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6章 让鸟离开笼子
猿飞日斩和卡卡西在星穹列车上又待了一会儿，主要是猿飞日斩拉着吴明问东问西，从宇宙的构成到星穹列车的运作原理，恨不得把吴明肚子里的东西都掏空。
吴明心里暗自吐槽这老头儿的好奇心比小孩子还旺盛，面上却维持着完美的微笑，有一搭没一搭地应付着。
卡卡西则沉默地站在一旁，看似漫不经心地打量着列车内部的构造，实则将吴明说的每一句话都记在了心里。
终于，猿飞日斩似乎也问得累了，吴明这才“适时”地提出送他们回去。
而这一次他倒是没有浪费开拓力，直接启用传送功能将两人送回了星球之上。
传送的光芒散去，猿飞日斩和卡卡西重新回到了熟悉的树林。高耸的树木遮天蔽日，斑驳的阳光洒落在地面，一切都如同他们离开时一样，静谧而安宁。然而，两人心中的波澜却久久无法平息。
他们不约而同地抬头望天，试图寻找到那庞大列车的踪迹，却只看到一片空荡荡的蔚蓝。仿佛刚才的经历只是一场奇异的梦境。
“两位，回神了。”吴明的声音将他们从恍惚中拉了回来。
猿飞日斩和卡卡西这才意识到吴明还站在他们面前，脸上带着一如既往的轻松笑容。
“现阶段能说的，我都已经告诉你们了。如果之后还有什么关于宇宙的疑问，尽管来找我。”吴明说道，作势欲走。
走了几步，他又像是突然想起什么似的，回过头来，“对了，今天好像是旋涡鸣人分班的日子？他昨天邀请我去参观，红豆小姐跟火影先生说了吗？”
猿飞日斩点点头，“红豆提过此事。”
“那……以现在的情况，我还能去吗？”吴明试探性地问道。
猿飞日斩脸色复杂，沉吟片刻，最终还是点了点头。“吴明先生可以前去，但可能需要稍等片刻，我们得做一些安排。”
吴明摸了摸下巴，点头道：“也好。毕竟现在鸣人的事，确实需要认真对待一下。”
猿飞日斩自然明白他话里有话，连忙保证道：“请吴明先生放心，鸣人那边我们自有安排。”
“那就好，那我先走了，等火影先生的消息。”吴明说完，便转身离去。
在他身影消失的瞬间，十几个暗部成员如同鬼魅般从周围的树上跃下，单膝跪在猿飞日斩面前。
“火影大人！”领头的暗部沉声说道。
这些暗部是猿飞日斩的安排，他不可能只带卡卡西一人前来。在他原本的设想中，这些暗部会潜伏在周围，一旦吴明有任何不轨举动，便会将其当场格杀。但这个计划并没有派上用场，因为他们真的去了外太空……
“我们消失了多久？”猿飞日斩沉声问道。
“大概四个小时左右。”暗部队长立刻回答。
这个时间与猿飞日斩的体感时间一致，而且猿飞日斩用了“消失”这个词，暗部也没有任何异议，这至少初步证明，他们登上星穹列车这件事并非虚构。
想到这里，猿飞日斩立刻下令：“今日之事，列为SS级机密，任何人不得外传！如有违反，在场的所有暗部，全部自裁谢罪！听明白了吗！”
“是！”暗部队长毫不犹豫地领命，其他暗部成员也齐声应答。
猿飞日斩满意地点了点头，遣散了暗部，与卡卡西一起返回火影办公大楼。直到坐回办公椅上，他才终于找回了一点真实感。
“卡卡西，对于今天发生的事，你怎么看？”猿飞日斩揉着眉心，疲惫地问道。
卡卡西一改往日的慵懒，神色严肃。“我看不出他说谎的痕迹，他说的，应该有很高的可信度。”
猿飞日斩长叹一声，揉了揉胀痛的太阳穴。丰饶民、神树、尾兽、神秘组织、日向一族……这些名字像一块块沉重的石头压在他的心头，让他喘不过气。更要命的是，这些匪夷所思的事情，他连个可以商量的人都找不到。说了？谁信啊！
他走到窗前，目光落在火影岩上。四个巨大头像仿佛在无声地注视着他，让他感到肩上的担子更加沉重。
“今天听到的这些，都需要仔细调查。”猿飞日斩沉声说道，语气中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疲惫，“神树是否存在，是否真有组织在觊觎尾兽，还有日向一族……”
