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章 突发工作
翌日。
晚霞爬满天际。
一天劳累的工作结束
正当赛格和奥洛托,准备下工吃晚餐的时候。
宽阔的药剂铺外,突然传来一阵急促的脚步声。
十几个全副武装的士兵,急匆匆地涌入药剂铺。
为首一名身披银色甲胄,头戴银盔,浑身染血的高大骑士,拄着长剑,站在药剂铺大门口,沉声大喊:
“哈尔维?哈尔维!”
“林恩大人,您叫我?”
早在人群涌入的时候,哈尔维听到风声,就赶忙跑了过来。
银甲骑士没有说话,他将双手放在头盔上,轻轻一扭。
头盔卸下,露出一张胡渣唏嘘的中年人脸庞。
骑士把头盔往旁一抛。
侍从伸手接住。
他反手握剑把,将手中的骑士长剑掷到哈尔维前方的地板上。
两侧的士兵见状,帮助骑士把沉重的盔甲卸下。
这幅银色的甲胄从正面看上去,除了染上了星星点点的鲜血外,看不出有什么异样。
但从后面看去,从肩膀到下臀的位置,出现了一条放射状的利爪裂痕,仿佛像是被什么猛兽撕裂。
光是注视,就能想象出撕裂盔甲的猛兽,力量是何其恐怖。
“这是……您遇到了什么?”
哈尔维一脸吃惊地看着仍在缓缓滴落猩红血液的骑士内衬,语气震惊。
不仅是骑士甲胄被破坏,连带着骑士本人,都受了不轻的伤。
“公爵领北部出现了一群从未见过的陌生魔兽,公爵大人的矿场受到冲击,死了数百名矿工。”
“现在兽群受到遏制,但没有被驱逐,我需要你在两天的时间内,配制出1000瓶低级治疗药水,300瓶中级治疗药水,200瓶祛毒药剂。”
“辛苦你们了。”林恩表情严肃。
“两天……”
哈尔维咬着牙,
“我尽量!”
“嗯。”
林恩示意其他士兵抬起破损的甲胄,带着士兵们,留下一地血渍,前往远方的铁匠铺。
哈尔维注视着林恩背后狰狞的伤痕,恭敬的神情陡然变得凝重。
他大喝一声:“所有人都给我听着,给你们20分钟的用餐时间,用餐完毕,不可返回住地,全部回到药剂铺,参加药剂配置的工作。”
站在人群中,等着下班的赛格和奥洛托对视一眼,都没敢吱声。
…
夜幕降临。
明亮的烛火将宽敞的药剂铺照得一片亮堂。
“罗格尔,你负责带人配置低级治疗药水”
“……你们两个,去配置中级药水。”
“霍姆,你带几个学徒,跟我一起配置祛毒药剂。”
“哪一方完成任务,立即帮助其他人配置。”
首席药剂师哈尔维,在药剂铺拥有着很大的话语权。
另几名正式药剂师,在听到哈尔维的安排后,并没有表现出抗拒的情绪,而是点点头,表示同意。
经过赛格观察,这种分配方式,同时代表着几位药剂师的水平高低。
祛毒药剂最难制作,自然由哈尔维领头。
其次中级治疗药水,由另一名年龄比哈尔维小不了几岁的罗格尔药剂师负责。
燃烧的火炉旁。
大龄学徒霍姆提来一桶装满清澈液体的木桶,打湿抹布,一边擦拭着桌台,一边向站在一旁整理药材的赛格和奥洛托说道:
“祛毒药剂不比低级药剂,里面涉及到一定的超凡元素反应,你们要注意好药剂的配比含量。”
这时,哈尔维领着几名学徒走了过来。
他扫过赛格三人,将目光停留在学徒们的身上,问道:
“你们几个,谁知道气和魔力是什么?”
奥洛托率先举手:
“回大人,气是由骑士通过呼吸法,激发肉体,从血液,骨头内激发出的一股特殊力量,生命种子就是由大量的气和生命力构成,是骑士力量的源泉。”
“骑士激发气,可以全面提升身体素质,在短时间内爆发出超强的力量。”
“魔力属于魔物和巫师产物……我知道的不多。”
“嗯。”
哈尔维点点头,“说得八九不离十,我补充一点,不同魔物的魔力,蕴含千奇百怪的性质。”
“普通的甲胄无法抵魔力的攻击,只有正式骑士的气,才有缓解的效果。”
“我们要制作的祛毒药剂,目的是帮助士兵们瓦解魔力或者气的特性,利用药性,将它们中和成无害的能量,从而排出体内。”
“你们之中……我记得只有霍姆和索思玛有配置中级药剂的经验。”
“你……你,去配合霍姆,你,还有你,和索思玛一起。”
哈尔维伸出指头,一连点出了几名在药剂铺内工作了有一些年头的学徒,让他们相对独立完成药剂。
“至于你们几个,跟我一起。”
剩下的,例如像赛格这种刚加入药剂铺,或者工作年限不长的学徒,由他亲自带领。
“是!哈尔维大人。”
哈尔维先是领着五名学徒,走到配药室的一个角落。
外部,接到命令的杂工们,已经把配置药剂所需的药材,一件件搬了进来。
“你们先按照净剥法,把祛毒药剂的原材料全部处理一遍,变成半成品。”
“我给你们三个小时的时间。”
说完,他转身离开配药室,不知道去了哪里。
像哈尔维这种身份,自然不可能跟学徒一样,进行最低级的处理药材方面的工作。
“净剥法”是一种对药物原材料的处理方式,特别针对于富含超凡元素的药材。
祛毒药剂的主要原材料,名为“净莲木”,一种繁殖在洁净泉水边的树木。
其树心蕴含微量的水系魔力,具有净化效果。
学徒要用净剥法,将净莲木进行统一处理,祛除树心以外的部分,只留下最精华,元素含量最多的部分,用于配置药剂。
赛格拿起一根手臂粗细,牙白色的树干,用锐利的刀具将其外表切掉大约三分之二的部分。
他把鼻子靠到木材上,一边嗅探,一边敲动。
敲着敲着,他的眉头逐渐皱了起来。
“不对,这根净莲木的味道太淡了,水腥味不纯,有股怪味。”
他放下手中的木块,又拾起一根新的,削开,嗅探。
“也不对……难道说……”
赛格看向一侧,堆得密密麻麻的树干,脸色变得有些难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