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章 踏平金国
金国。
此刻，朝堂之上犹如死境一般寂静。完颜亶呆坐在龙椅上，眼神空洞无神。
文武大臣整齐地分立在两侧，身姿挺拔。这些都是完颜亶依照宋朝的礼仪进行变革的成果，使得朝堂秩序井然。
然而，当下宋金之战迫在眉睫，敌军已兵临城下，这种表面的规整却丝毫无法增强金国的战斗能力。
“国主，国主。岳飞已经攻占了河间府，正在朝着黄龙府挺进。”底下有人匆忙禀报。
几乎在出兵的首日，岳飞就势如破竹地跨越了边境，一举拿下这座城池。金国不像宋朝，缺少坚固的城池防护。
短短半个月，岳飞的大军便已经穿越了三分之一的金国领土，走完了抵达金国都城一半的路程。
“按照这个势头，岳飞下个月恐怕就要兵临城下了。”金人们无不惊恐万分地说道。他们真的惧怕了，惧怕岳飞是来清算他们在金国所犯下的种种罪行！
“要不，要不咱们割地赔款吧！”不少金人异想天开地提议。但很快，这一想法就遭到了宋人大臣的严厉指责。“岳飞出动了十几万大军，割地赔款岂能满足他们的欲望？他们的目标是整个大金！”不得不说，此时大金的朝堂充满了讽刺意味。
金人不停地散发着投降和战败的气息，完全丧失了斗志。与此形成鲜明对比的是，那些归降的宋人大臣，反而开始积极筹备作战。
“冬天很快就要来临，这里的温度与江南截然不同！岳家军就算再英勇善战，也难以抵御大自然的强大威力。”这句话让完颜亶的心中稍微增添了一些信心。
没错！岳家军都是南方人，只要能坚持到严寒的冬季。届时，岳家军难道还能冒着酷寒发起进攻不成？
事实也正如他们所料，岳家军虽然连战皆捷，却被迫在长春停了下来。一开始，面对纷纷扬扬的大雪，岳家军中有不少人还感到新奇，毕竟许多南方人从未见过如此壮观的雪景。
然而，随后化雪时的极度寒冷，让他们鼻涕与眼泪都冻结在了一起。众多南方人，哪里经历过这般酷寒？很快，便有大量士兵陆续出现了冻伤。即便刘禅已经下令后方源源不断地向前线运送棉衣棉被，但冻伤依旧难以避免。
“岳帅，这金国的天气简直就是恶魔！穿着棉服都快被冻死了。”牛皋搓着双手，从外面走进来抱怨道。
“是啊！都快冻死人了！现在光是有棉衣和棉帽根本就不够用。”张宪抱着火炉取暖，一刻也不愿松开。
包括岳飞在内，他们都清楚此地的寒冷，也都提前准备了棉衣棉服，可谁也没想到会寒冷到这种程度。岳飞沉思片刻，缓缓说道：“如今军队不能再像之前那样猛冲猛打了，可我又不想把战争拖延到明年再发起进攻。”
众人听闻，纷纷站起身来。
“岳帅，您下达命令吧！”
“是啊！岳帅，请下令吧！”
很快，棉衣棉帽被岳飞集中在了五万人身上，大军继续朝着黄龙府进发。此时，金国的国都还在暗自庆幸严寒阻挡住了岳家军的步伐，可他们万万没想到，岳飞会冒着大雪发起攻城。
“杀！”
很快，城墙被攻破的消息就传到了皇宫。
“国主，不好了，不好了！北城门已被攻破，岳家军已经进城了。”
显然，岳飞毕其功于一役的策略成功了。
“来就来了吧！”完颜亶孤零零地坐在龙椅之上，神情落寞。
大殿内的大臣早在听闻岳飞攻城之时，就已经各自匆忙逃窜。他们根本就没想过守城这件事。总之，所有的大臣都逃之夭夭。护卫皇宫的禁卫军们也陆续逃离。偌大的皇宫内，此刻竟然只剩下完颜亶和一个始终守在他身旁的小太监。
“你也走吧！”完颜亶看着眼前之人，摆了摆手，毫不在意地说道。
但那太监却一直跪在地上，泪流满面地说道：“国主，从您五岁起，奴才就开始伺候您了。您是奴才看着长大的，真到了生死关头，奴才必定死在您的前面。”
这番话，让此刻的完颜亶微微一怔。他转过身，仔细端详着跪在地上的太监，泪水忍不住夺眶而出。
“好，好啊！如今就只剩你一人对我忠心耿耿了。患难见真情，患难见真心啊！”完颜亶激动地拉起对方。
“来，你再帮我最后一次！”说完，他将大殿内的烛台推倒在地，火焰瞬间顺势蔓延开来。太监无奈，只好跟着一起点火。
直到整个大殿都被熊熊大火所吞没。完颜亶耗尽了所有的力气，瘫坐在地上。缓缓地对太监说道：“我不能像宋钦宗、宋徽宗那样被俘虏，那种生不如死的日子不属于我。金国的国主，只有战死沙场的，没有被俘虏的。”显然，完颜亶早就知道这一天迟早会到来，他早已下定了必死的决心。
“奴才，奴才陪着您！难道大金就这样完了吗？”太监跪在地上，泣不成声。
完颜亶闻言，轻轻拍了拍对方的肩膀。“没事了，一切都与我们无关了。都没关系了！”
完颜亶笑着说道：“这辈子我是主子，你是奴才。下辈子，你来做主子，我来当奴才！下辈子换我来照顾你，这样才算公平。”
“国主！”太监哽咽着，再也说不出话来。
然而，他也没机会再说了，一根横梁轰然倒下。
“砰！”
在这大雪纷飞的日子里，一场大火熊熊燃烧起来。
等到岳飞攻进皇宫时，只发现了两具烧焦的骸骨。其中一具确定是金国国主完颜亶。
.....
