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章 我的名字:李寻山!
我叫李寻山,我之所以叫这个名字呢,是因为一件属于我父母的浪漫故事:
我家在农村,位于川内一个僻静的小县城。
父亲的工作在土地中,在农闲时也会上山寻些野生的果实补贴家用。
例如:山药、松果、竹笋、蕨菜、八月炸等等。
当时,母亲正怀着我,父亲去山中寻找一些山药来给母亲补身体。可是一去便是一整天,直到天完全黑了也没回来,急得母亲亲自打着手电筒上山去找他。
幸好在山脚遇到了父亲,夜晚的山林是很危险的,即使是在山中生活了几十年的父亲也不敢顶着黑暗穿梭。
据父亲说,他当时数落了母亲许久,不过我却不曾相信。毕竟,父亲是出了名的“粑耳朵”。也不能这么说,川渝男人毕竟还有个钓鱼的“贺强大帝”。
总之,自此以后,母亲没在怀孕期间上过山,父亲也没再天黑之后才回家,寻山之名也便定下了
自我长大后,我便与父母一起干活。
父亲每次上山晚归,我都会去接他,在家乡的十几年内,我陪着父亲几乎走完了所有的山。
因为学习不是很好,直到上大学才离开镇子。
临走之前,父亲守着我在山中开了一条属于我自己的路。
这条路是独属于我的,它连接了山间最常走的小路,也连接了上山的公路。
此后每一年署假我都会带着一把弯刀,将布满小路的荆棘砍掉,不让它将小路覆盖消失。
在我生活的村子中,我有两个顶好的玩伴,一个男生名叫李舟,我叫他“老舟”,有时也叫“舟儿”,用四川话来说便是屎的意思。
另一个是个女生,名叫李胜男,我叫她“眼镜男”,主要是觉得顺口。
他(她)俩叫我“小三”,不过,我总觉得叫的是小三。
我们的年纪相同,成绩也差不多,所以,我们的童年时光是连在一起的。
在十几年的时光里,我对李胜男的感情慢慢变质,从友情变成了爱情。
是什么时候呢?我清楚的记得,是六年级那个署假:一个没有作业,也没有李胜男的暑假。
我不知道她是否喜欢我,我没有去试探过,也没有去表白,甚至没有特意插入过她的生活。
因为我坚信:每个人都有自己的生活,无论是因为什么原因插入别人的生活,改变别人的生活走向或者感情都是对别人的不尊重。
我开始抑制自己对她的喜欢,将自己的生活用其他的方式填满:我喜欢上了打乒乓球,散步,享受清晨的霜露,夜晚的寂静和冷风。
慢慢的,我竟可以淡去对她的思念,只是在见到她时依旧会欣喜,在同她近距离接触时会脸红。
也正是这时候,十二岁的我明白了一个道理:没有一个人会因为对另一人的感情变化而不能生活,也就是说,这世上没有谁没了所谓的爱而不能活的。
我开始只注重自己的喜好,对于别人只需要做出最基本的尊重就行。
此后,我再没有可交心的朋友,但却平等的成为了许多人的朋友,同村的同龄人和我的关系也算和睦,村里的老人也都知道下寨辉子家有个喜欢逛马路的小山,并且和自家孙子辈玩得好。
老人总是醒得早的,当我开始散步的时候,有的老人已经围着马路走了一个来回了。
这其中以我的奶奶为例,我的奶奶是一个精明能干而且不服老的人。
每天天刚蒙蒙亮便起床,用脸擦了擦脸便去叫上自己的老闺蜜,两个人沿着水泥路慢慢的的走着。
天完全亮的时候便已经走了一个来回到了家中了,这时候父母才准备好去干农活。
回到家的奶奶便开始做饭,用电饭煲煮上饭,给小火炉换个蜂窝煤,烧上一提壶的水,待提壶开始剧烈的冒气之后奶奶才将提壶提下来,之后开始做菜。
奶奶做的菜通常是一菜一汤:菜,青椒炒鸡蛋是常有的,汤,主要是清水煮四季豆,或者是清水煮嫩南瓜。
吃豆汤还是瓜汤是要看运气的,地里的四季豆摘得多,便是豆汤,若是刚好有两个大点的嫩瓜,便不用去一根一根摘四季豆了。
更多的时候,是豆、瓜一起煮,这算豆汤还是瓜汤呢?
具体的流程是这样:先烧开水,同时去掉四季豆的头尾,把它清洗备用,之后将瓜洗好,切块备用。水烧开后下四季豆,四季豆快熟时放入瓜,一两分钟后熄火,起锅。
这时的四季豆和瓜都刚好,如果豆多的话,清汤的豆味便重几分,瓜多的话,清汤的瓜味便重几分。
当然,都是同样好喝,在村子里,这样一锅汤是必不可少的,在饭局最后总是用清汤混着剩余的米饭一起下肚,就连坝坝宴上的酒席都是以一碗酸菜汤结尾。
奶奶的汤快好了,我也差不多起了。我是随奶奶一同吃饭的,这是从小养成的习惯,即使父母说了许多次也从未改变。
奶奶总是等我一起吃,青椒炒鸡蛋如果有两个鸡蛋,几乎都是我吃的,奶奶炒的鸡蛋不散,总是在一块,每次我要将鸡蛋团分开时,她总是故作嫌弃,然后将鸡蛋团整个扔我碗里。
如果是青椒炒腊肉,最后总是剩下几大块肥肉和青椒混在一起。奶奶总是趁我不注意,将一大片肥肉扔我碗里(我喜欢瘦肉,并且剩下的肉真的又厚又肥)我也总是有点生气,但一看到奶奶幸灾乐祸的笑容,又有点无奈。
这时,我有两个选择:第一,用饭包裹青椒再裹肥肉,嚼几下吞下去;弟二,把留在碗中,吃完后赏给猪兄,虽然有点残酷,却也算好方法。
饭后的碗通常是不用我洗的,我要去为父母准备饭菜,同样的方式,再选几个土豆一同削皮切块备用。(父母的菜我不炒,因为调味把握不住,只准备)
一天两顿饭,只要我在家在便是这样的模式,我曾经有一段时间对青椒炒鸡蛋厌食,却从未讨厌过清水煮瓜豆,或许是因为沾料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