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章

小姑子被婆婆卖给邻村七兄弟。

她日夜受辱，生不如死，被折腾出了大病。

七兄弟嫌晦气，把人退货，要回钱，婆婆气炸了。

小姑子被送到光棍村后惨死。

当晚，漫山遍野的毒蛇驮着小姑子的尸体封锁村子。

1

被七兄弟退货当天，婆婆要把小姑子白送给光棍村。

小姑子哭着跪下，死死拽住婆婆的裤腿。

「娘，我不去！让我死在家里吧，求您了……」

婆婆一脚踹开她：

「赔钱货！死在家里？

你死在家里晦气不晦气？给老娘滚远点儿！」

小姑子满眼死灰，看着婆婆咬着牙说：

「我就算死了，也不会放过您……」

我听得心里发凉，赶忙替小姑子说话：

「娘，您就让她留下吧，村里人都知道七兄弟把她退回来，咱家的脸面……」

话还没说完，婆婆抡起门边的扫帚，一下子狠狠打在我头上。

血顺着我额头当场流下来。

我疼得眼冒金星，浑身颤抖。

婆婆在家里对我老公偏爱有加，对小姑子却非打即骂。

甚至硬生生掰断过小姑子三根手指头。

我老公去世后，婆婆对小姑子变本加厉，多次打得小姑子皮开肉绽、头破血流。

第二天，婆婆把小姑子送到山沟里的光棍村，连个铜板都没要。

几百个光棍听说送来了个小媳妇，眼睛都红了。

小姑子在那的第一天晚上，被折腾死了。

遍体鳞伤，惨不忍睹，连件完整的衣裳都没剩下。

婆婆没掉一滴眼泪，回来后骂骂咧咧地冲我吼：

「死丫头命真贱，祸害一家又一家，扫把星！」

我看着她那张脸，满心都是怒火。

我在门槛边放了块砖头。

婆婆没注意一脚踩上去，摔了个狗啃泥。

看着她鼻青脸肿地爬起来骂街，我心里竟然生出快意。

村里的屠夫上门送肉，婆婆直接把小姑子的尸体像死狗一样装进麻袋，让屠夫随意处理。

我追出去问屠夫，屠夫说扔到山沟里，让我别管。

天刚黑，蛇灾猝不及防地来了。

我在屋里听见外面有窸窸窣窣的声音，像是有人在拖着什么东西走。

我跑出去一看，差点儿当场吓晕。

几百条蛇，驮着小姑子的尸体，从山沟里一路游到村里！

那些蛇每条都有手臂粗，吐着信子，眼里透绿光，阴森诡异。

恐怖的是，小姑子的尸体躺在蛇群中，脸出奇的安详，像睡着了一样。

可她那双手，却高高地举着，指向每一户人家。

蛇群游过的地方，房倒屋塌，村里的狗哀号着逃跑。

我远远看着小姑子想：

「妹妹，你回来是要报仇吗？我帮你。」

2

村里老人吓晕好几个，小孩子哭得撕心裂肺。

第二天一早，村长召集村里人，说要请人来驱蛇。

「小姑娘死了还作大孽啊，不解决蛇灾，咱们整个村子都得死！」

村长话音刚落，婆婆就在一旁接话：

「直接把那丫头的尸体扔远点儿，让狼把她啃干净，免得再回来害人！」

我看着婆婆的脸，竟觉得她像那些蛇，满嘴的毒牙。

村长瞟了婆婆一眼，低声对村民们说：

「先找人解决，谁再瞎胡闹，就别怪我不客气。」

蛇群在村周围盘踞，小姑子的尸体躺在蛇背上，像看透了一切，又像在等着什么。

村子静得瘆人，蛇信子吐动的声音，让人冷汗直冒。

家家户户门窗紧闭，怕得不行。

很快，村长从镇上带回来一个年轻人，眉目清秀，身穿大褂。

他进村时，村民们都围上来，议论纷纷。

村长做了介绍：

「这是孙大海，孙大师，人家是阴阳先生，专治这类邪祟。」

孙大海安慰大家：「放心，肯定能解决蛇灾。」

大家纷纷松了口气。

我站在人群外，看着孙大海的模样，心里冷笑。

「想灭我小姑子？谁解决谁，还不一定呢！」

村长带着他一路走到山沟。

蛇群散在山沟周围，像黑色的水洼，蛇信子吐动间，发出恐怖的沙沙声。