卡卡西耸了耸肩，一如既往地懒散，“但至少，调查方向很明确。”
“是啊，非常明确。”猿飞日斩喃喃自语。
根据吴明展示的资料，神树曾在风之国的地界出现过，并导致了大面积的荒漠化。如果这件事属实，那么风之国的史料中应该会有蛛丝马迹。当然，这种记载多半会以神话传说的形式存在，但他们并不需要证明故事的真伪，只需要确认风之国曾经出现过类似“树”的玩意，并且造成了严重的生态破坏即可。
想到风之国，猿飞日斩突然想起即将举行的中忍考试。届时，砂隐村的风影也会前来木叶，这或许是一个调查的契机。
至于那个对尾兽虎视眈眈的组织，调查起来反而更容易一些。找出一个组织的最终目的或许很难，但要查清一个已经明确目的的组织的成员构成，不过是排除法的问题。只要他们敢露头，就逃不过木叶的情报网。这点，猿飞日斩还是很有自信的。
最棘手的，还是日向一族。这个从木叶建村之初就存在的元老家族，历史悠久，底蕴深厚，但关于他们的起源，外界却知之甚少。这除了因为日向一族凭借白眼拥有强大的实力之外，更重要的原因，就是他们那残酷的宗家分家制度。
宗家继承白眼，分家誓死守护宗家。这样的制度，在其他家族或许只是为了维护家族的利益和地位，但在日向一族，却显得格外残酷和决绝。哪怕是同胞兄弟，只要不是宗家的继承人，无论天赋多高，前途多光明，都会被刻上“笼中鸟”的咒印，一生都受制于宗家。
以前，村子里的高层对日向一族的宗家和分家的争端都是不予过问的。一来，这是人家的内部事务；二来，“笼中鸟”也能防止白眼外流，算是变相地保护了村子的力量。但现在，猿飞日斩却开始重新审视这个制度。如此苛刻的家规，真的合理吗？
“笼中鸟……”他低声念叨着这个名字，语气中带着一丝厌恶，“如此残酷的咒印，真的只是为了保护白眼吗？”
人就是如此，当你对某个事物信任的时候，它闹得再凶也都可以睁一只眼闭一只眼，可当信任崩塌的那一瞬间，以往无数合理的事物，也都会在这一刻变得疑点重重。
日向一族世代守护木叶，忠心耿耿，这是毋庸置疑的。但吴明的话就像一颗种子，在他心中生根发芽，让他开始怀疑，这看似牢不可破的忠诚背后，是否隐藏着什么不为人知的秘密。
他回头，看向倚靠在窗边的卡卡西，问道：“卡卡西，日向一族的分家之中，是不是有一位风头正盛的天才少年？”
卡卡西略微思索了一下，回答道：“确实有一位，叫日向宁次。据说他的天赋在整个日向一族中都属于佼佼者，只可惜生在分家。而且，因为他父亲的死，他对宗家似乎抱有一些仇视的态度。”
“仇视吗……”猿飞日斩低声重复着这两个字，嘴角却勾起了一抹意味深长的笑容。“好，这很好啊。”
卡卡西似乎想到了什么，神色微变。“火影大人，您的意思是……”
猿飞日斩没有直接回答卡卡西的疑问，而是将目光投向窗外，落在下方那生机勃勃的街道上。
“卡卡西啊，这时代一直在进步啊，这才几十年过去，村子的一些变化都要让老夫我看不懂了。”
卡卡西走到他身边，也看向下方的街道，却没有说话。
猿飞日斩继续说道：“所有的一切都在发生着变化，虽然不能说变化就一定是好的，但一成不变的事物不仅有些跟不上时代，而那个让其一成不变的原因，也更是让人有些……忧虑。”
他停顿了一下，语气变得意味深长，“所以，面对这样的事物，我们是不是应该帮它变化一下呢？就从……让一只鸟儿离开笼子开始，你觉得怎么样？”
卡卡西依然沉默，他明白三代的意图，也明白，日向一族，怕是要变天了。
而果然，猿飞日斩并没有等他做任何回答，而是话锋一转，问出了另一个问题：“现在剩下的，就是鸣人的问题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