绍兴十三年，岳家军班师回朝，金国灭亡。
绍兴十四年，岳飞之子岳云率领军队进攻吐蕃，吐蕃归顺。
绍兴十五年，淮西军和八字军两军联手灭掉了大理。
此后，大宋的战争逐渐减少。
岳飞这位兵马大元帅，留在了汴京城。每日闲来无事，便是与刘禅下棋。如此一来，所有的文官都安下心来，因为所有人都亲身感受到了岳家军的强大实力，生怕岳飞振臂高呼。
绍兴二十年，大宋境内已无战事，岳飞辞去了一切职务，并申请废除岳家军的编制。刘禅起初坚决拒绝，但终究拗不过岳飞的坚决决心，最后只好将岳家军改为宋家军。
绍兴三十年，三月十五，岳飞如往常一样与刘禅对弈。
“陛下，臣刚刚可是看到了，您偷棋了。”
刘禅揉了揉眼睛，笑着说道：“哎呀，人老了，眼神不好使了。重来，重来！”然后将自己快要输掉的棋局故意打乱。
岳飞无奈至极，这位陛下人品自然是无可挑剔，可这棋品着实不怎么样。要么偷偷多下两步，要么耍赖换棋。有时候眼看自己要输了，就开始捣乱。以至于岳飞这位下棋高手，下了一百次，硬是只赢了一次，其余九十九次都被刘禅悔棋了。
岳飞一边下棋，一边斟酌着话语说道：“陛下，您年纪也不小了，该立个太子了。”
刘禅应了一声，伸出手指算着。“朕还年轻，才......”
都已经六十多岁了，加上年轻时纵情声色，刘禅的身体早已大不如前，头脑也不再灵敏。不过，他最终还是听从了岳飞的建议，从宗室子弟中挑选了一个叫赵奢的，立为太子。
第二年，刘禅正式禅让，成为了太上皇。
淳熙六年。
刘禅的身体每况愈下，头脑也愈发不清醒。只是依旧每天坚持与岳飞下棋。只是在棋盘上随意乱放棋子的习惯依旧未曾改变。已然七十多岁的岳飞也已是一位老者，但身子还算硬朗。
岳飞轻声说道：“陛下，该您下了！”
“啊！”
年迈的刘禅擦了擦口水，一脸茫然。“你是谁啊！”
“臣是岳飞啊！”
“岳飞，那可是大英雄啊！”
刘禅迷迷糊糊地，下意识地去拿棋子，然后胡乱地放在棋盘上。
忽然，刘禅猛地惊醒，惊恐地说道：“秦桧造反了，快，杨沂中，快去保护岳飞。”
闻言，岳飞眼眶通红地说道：“陛下，秦桧已经死了。”
“死了好，死了好啊！”
坐在棋盘前，刘禅长长地舒了一口气。下意识地想要去抓棋子，可这一次，他再也没有力气了。
“岳飞，岳飞啊！”
刘禅轻轻地说道。
“臣在！”
然而，对面的刘禅已经没有了动静。
岳飞看着已经逝去的刘禅，眼泪再也抑制不住，跪在地上嚎啕大哭起来。
“陛下！”
然而此时，刘禅的灵魂离开了赵构的身体，站在一旁，看着悲痛欲绝的岳飞，也是眼眶泛红。
就在这时，刘禅的面前出现了一道光门，刘禅缓缓走了进去。
岳飞似乎心有所感，看向了刘禅灵魂消失的地方，他知道，他的陛下真的离开了。
随后，整座皇宫挂起了白色的丧布。整个宋国各地也都纷纷挂起了白布。刘禅的灵柩出城时，无数百姓自发地为刘禅送行。
淳熙六年。
南宋宋世祖赵构驾崩，名将岳飞不顾宋孝宗的挽留，毅然辞去了所有官职。
一年后，一代名将岳飞逝世，追谥“武穆”，葬于刘禅的皇陵旁。
.....
另外一边，刘禅走进光门之后，来到了一处神秘的空间。
“有人吗？相父，岳飞，你们在哪里啊！”
刘禅原本以为这道光门是鬼门关，本以为可以去寻找他的相父，告诉他在南宋所做的一切。
告诉相父，他刘禅真的做到了，亲贤臣，远小人。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