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章 暗流涌动（一）
当萧筱被撞倒在地，牧玖一个转身。牧玖转身时，手中寒光一闪。那人还没看清萧筱的样子，他的脑袋就已经滚落在地。无头尸体倒在萧筱面前，萧筱肿胀的小脸瞬间苍白。
牧玖一脚踢开无头尸体，而后对萧筱伸出右手。萧筱看着牧玖伸过来的手，刚想去拉。但她似乎想到什么，随即将牧玖的手一把拍开。萧筱愤怒的起身，双目几欲喷火道：“你故意的吧！”
“我就是故意的！”牧玖没有否认，而是直接了当地回答道。
“以你的实力，根本不可能让他活着。你不相信我，所以想测试一下我？”萧筱语带愤怒道。
“你想多了！我之所以这么做，就是想看看你的勇气。无论做什么事，倒要从第一次开始。接下来，我会教你如何杀人。就像你刚刚，如果你的那刀，再向左偏移一寸。那就会避开他的骨头，直击他的心脏。不过唤作是我，我会对准后脑勺下手。”
牧玖说着捡起地上的头颅，牧玖指着后脑勺的位置道：“只要你力气够大，把匕首从这里插进去，那他就会立即失去行动能力。”
萧筱一把拍开他道：“行了！别说了。”她现在都有种要呕吐的感觉，如果不是牧玖神情严肃，她都要吐出来了。
牧玖扔掉那颗头颅道：“你现在是正常现象，等你适应后，就会不会这样了！”
萧筱强忍心中的不适，而后对牧玖问道：“我们接下来怎么办？”
牧玖抬头看着天空：“我们该走了！”牧玖说着，转身朝巷道深处走去。萧筱见状急忙跟了上去，两人这一路可谓是惊心动魄。这片区域的巷道四通八达，仿佛就像一个大型的迷宫。
牧玖提刀走在前方，此时手中长刀滴血。这一路走来，牧玖斩杀了不下十数人。或许是牧玖对待敌人的冷漠，萧筱紧握手中的匕首。此时她也不觉得，杀人不是不能接受，而且还是面对敌人的情况下。
牧玖又解决完两名保镖后，突然听到了警笛声。牧玖停下脚步，萧筱见他停下，于是也跟着停下问道：“出什么事了？”
牧玖神情凝重，而后语气严肃道：“这家伙，果然不能信！”
萧筱一时摸不着头脑，就听牧玖继续说道：“我和它约定，它会替我们挡住，治安署和城卫军。现在治安署来了，估计城卫军也到了吧！”
“那我们不是没活路了吗？”萧筱紧张地问道。
牧玖摇头：“那倒不至于！而且我也没把希望，全放在它身上。”
“你还有后手？”萧筱眼中充满希望道。
牧玖没说，而是继续带着萧筱，在巷道中穿梭。事实也正如牧玖所言，此时河州城治安署的人全到了。而且就连两位正副署长，都亲临现场。
廖文章看向李尽忠，李尽忠与他对视一眼，而后二人朝季修匀走去。二人来到季修匀身旁，季修匀则是看都没看他们，而是指着一份地图吩咐道：“你们的人，负责这片区域的。如果让人跑了，你们清楚后果！”
面对季修匀的态度，他们不敢有半点不情愿。再听到他的吩咐后，廖文章与李尽忠齐齐敬礼道：“保证完成任务！”二人说完，转身便去指挥自己的属下了。
军车轰鸣，几辆军车驶到路边。季修匀抬头，就看到白褚尚带人来了。从军车上下来四十多人，这些人全都荷枪实弹。当众人站好队列后，白褚尚命令道：“原地待命！”
四十几名军人，齐刷刷地站直身子。白褚尚来到季修匀身旁问道：“就两个人，你们搞得阵仗也大了点吧？”说实话他是不想来，如果不是上面的命令，即使他来，也不可能带这么多人一起过来。
面对白褚尚，季修匀没了之前的傲慢。军方与治安署不同，军方隶属军政司，不归地方调遣。所以理论上，他们都是季家请来帮忙的。季修匀自然听出，白褚尚语言中的嘲讽。
