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章 另一个实验成功
“王教授，请允许我向你问一个问题。”
徐可接过话茬，率先抛出一个疑问。
“但讲无妨。”王小明努力克制自己的兴奋，面色和缓。
“你认为，人皮纸到底是个什么玩意？”徐可抛出一个熟悉的问题，这个问题以后的王小明会给出答案，但是现在，王小明还没有十足的把握。
“换句话说，你认为，人皮纸是鬼还是鬼导致的诡异产物。”徐可继续发问。
王小明目光微动，学者的冷静此刻迅速发挥作用，王小明意识到徐可的问题，并不是完全讨论什么所谓的人皮纸，而是似乎含沙射影的跟鬼棺有关。
王小明皱着眉头，耸了耸鼻子，“有什么话就直说，我不喜欢弯弯绕绕，像杨间那样明码标价我都可以接受。”
徐可则是伸出手，看着掌心，开始解释刚才与棺材板对抗的细节。
“在我伸出两只手放在棺材板上的时候，棺材板没有任何反应，这是因为我还没有调用否定鬼的诡异。棺材板只会压制鬼，而我那个时候，我还是以人的身份，所以棺材板没有反应。这一点，杨间，李军都可以验证，你试试不用鬼的诡异去接触棺材板，棺材板也不会有任何反应。”
徐可说完，对着李军挑了挑眉，示意他试试。
得到王小明的同意之后，李军果断的走进了实验室，抬起了棺材板。
果然，不出所料，整个过程中，棺材板没有任何反应。
徐可通过传音装置，对着李军，也是对着王小明解释道：“那么接下来，李军你先放下棺材板，用你身体里的诡异再去试试接触棺材板。”
李军照做，把棺材板放在地上，随后深呼吸一口气，鬼火李军开始使用鬼火的诡异。
只见李军的右手迅速泛起墨绿色的鬼火，在徐可和王小明的注视之下，慢慢往棺材板上接触。
在接触的一瞬间，棺材板便起了强烈的反应。
只见棺材板不知为何，突然立起，顺着李军接触的右手，急速压过去。
“就是现在，李军，停下诡异！”
徐可早有准备，见到棺材板异样，大喊一声。
李军依旧照做，效果立竿见影，李军手中鬼火消散的一瞬间，棺材板恢复了死物应该有的状态，“嘎嘣”一声，倒在原地。
“那么，你想表达什么？”王小明默不作声，静静看完了整个过程。直到棺材板落地，才冷不丁继续问道。
徐可则是早有准备，一字一句解释道：“王教授，你觉得棺材板的诡异是什么？是压制鬼？还是压制诡异？”
“继续。”资深学者的王小明，此刻却像个学者一般，耐心听着徐可的解释。
“王教授，我不知道原先的这口棺材是什么样的。而对于这块棺材板，我认为，触发棺材板的规则是鬼导致的诡异，换句话说，这块棺材板，只能压制鬼带来的诡异，而不是压制鬼。否则，我和李军都是驭鬼者，可为什么，我和李军接触棺材板的时候，棺材板没有任何反应？而我和李军在各自使用诡异的时候，棺材板才会忽然开始行动？这是我的推断。”
徐可没有见过鬼棺是什么样的，他也没有与鬼棺真正对抗过，但是他知道，灵异时代，对抗诡异必须得用脑子。结合三条规则，徐可倒是真蒙对了，眼前的棺材板如他所说，无法压制鬼，只能压制鬼所产生的诡异，换句话来说，棺材板试图压制鬼的规则。
拿李军的鬼火举例，鬼火产生，但是棺材板没有反应，反而是鬼火接触到棺材板，棺材板才有所表示。李军的鬼火已经被驾驭，那么成功被李军鬼火袭击的规律是什么？
接触，只有被鬼火接触，鬼火的诡异才能露出獠牙，才能被鬼火袭击。否则只不过是李军手中的玩物罢了。
或者像鬼脸童倩，必须听到笑脸的笑声或者哭脸的哭声，如果被声音感染必死；又或者像敲门鬼的敲门声，听声必死。
即便是驭鬼者，驾驭厉鬼之后，如果使用厉鬼的诡异，也必须或多或少遵守厉鬼袭击的条件。
但是，现在徐可的出现，否定鬼的显世，已然作为鬼中另类，驭鬼者新星。
现阶段而言，是真正对抗规则的鬼！
王小明对诡异的研究不愧是世界领先，徐可稍稍表诉，王小明则是领悟的大差不差。
“那么你呢？你是怎么回事？”
王小明若有所思的看向徐可。
“王教授，这恐怕是人皮纸所说，你要让我当你的助手的原因。”徐可顿了顿，有所担忧的表示：“恐怕否定鬼已经复苏了，我驾驭不了它，但它也离不开我。”
此言一出，李军面临大敌，王小明则是瞳孔缩放，似乎觉得十分有趣。
李军早就从实验室出来，听到徐可这话，面色大变，左手把王小明护在身后，右手鬼火环绕。
“李军，不要这么紧张，这也只是徐可的推断不是吗？”王小明把李军的手按下，向着徐可的方向走近了两步，饶有兴趣问道：“为什么这么说？”
徐可看到李军和王小明的反应，倒是不见怪，继续回应：“这是第一种可能，第二种可能就是...”
徐可似乎有所顾及，未有接着往下说。
“第二种可能是什么？不需要有所担忧。”纵然是王小明，对于否定鬼这一从未见过的鬼，即使是有所判断，但博学的王小明选择先听驭鬼者本人的感受。
“第二种可能就是，如果否定鬼没有复苏的话。那么我认为，否定鬼的使用没有隐患，就像人类呼吸一样自然。我认为....”
徐可还没有说完，王小明似乎反应道什么，瞳孔一震，对着李军猛的喊道：“李军，关掉实验室内所有的记录设备，什么都不要留下，全部关掉！徐可，等一下，不要继续。”
李军诧异，但还是照做。徐可骇然，有些无措的看着王小明。
片刻，李军关掉所有记录设备之后，再三检测过后，不解问道：“王教授，这是？”
王小明则是如临大敌，警惕的看着李军，又看向徐可：“否定鬼的诡异会一直生效？只要是面对已经知晓的诡异？而且没有厉鬼复苏的风险？真正做到，人鬼共存？”
李军听完王小明的，即便是再五大三粗，也知晓其中的利害关系。
徐可也是推断出什么，满脸劫后余生的惊愕，慎重且缓慢的点了点头：“恐怕，正是如此，如果抛开第一种情况。在知道厉鬼规律，抑或着驭鬼者厉鬼的情况下，这只鬼能够对抗所有的鬼！”
重点是，暂时没有看到风险！
对抗厉鬼不算本事，而享受厉鬼的诡异，却不受任何条件的约束。这一点上，恐怕叶真，杨间之流都差点意思。
本质上，这就是灵异时代最大的诡异！
没成想，王小明所研究的人鬼区别没有得到结果。
而王小明研究，如何解决灵异时代人鬼矛盾，在这一次看似平平无奇的实验中，取得了重大成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