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提离婚他发癫,祁总哭晕在洗手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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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章 阮二爷

咯吱一声,祁夜南踩下刹车。

男人英俊的脸上满是冰寒,甚至连车里的温度似乎都低了几度。

“你这么受不了,怎么还不离婚?不是说要离吗?”

低沉嗓音里压了怒火,很是骇人。

阮山柳没看他,依然看向前方,缓缓开口:“是妈刚才和我说,等她生日之后再离婚。”

“还有两个月而已,你以为两个月能改变什么?”祁夜南却是一副完全不信的样子,好像这是阮山柳的借口。

阮山柳知道这个男人从来都没信过她的话,所以她也没有过多解释,再忍两个月而已,何必说那么多?

刚好祁夜南手机响起,她更是有理由安静下来。

但打电话来的是祝梦梦。

“嗯,我还没忙完,你好些了吗?”

男人的语气瞬间变得温柔,耐心十足,与和她说话时的语气完全不同。

阮山柳只觉得胃好像被人扭了一下,疼得难受。

“孩子没事就好。”

她听不到电话那头祝梦梦的声音,但祁夜南说的话却让她整个人如坠冰窟。

孩子,是祁夜南和那个女人的孩子。

看来祝梦梦是幸运的,成了祁夜南唯一碰过的女人!

打完电话祁夜南重新发动车子,阮山柳偏头看向副驾驶的车窗外,一路上一句话都没有说。

车里安静了半个多小时,直到停在方茹给的那处地址。

阮山柳还以为这里是乡下,没想到位于一个乡间的度假区当中,周围绿树环绕,远处还有一片小小的人工湖,风景很是秀丽。

三米多高的围墙上还有铁丝电网,铁门之内是一栋颇为奢华的别墅。

和祁夜南一起提了礼盒下车,阮山柳走过去敲门,从对讲机里表明身份。

很快,铁门打开。

“你要找的人不在,我爸妈出去了,只有我在。”

门内响起熟悉的男声。

看到出来开门的人,阮山柳一下子愣住,手里的礼盒都差点掉在地上,她震惊地瞪大眼睛:“二爷?您怎么会住在这里?!”

面前的男人身材高大,只穿了一身随意的家居服,却流露出蓄势待发的猛兽气息。他看着阮山柳,不动声色地朝她笑笑:“阮总,没想到是你来拜访。”

“我之前说要好好感谢二爷您,没想到这就有机会了。”阮山柳急忙上前,“不过这礼物是我婆婆送给沈阿姨的,我该再给您补一个礼物才是!”

看着两人似乎很熟悉的样子,阮山柳身后,祁夜南的表情有些沉。

阮山柳脸上笑容如此灿烂,他已经很久没见了。

伸出手,他扯住阮山柳的手腕,把她拉到了自己身后。

“昨天的事情,多谢二爷。”祁夜南冷淡道。

男人的视线在二人的身上转了一圈,最后又落到了祁夜南的脸上,他的神态冷淡了些,微微让开了身体:“请进吧。”

阮山柳紧皱着眉头,以为祁夜南又在发什么神经,她直接甩开了祁夜南的手,和他并肩走了进去。

阮二爷将两人带入了会客室里,家中佣人上了茶。

“昨夜的事情不过是一件小事,无须挂齿。”阮二爷的视线落在了阮山柳的身上,“劳动阮小姐亲自上门,倒是令我十分不好意思了。”

阮山柳微微一笑,她坐下的时候,特意选择了距离祁夜南比较远的位置,进屋之后,更是一个眼神都没有落在祁夜南的身上。

她淡淡笑着:“对阮二爷来说,只是一件小事,可对我来说,确实是帮我处理了特别棘手的一件事。”

“是阮小姐处理有方,我不过是成人之美而已。”阮二爷浅浅一笑,他拿起茶杯来抿了一口茶,不愿再客套,忽然转了语气说,“我瞧着阮小姐有些眼熟。”

阮山柳愣了愣,没有想到阮二爷竟然会忽然说出了这么一句话来,她只以为是曾经在某个场所里见过。

“可能是我们在某个场合见过?”阮山柳不太确定地说。

阮二爷笑了笑:“我记性很好,确定我们并没有在某个场合见过面,你长得……像是我的一位故人。”

这明显类似于搭讪的话落在了阮山柳的耳里,让她稍稍的有些不安,注意力也往祁夜南的身上放了放,但不过几秒钟的时间,她又立刻将自己的注意力收了回来。

如今他们都已经要离婚了,她没必要在意祁夜南是怎么想的。

更何况,祁夜南和祝梦梦勾勾.搭搭在一起的时候,又何曾在意过她的感受。

阮山柳风轻云淡地笑了一下:“能长得像阮二爷的故人,也是我的荣幸。”

能与阮二爷搭上关系,对以后的康雅药业的发展也极有好处。

谁料,这句话落下,祁夜南的表情稍稍有几分变化。

只是他稍稍抿了抿唇,并未有任何表态。

阮二爷微微一笑:“既然有缘,不如留下来用一顿晚饭?”

阮山柳微微蹙眉。

上门拜.谢是应当的,如果没有阮二爷的那一句似故人,她留下来用晚饭也不过分。

只是如今已经有了前提条件,再留下用饭,便多了几分不可言说的意味。

她想与阮二爷保持良好的合作关系,却并没有真的打算将暧昧延续下去,否则万一事态的发展一发不可收拾,届时就更麻烦。

在这种事情上,她实在是没必要为了和祁夜南置气而将自己置于险境之中。

但这拒绝也不能太生硬,毕竟阮二爷的母亲,沈阿姨和方茹的关系不错。

更何况,以后康雅药业也要和阮二爷有合作,不能太驳了人家的面子。

须得找一个合适的借口才合适。

阮山柳正在心里寻找合适的措辞和理由,祁夜南却直接应了下来:“既然二爷诚意相邀,我们不答应,反而不合适。”

话音落下,阮山柳的视线转向了祁夜南,眸光里略带了几分责备。

只是当着阮二爷的面,她实在不愿此时和祁夜南发生任何的龌龊。

阮二爷的视线饶有兴趣地落在了祁夜南的身上:“这位是……”

“祁夜南。”祁夜南道。

“常听母亲提起,方阿姨有一个儿子,年少有为。”阮二爷虽嘴上如此说,神态却淡淡的,“今日才算有缘得见一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