不过他没有生气，而是语气柔和地说道：“这次有劳白统领了，这二人手段凶残，尤其是那名风衣男子。此时实力不弱，我带来的人，没有一个是他的对手。若非如此，我也不敢劳动白统领。”
“客套话就不要说了，你想让我怎么办？”白褚尚摆手说道。
季修匀指着地图道：“这是里面的地图。”
白褚尚闻言，低头看向地图。地图上有着一条条线，这些线纵横交错，就是牧玖二人所处的巷道。地图上画着几个红叉，明显就是牧玖击杀围堵之人的位置。白褚尚看着地图，而后顺着那些红叉的方向道：“他们要去东面！”
季修匀点头道：“不错！不过我已经让治安署的人去堵截。至于如何如何击杀次子，就看白统领了！”
白褚尚闻言，心中一阵腹诽，但脸上平静道：“季二爷说笑了！我们只是协助。具体如何，还是由您来才是！”
季修匀听出了，白褚尚的言外之意。季修匀笑着说道：“白贤侄说笑了，在这河州城，谁不知贤侄的实力。再者，今日那厮敢对季家动手，咱们同为四大家族，理应同其炼制才对啊！”
“季叔所得不错，但小侄作为一名军人，一切当以河州城为重。”白褚尚说得虽然冠冕堂皇，但他的意思也很明白。
季家的的事，他白褚尚不想掺合。他只是奉命行事，让他帮忙可以，但想让他做季家的打手，这个还是别想了。
季修匀看着白褚尚，只听他再次说道：“听说褚堂少爷，跟那人也有一些过节？”他的意外之意是，我季家虽然不是什么好人，但你白家也差不到哪里去。两家同为世家，以后难免有求到季家的时候。
“我弟弟还是有些年轻气盛了，我以前和他也差不多。”白褚尚回答道。
季修匀点了点头，而后说道：“那就请白统领，去协助治安署的人吧。他们松弛太久，遇到这种情况，难免会有些手忙脚乱！”
“好！”白褚尚答应一声，随后去安排自己的人。
季修匀看着白褚尚的背影，眼中闪过一丝戾色。不过他很快就恢复如常，继续拿起对讲机指挥。
就在二人暗地里较劲时，远处一座大厦楼顶。萧梓诩看着远处的情景，嘴角露出一丝诡异的微笑。萧梓诩开口说道：“看来你的计划很成功啊！”
人还是那个人，但声音却是变了。这个声音显得有些嘶哑，完全不是萧梓诩原来的声音。这个声音说完，就听萧梓诩继续开口道：“还不够！”
这是萧梓诩原本的声音，看着他的怪异举动。如果牧玖在这里，就一定能看出来。这具身体里，住着两个妖魔。
“你想怎么办？”嘶哑的声音问道。
“不急！这才哪到哪啊！等他在杀多一点，最好能将城卫军的人，全部吸引过来才好。”萧梓诩道。
“你不怕他死了？”嘶哑的声音继续问。
“我的东西，是那么好拿的吗？不过为了以防万一，我已经让我的族人过去。想必现在它们也该到了吧！”萧梓诩道。
“你把族人都派过去了？”那个声音问。
“自然不会，我就派了几只而已，大部分还是分散去了别处。”萧梓诩回答道。
“真希望下面能快点，我已经有些迫不及待了！”那个声音道。
“那东西那么重要，四大家族的顶尖高手都在那里。我苦心谋划十多年，就是想能将河州城变成我的领地。如果不是你，我或许还需要更长的时间。”萧梓诩说道。
“各取所需罢了！不过，等你彻底占据河州城，可不要忘了我们之间的约定。”
“放心！我可不像人类那般狡诈！”萧梓诩说着，身后突然传来爆炸声。
萧梓诩回头，就见一栋大楼火光冲天。看到这一幕，萧梓诩微微一笑道：“开始了！”
