐他将陈诚身上的秘密一事传出，随即视死一般转身看向陈诚。
“殊死一搏吧，陈...”
话还没说完，只见陈诚已经贴身，一刀斩在脖颈处，直接将张无亮斩的人头落地，脸上的表情还是一副挣扎的神情。
陈诚看也不看，提起一脚将人头踹飞，直直砸向那个逃走的黑蛇帮扈从。
“跑的这么着急，是要早点上路去找你家帮主吗？”
陈诚扛刀，夜色作隐，身上又系着那两人剩下的刀，独行阴影之间，冗长杀意如蛇，爬向黑蛇帮驻地。
这是张无亮给他上的第一课。
他也应该交些学费才是。
第二日，晨光熹微，初升朝阳普照外城座座泥瓦矮屋。
飞石町内，新兴的潜力帮派黑蛇帮门口。
十余具尸体横陈，帮主张无亮与副帮主的头颅被摆在正中。
三柄已然被血浸透，生生砍到卷刃的长刀直插入地，其中一柄，正正插在张无亮的头颅上，仿佛在给黑蛇帮上香。
黑蛇帮，已然名存实亡！
而此刻的拳院里，却是另一番光景。
一道赤裸着上身但是仍旧难掩血腥气的身影站在撼山拳院门前，也不敲门，只是径直推门而入。
背上荆棘密布般的伤口之外，一把染血长刀背负在其上，霎是瘆人。
看门的两个拳院弟子本欲上前阻拦，却在看清来人脸庞之后止步，不知如何是好。
那道赤膊身影仿若未见，只是径直朝一个方向走去。
此刻已是辰时，外院中已经有不少弟子正在炼力或是炼皮。
往日笑脸相迎的弟子此刻对于这道身影都是避而远之，不敢拦在前面。
赵小牛眼见那道身影朝着自己而来，双腿筛糠似的打抖，看着刚才还与自己聊天的师兄都避瘟似的逃开。
呼了口气，赵小牛扑通一跪，把头一磕，哭喊道。
“陈师兄！小弟不知他们竟有这般心思，我只是...”
陈诚置若罔闻，脸上不带一丝一毫表情，只是用结痂如盔甲遍布的右手将赵小牛提着衣领拎起，直直奔向内院的大门。
到了那道朱红色大门的石阶前，陈诚单膝跪地，双手抱拳，洪声道。
“弟子陈诚，今日请师父，收我入门！”
片刻。
内院中传来一道轻轻淡淡的声音。
“准！”
陈诚一磕到底，随即站起身来，高大的身躯搭配上线条分明的肌肉和鲜血淋漓的肉体，仿若人间神魔。
长刀一闪而过，赵小牛张开的口还没来得及闭上。
人头落地。
外院中顿时噤声。
这些大部分不过都是想来学门武艺傍身，或是自保，或是去给人当护院。
平日里哪里见过这般血腥的场面？
一些出身较好，早早经历过厮杀的弟子却是对这个开始看上去只是有些天赋的小师弟另眼相看。
“此子未来，成就不可限量！”
轰隆。
朱红色大门洞开，洪山走进外院，冲着陈诚说道。
“小师弟，随我进去，师父要见你。”
外院一时愕然。
无疑，这必定是郑大乾授意。
陈诚这弟子，今后便算是正式入了他郑大乾膝下了。
就这样，在外院众人的目光之中，陈诚跟在洪山身后，踏入朱红色的院门之内。
门外，是赵小牛鲜血淋漓的头颅，依旧圆睁的双眼看向天空，说不出的悔恨。
“就一夜，都杀了？”
刚一进门，陈诚便听的郑老头开口。
“是。”
“啧啧啧，原以为你是个心智不坚的酒囊饭袋，没想到内里这股匪气，竟然如此豪横！”
陈诚听得脸色发红。
自己之前可不就是个酒囊饭袋？
在刚穿越而来的不适和贫苦的交错下，又受到这世界灯红酒绿的冲击，一下子就心神失守，入了别人的局。
好在自己有金手指傍身，不然早就成刀下亡魂了。
郑大乾自然不知背后缘由，只当是陈诚藏拙。
“这么短的时间就突破牛皮，看来你比我想象的，天赋还要高些。”
“说不得我撼山拳一脉，就要出一条凶虎了。”
感慨了一下，郑老头心情大好。
他早就知道陈诚有诸多疑惑，准备让陈诚问个明白。
陈诚也不含糊，来这拳院这么久，除了三师兄之外，就没看过一个师兄师姐，这也使得他心头困惑。
听到陈诚问的是这个问题，郑老头也是一愣。
显然没想到对方关心的竟然是这个。
“师姐嘛，这个暂时没有，毕竟老夫我的撼山拳去势刚猛，不适合女子练习。”
“不过另一处女院倒是有几个天赋不错，长相也上佳的女弟子...”
“你师兄嘛，三师兄洪山，已经到了铁皮境，一身横练放眼整个外城也排得上号。”
“二师兄名叫江忍，也是铁皮境，只不过他偏重身法，脚法。是内城江家子弟，近些日子都在处理家中事务，极少来院中。”
话说到这里，郑老头却忽然止住，不再往下说了。
陈诚也静默的听着，没去问。
郑大乾抬眼看了看陈诚，像是有些痛恨，又像是有些可惜。
“那个孽障，你勤勉些习武，或许很快就会见到他了。”
说到这里，郑老头无论如何也不愿意多说，开始说起别的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