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章 刘石视角

经熟人引见，我踏入了皇宫，见到了梅妃…

娘娘她端坐于梳妆台前，我抬眼偷瞧，她正对着镜子，那眼神里满满当当都是对容颜渐衰的惶恐与不安。

她的面容虽说保养得还算不错，可在那摇曳的烛光映照之下，仍有那么一丝憔悴怎么也藏不住，想来岁月在她心中刻下的痕迹，已然成了她摆脱不掉的梦魇。

我刘石，一个在江湖中摸爬滚打多年的人，自然懂得在这等贵人面前该如何行事。

我跪在她跟前，心里头虽有自己的小算盘，面上却不敢露出分毫，只是眼神深处，还是藏着一丝难以察觉的狡黠与贪念。

“本宫听闻，以少女之血为引，佐以珍稀草药，可炼制那能永葆青春的神药。你，可有法子？”

我一听，立马满脸堆笑，谄媚地说道：“娘娘放心，小的行走江湖多年，自有一套独特手段为您奉上新鲜血液。只要您别嫌弃就好。”

这世间之人，哪个不是在追逐着些什么，梅妃想要美貌与恩宠，而我，自可从她这无尽的贪婪里分得一杯羹。

白天，我以江湖郎中身份走街串巷，宣称自己有妙方，能够医治身体孱弱的少年人。可这城中，真正身体娇弱且又有丰厚家底买药的，不就是那些深居简出、养在闺阁之中的大户人家闺女吗？

每到一户人家，就会借口如厕，再偷偷放出藏在药箱里的两条蛇。那两条蛇凭借着对人体温度的敏锐感知，在房屋里蜿蜒游走，精准摸索到只有少女独处的房门所在。而后，等到夜幕降临，四下无人之时，它们便顺着墙角，悄无声息地潜入少女的闺房。

到了晚上，我就站在暗处，吹出那独特的口哨声，与屋内的蛇取得联系。那蛇听到哨声，便会在房间里使出浑身解数，用它们那滑溜溜的身体顶开门栓或者窗栓。

此时就趁着这个机会，爬进少女的房间，迷晕后她们，迅速割破手腕，将那殷红的鲜血收集在特制的容器之中。

若是碰到美丽女子起了色心，那就是另一回事了。

我不会蠢到在京城犯案，但这个月娘娘的需求变大了，而且需要更加新鲜的血液，所以我只能铤而走险，将迷晕的少女带回偏远宅子，绑起来放血。收集到足够的少女鲜血后，再趁着夜色，偷偷潜入皇宫，将成果呈献给梅妃。

只要梅妃还在这宫里头得宠，还在追逐那虚无缥缈的永葆青春，我就能一次次地重复这恶行，将那些无辜的少女一个个推向死亡的深渊，而我，便能在这罪恶的勾当中，收获我想要的一切。

“至于良心？良心有什么用吗？”

“在这弱肉强食的世间，我只看到了权力与欲望的追逐。那些所谓的良心，不过是弱者的枷锁！”

他双手抱胸，语气越发张狂，“那些少女的死活，与我何干？她们不过是我达成目的的棋子罢了。只要能得到梅妃的庇护，享受荣华富贵，我何必在乎那虚无缥缈的良心谴责。”

说罢，他发出一阵刺耳的狂笑，那笑声在寂静的夜里回荡，似是恶魔在夜枭。

………

安以霈强忍着内心的愤怒与鄙夷，迅速将所获关键信息一一记录在纸上，那笔尖在纸面划过，似是要将刘石的罪恶深深镌刻。

写完后，她寒着脸，将纸张重重地拍在桌上，冷声道：“刘石，按手印！”

刘石虽心有不甘，却也不敢违抗，只能乖乖地将颤抖的手指蘸上印泥，在纸上按下那代表着他罪恶供认的手印。

安以霈看着那鲜红的手印，心中的怒火再也难以抑制。她猛地扬起手，带着满腔的愤恨，狠狠地甩了刘石两个大嘴巴。

“啪！啪！”两声脆响，在寂静的屋内格外刺耳。刘石的脸瞬间红肿起来，他惊愕地瞪大双眼，似乎不敢相信安以霈竟敢对他动手。

“呸，我说让你活久点儿，没说不打你。”

王洪进来将这一切都看在眼里，情不自禁地默默竖起了一个大拇指，心中对安以霈的钦佩之情犹如滔滔江水，连绵不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