当他话音落下，整个人已经消失在原地。牧玖看着迎面而来的黑衣保镖，他的右手抚摸上了刀柄。牧玖握紧刀柄轻轻一拔，墨焱被拔出的瞬间，刀气化作一条细线。细线穿过保镖身体，对面五人当即被斩成两半。
牧玖收刀入鞘，萧筱看着牧玖，如此轻描淡写就斩杀五人。心中惊诧的同时，忍不住开口道：“你怎么做到的？”
牧玖带着萧筱跨过地上的尸体，听她询问，牧玖回答道：“这很简单，只要你经常练习，迟早会跟我一样厉害的！”
“你经常杀人吗？”萧筱白了他一眼道。
牧玖没回头，而是继续带着她朝前走。牧玖一边走，一边回答道：“没有！”
听到这个回答，萧筱刚想调侃他一句，结果就听牧玖继续说道：“我已经三年没动手了！以前虽然也杀人，但杀得最多的，还是妖魔。”
萧筱闻言停下了脚步，牧玖见她停下，于是回身问道：“怎么了？”
萧筱看着他，眼神无比严肃道：“你到底是谁？”
牧玖转过身，他没有直接回答萧筱的问题，而是语气平静道：“现在告诉你，只会给你招惹麻烦。等你有保护自己的能力时，我自然会告诉你。你现在只要知道，我对你没有坏心就可以了。”
牧玖抬脚继续朝前走，萧筱在原地沉默了一会，这才继续跟上牧玖。两人在巷道内兜兜转转，萧筱早已辨不清方向。牧玖走得十分从容，便不像迷路的样子。两人又遇到了几波人，不过这些人毫无意外，全被牧玖一刀解决。
随着牧玖杀的人越多，外面的季修匀也感受到了压力。他带来的人已经死的不剩多少，不过随着他的指挥，牧玖也被他，彻底堵住了出路。季修匀朝对讲机喊道：“A队，前面的岔道往右。往前四个岔道，然后向左走。”
季修匀看着地图中心处，那里是一片白色区域，没有标注任何地标建筑。不过地图上虽然没有，但他却知道，那里有一座三进门的院子。他的目的，就是要将牧玖和萧筱引到哪里。一但他们到了那，不用他动手，只会有人对付他们。
就在季修匀思量间，牧玖似乎觉察到了什么。他停下脚步，而后一个转身。萧筱躲避不及，正好与牧玖撞了一个满怀。萧筱揉着被撞疼的鼻子道：“你怎么了？停下也不说一声！”
“我们回去！”牧玖拉起她的手随即朝来路走去。
“到底怎么了？”被牧玖拉着手，萧筱便没有感到羞涩。只是她见牧玖脸上，有着前所未有的严肃，这不由让她有些紧张。
牧玖不答，只是脚下动作越来越快。他们来到一处岔道口，牧玖停下脚步。他看着地上的血迹，眉头不由一皱。萧筱看着地上的血迹道：“尸体呢？”
她记得很清楚，他们刚刚在这里击杀了三人。地上的血迹还在，可尸体却没有了！萧筱见牧玖眉头紧皱，于是开口道：“难道是有人把尸体带走了？”
牧玖摇头，他的目光落到墙角，那里似乎有什么东西。牧玖俯身，右手从地上捡起一点东西。这东西硬硬的，摸起来很光滑。萧筱凑过来，而后拿过那个东西道：“这是什么啊？摸起来很像鳞片啊！”
“这是指甲，人的指甲！”牧玖回答道。
萧筱一听，当即将手里的指甲扔了出去。萧筱手在腿上擦了擦，虽然什么都没沾上，但萧筱还是觉得恶心。萧筱一边用擦手，一边说道：“这些人真恶心，收尸都收不干净！”
听到她的抱怨，牧玖摇头道：“这不是人干的！”
萧筱闻言一呆，她一时没想明白，牧玖这话是什么意思。牧玖指着地上的痕迹道：“你看这些，像不像老鼠的脚印？”
萧筱仔细看了看，而后点头道：“听你这么一说，还真像！”
牧玖抽出墨焱，墨焱在地上一挑，一块石板被他挑了起来。石板被挑开，立即露出一个洞口。洞口有碗大，能让一只成年的橘猫，轻松钻进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