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章 人无远虑必有近忧
“多谢掌柜。”李木郑重行礼。
“且慢，”老掌柜叫住转身欲走的李木，眼中闪过一丝精光，“你可曾看过炼丹的典籍？”
李木心中一动，这确实是个问题。
他略作思索，面不改色道：“弟子正准备去藏书阁借阅基础炼丹书籍。”
“嗯，这才是正理。”老掌柜捋着胡须点头，“记住，万事都要循序渐进。”
离开供奉堂，李木径直奔向藏书阁。
一路上他暗自发笑，这种明知故问的感觉还挺有趣。
虽说对炼丹之术了如指掌，但该走的过场总要走完，免得引人怀疑。
在藏书阁借到《丹道入门》后，他回到灵草园。
园中灵气流转，十种灵草在阳光下闪烁微光，一派生机盎然。
微风拂过，带来阵阵沁人心脾的药香。
找了处僻静所在，李木摆好丹炉，取出纸笔开始计算。
眼前浮现出那些炼丹材料的价格，他不由得眯起眼睛：“一份养兽丹的材料成本不到一枚灵石，一炉成丹数量少则五颗，多则十颗，市面上的售价是一枚灵石四颗…”
算盘打得噼啪作响，李木眼睛渐亮：“若保持七成成功率，每十份就能赚二十五枚灵石！”
这比单纯种植灵草要赚得多，想到这里，他嘴角不由自主地上扬。
阳光穿过树叶缝隙洒落，在古朴的丹炉表面跳跃。
李木深吸一口气，开始着手准备第一炉丹药。
他从草药篓中取出几株青翠欲滴的寒心草，这是昨日采摘的新鲜灵药，也是炼制回气丹的主料。
药草散发出淡淡清香，让人心旷神怡。
“敕！”
随着一声轻喝，体内草木之气疯狂涌出。
丹炉底部腾起一簇青色火焰，温度均匀稳定，比用灵石引火要好得多。
将寒心草放入丹炉，青色火焰将灵药包裹，阵阵药香飘散。
李木屏息凝神，仔细观察炉中变化。
当药液凝珠时，他屈指一弹，一滴晶莹露水滴入其中。
这是早就收集好的草木露珠，能增加成丹数量。
“收！”
随着手诀变化，十余颗晶莹剔透的丹药从炉中飞出，每颗都散发着淡淡青光。
拿起一颗细看，这是一阶下品回气丹，品相不错。
正要收起丹药，忽感一阵虚弱。
“没想到炼制一阶下品丹药，竟要消耗这么多灵气。”
他摇摇头，取出一颗回气丹服下。
丹药入口即化，一股清凉感从丹田升起，迅速蔓延全身。
片刻后，消耗的灵气恢复大半。
“效果不错。”
李木点头，开始准备炼制回春丹。
这次选用清露草和赤血草，药性温和。
火焰升腾，药香四溢。
回春丹比回气丹难炼，需在药液凝丹时加入木属性灵气。
“就是现在！”
指尖凝聚出一缕草木之气打入炉中，药液泛起涟漪，逐渐凝结成丹。
这次炼出八颗回春丹，成色不逊回气丹。
连续炼制两炉，李木精神疲惫。
他盘膝而坐，运转《青帝长生功》恢复灵气。
周围草木灵气源源不断涌入体内，滋养着疲惫的身心。
微风拂过，带来阵阵药香。
李木沉浸修炼中，嘴角挂着满足笑意。
今天的收获不错，不仅练出了两种丹药，还摸清了自己的灵气消耗极限。
“看来得想办法提升灵气储量了。”
他暗自思忖，“不然连续炼制三炉都成问题。”
就在这时，一只灰不溜秋的小鸟扑棱着翅膀落在丹炉边，歪着脑袋打量着地上散落的药渣。
李木好笑地看着这不速之客：“怎么，你也想尝尝丹药的味道？”
小鸟叽叽喳喳叫了两声，竟真的啄起药渣来。
李木摇头失笑，这倒是个意外的发现，看来这些药渣还能派上用场。
小鸟啄食药渣的场景让李木若有所思，挥手赶走小鸟之后，他蹲下身，仔细观察地上的药渣，发现这些残留物竟还蕴含着微弱的灵气。
“有意思。”他捏起一撮药渣，放在鼻端轻嗅，“药性虽然被提炼得差不多了，但似乎还能利用。”
李木眼前一亮，随即取出一个玉瓶，将散落的药渣收集起来。
这些可都是好东西，说不定能派上大用场。
次日清晨，他特意来到灵草园偏僻处的一片试验田。
这里种植着几株生长不太理想的灵草，正好可以用来实验。
“试试看。”
他将收集的药渣细细研磨，撒在其中一株灵草周围的土壤中。
不出三日，那株灵草的长势明显好转，叶片变得翠绿饱满，茎干也粗壮了许多。
这个发现让李木兴奋不已，他立刻开始扩大实验范围。
“炼丹不仅能赚取灵石，药渣还能促进灵草生长。”
李木喃喃自语，“这简直是一举两得。”
看着园中郁郁葱葱的灵草，他心中涌起一股成就感。
但很快，一个更大胆的想法浮现在脑海中。
“既然已经掌握了回气丹和回春丹的炼制，不如试试更高一级的培元丹？”
培元丹是一阶中品丹药，拥有固本培元的功效，属于是市场非常热销的丹药。
但相对应的，炼制难度也更高。
李木沉吟了片刻后，思索着培元丹的炼制之法。
拥有二阶炼丹技艺的他，炼制培元丹问题不是很大。
“主料需要紫阳草，辅料则是、冰心莲、墨玉草。”
他一边记录，一边计算材料消耗，“成本虽然高了些，但若能成功，收益也更可观。”
准备妥当后，李木开始尝试炼制。
青色火焰腾起，紫阳的清香在空气中弥漫。
这次的火候控制要更加精细，稍有不慎就会前功尽弃。
“凝！”
随着一声轻喝，丹炉中的药液逐渐凝结。
就在这关键时刻，李木额头渗出细密汗珠，体内灵气急速消耗。
“不能放弃！”他咬紧牙关，又打入一道草木之气。
终于，五颗晶莹剔透的培元丹成形，每一颗都散发着淡淡的青光。
然而李木却瘫坐在地，脸色苍白如纸。
“太勉强了…”
他苦笑着摇头，取出一颗回气丹服下，“看来还是得循序渐进。”
这次尝试让他深刻认识到自己的极限，虽然培元丹炼制成功了，但消耗实在太大。
思虑再三，他决定将主要精力放在回气丹和回春丹上，等修为上去之，灵气储量提升后再考虑培元丹。
从那天起，李木开始了规律的炼丹生活。
每天清晨采集灵草，上午炼制丹药，下午打理灵草园，晚上则是修炼《青帝长生功》。
渐渐地，他在灵草园的一角建起了简易药库，专门存放炼制的丹药。
看着药库中日渐增多的丹药，李木心中非常忧虑。
“得想办法把这些丹药卖出去才行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