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章 首次摆摊，红火！
“不是，你等等，我现在不想那种事。”
看着蹲下身的何静静，叶晓飞有些哭笑不得的说着，显然对方见自己带着她来到出租屋，误会他要干那事呢。
“那你……”
“做卤肉啊。赚到第一笔启动资金。”叶晓飞走进厨房里，这个年代广大落后地区根本没有燃气，做饭全靠土灶台，添柴烧火。
叶晓飞把尿素袋里的两个大猪头拿出来，接了水仔细洗干净，何静静看着硕大的猪头，忍不住问道：“晓飞，这猪头卤出来真有人买吗？”
之前也有人尝试买卤菜，结果弄出来的味道一般，这会儿看着叶晓飞，何静静有些怀疑。
叶晓飞嘿嘿一笑，“你就瞧好吧，等会儿猪头卤好，绝对香的你恨不得把舌头都吞进去，你快去拿点柴火过来把锅烧热，我要开始卤猪头了。”
何静静点点头，坐到灶台口拿起火柴点着烂布条塞进去。
洗干净的猪头经过简单处理后，叶晓飞等到锅烧热后炒了糖色，倒油下去，又倒入香料，不多时，炒出来的味道，香的何静静瞪大眼睛。
等到锅盖都掩盖不住四溢的香味后，叶晓飞这才掀开锅盖，将处理好的猪头放进去，又添加不少香料进去，这才盖上锅盖，示意何静静加大火候，炖煮猪头。
过了很长时间后，伴随着灶膛里不时响起的噼啪脆响声，厨房里充斥着肉香味和柴火味四溢而出，香的人唾液横生。
看着何静静揉了揉小肚子，叶晓飞干脆端了个碗，用筷子挑了点猪肉吹了吹递到她的嘴边，“静姐，你尝尝味道怎么样。”
何静静吞咽一口唾液，小心翼翼张开嘴巴咬了一口，热腾腾的猪肉顺滑入口，塞进嘴里的时候满嘴都是肉香味。
她顿时拍手叫好，“晓飞，没想到你的卤菜手艺这么好！这下我心里有底了，哪怕我爸妈不同意，咱们也可以去南方干这个，对！干这个也饿不着！”
叶晓飞笑了起来，他的卤菜手艺可是实打实的，前世在九十年代在全国开了那么多连锁卤菜店，靠的就是实力。
透过窗户看了眼外面的天色，这会儿已经下午三点多了，他们这里距离县城的距离不远，最多一个小时就到了，装过去卖正好赶上国营厂下班时间！
于是招呼何静静把出租屋里的两个箩头拿出来，里面再装上两个盆，为了防止卤猪肉的汁水喷洒，叶晓飞还用厚布盖着。
又找房东大爷找了老式秤，这种老式秤最稳妥，不会偷斤少两。
他俩以前就在县城里的学校上学，对于县城很了解，用扁担挑着轻车熟路倒了国营厂的厂门口。
这里的国营厂都是雪糕厂，纺织厂和月饼厂都挨在一起，每到工人快要下班的时候，路两边都人满为患，全都是做小生意的小摊贩。
叶晓飞和何静静到的时候已经有不少小摊贩占了位置，但是幸好上风口还有位置，干脆就在这里放下来，经过简单收拾后，卤猪头小摊就支起来了。
周围的小摊贩看到两个年轻人，下意识想要问问他们卖什么，但是看到叶晓飞箩头盖得严严实实，根本看不出。
没过多长时间，几个国营厂的工人都下班了，其他小摊贩们也懒得再关乎夜宵费，都卖力吆喝起来：
“小黄鱼，新鲜的小黄鱼，全都是自家村子打捞上来的！”
“野菜！吃了还想吃的野菜！”
“……”
“来！瞧一瞧，看一看！特别好吃的卤猪头啊！”
叶晓飞的声音也响了起来，年轻人火力旺，中气十足，喊出来的声音吓了几个国营厂的工人们一大跳。
叶晓飞顺势把盖的严严实实的厚布掀开，顿时一股浓郁的肉香味就顺着上风口飘得更远。
有不少下风口的工人们闻到这股肉香味，顿时就走不动道了，这卤猪肉的香味勾人肚子里的馋虫，让人口齿生津。
再一看叶晓飞身前放在地上的两个大箩头，一眼就看到卤的色泽鲜亮的猪头，浸在油亮亮的汤汁里，只是深吸口气，浓郁香味都顺着鼻孔钻了进去。
这菜一看就下本十足啊，他们这些工人们平日里喝酒除了花生米也不知道该吃什么，乍一看这卤猪肉比花生米强太多。
“小伙子，这卤猪肉怎么卖？”
这么快就有人上前问，叶晓飞笑呵呵说道：“卤猪肉是两块二，猪耳朵两块一，汤汁八毛钱一碗。”
“什么？你连汤汁都卖？”这些工人们有些诧异，平日里大家卖的都是猪肉和猪耳朵，这个小摊主竟然连汤汁都想着卖钱。
叶晓飞看出他们的诧异，连忙用小勺子舀出来一点，递给其中一个人。
“叔叔阿姨，现在这年头大家生活都不富裕，可以买点汤汁回家浇到面条上，来，先尝尝我刚卤出来的汤汁味道，要是好吃，就多买点。”
这些工人们听叶晓飞有礼貌的样子，又说出了汤汁的用法，心里放松不少，“行，要是真的好喝，那我们就多买点。”
“行。”
买东西尝尝味道是正常的，几个国营厂的工人们接过汤汁轻轻抿了一口，顿时舌头都快咽进去。
猪肉的油脂混杂着各种大料的香味，在唇齿间回味无穷，他们都是活了多少年的老工人，哪能不知道这才是好玩意儿？
甚至就连他们喝下汤汁后，都忍不住把小汤勺上的残留都仔仔细细舔了一遍。
“小伙子，我活了这么大岁数，还从没喝过你这么好喝的汤汁，就是价格能不能便宜点？这一碗汤汁都快赶上半斤肉了。”
“大姐，这汤汁虽然听起来贵，但是能熬得这么好喝，里面要放很多好料和油水，而且特耽误功夫，已经很实惠了。要不然这样？你招呼认识的人把我这两个大猪头分了，我免费送你两碗，怎么样？”
叶晓飞指着箩头里的两个硕大猪头，问道。
人都喜欢占便宜的，听到能免费送，这些国营厂的叔叔阿姨们当即点头道：“行，这两个猪头看起来也就二十来斤的样子，给我们点时间，我们现在就去招呼人。”
“好嘞！我现在就帮你们弄。”叶晓飞麻溜开始分割猪头，等待这些人摇更多的人。
这也是他为什么要在国营厂厂门口卖卤猪肉的原因了，现在的工人们都不缺钱，生活条件比起广大的农民好太多了。
有稳定的生活资金来源，比农村的一群穷鬼更能榨油。
这不，随着工人们开始招呼，叶晓飞摊前的生意很快就红火起来。
有人买两斤，有人只买半斤猪耳朵，还有人只要一碗卤汁。甭管买多买少，叶晓飞负责切肉，何静静负责递给对方和收钱。
做生意的最重要就是的味道好和态度好，叶晓飞两样都有，买主自然越来越多，不到半个小时，两个大箩头的卤猪头就全部卖完，就连卤汁都刮的干干净净。
国营厂的工人非常多，出来晚的人很多都没买到，闻着卤猪肉的香味走过来发现卖完了，赶紧问他明天还卖不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