小姑子扭曲的尸体躺在蛇背上，怒目圆睁，双手高举。

孙大海远远地绕着尸体看了一圈。

他甩出一张符纸，丢向尸体。

符纸碰到尸体，猛地腾起一股黑烟。

接着小姑子的嘴里竟爬出一条小蛇！

那蛇通体漆黑，眼睛是绿的，毒牙细长，格外吓人。

紧接着，一条，又一条，蛇越来越多，密密麻麻。

全从小姑子的嘴里爬出来，盘在她的身上。

我心中暗喜，蛇群果然是帮小姑子的。

报仇有戏了！

作恶的人，等着死吧。

孙大海站起来，皱着眉头：「糟了，这是蛇王宠幸过她了。」

3

婆婆一听，脸都白了，颤着声音问：

「蛇王宠幸？孙大师，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孙大海收起了符纸，缓缓说道：

「蛇阴妻，这尸体成了蛇阴妻。

她生前必定怨气冲天，死后又被蛇王看上，蛇王以阴气滋养她，把她当成蛇群的王后。」

「她现在不是人也不是鬼，更不是单纯的尸体，她是半妖半僵的蛇阴妻，大凶之物！」

听他说得头头是道，村民们吓得连大气都不敢出。

我却格外开心和期待。

蛇王最好把婆婆和那些恶人全杀了。

村长在旁边小声问：「蛇阴妻？那不就成精了？」

孙大海点点头，继续说：

「她的尸体在变异，蛇王的阴气让她成为不阴不阳的存在。

再不处理，蛇灾会更严重，甚至发狂吃人！」

婆婆躲得远远的，冷冷哼了一声：

「这死丫头，活着祸害人，死了还不安生，真是贱人。」

她的话让周围人纷纷侧目，但没人敢接话。

我冷眼看着婆婆。

还在骂小姑子？你的好日子马上到头了。

村长忍着心慌问：「孙大师，那……咱村还有救吗？」

孙大海沉思片刻：

「明天我会做法事，超度蛇阴妻。

今晚先用阳气镇住她的尸体，不然蛇王的阴气会扩散，让蛇群发疯。」

婆婆急着问：「怎么镇？」

「让她家里人带着大公鸡和黑狗血，守在山沟一夜。」

「大公鸡和狗血都是至阳之物，专克蛇阴妻，有它们在，蛇王的阴气不敢扩散。」

孙大师话一出，村民们你看看我，我看看你，都不敢吭声。

婆婆盯着我，倒是先发了话：

「她的家人就是婉婉了，既然孙大师开口了，那让……」

我冷笑着看向婆婆：

「娘，您守尸最合适，小姑子生前最听你的话。」

婆婆恶狠狠瞪了我一眼：

「贱人，你胡说八道什么，还指望我这个老太婆去？」

她转头对孙大海说：「大师，婉婉守尸行吧？」

孙大海点头：「可以。」

村长把我推出人群，拍着我的肩膀：

「婉婉啊，事关全村，就看你了。」

村民们听孙大海这么说，个个松了一口气，忙不迭地附和。

「是啊，婉婉，这关系到大家的安危，你守尸最合适！」

大家言下之意，都把我当作炮灰。

真好啊，面对漫山遍野的毒蛇，我是他们的护身符了。

我低着头，不再说话，心里得意不已。

一切正中我下怀。

我正愁没办法独自接触小姑子，把她彻底催化成蛇阴妻呢……

4

回到家，婆婆抓着大公鸡塞到我手里，又递过黑狗血：

「去吧，守着你小姑子，敢半路逃跑我把你卖给光棍村！」

天渐渐黑了。

山沟四下安静得出奇。

蛇群爬行时发出的沙沙声，像是从地底传来的冤魂哀号。

我坐在小姑子尸体旁，怀里抱着大公鸡，手里攥着黑狗血的碗。

苦命的妹妹，我帮你醒过来，灭掉所有欺负你的人！

婆婆早早走了，村里人也都躲得远远的，连看一眼都嫌晦气。

远处，村民们议论小姑子。

「看尸体前凸后翘的，怪不得能卖出好价钱。」

「可不是嘛，连蛇王都看上了。」

村民语气里透着酸味，像是嫉妒似的。

我没搭理他们，慢慢发现蛇群好像很怕大公鸡和黑狗血，竟逐渐散去了。

没一会儿，婆婆忽然带着邻村丑陋的七兄弟来了。

七兄弟个个口眼歪斜，獐头鼠目，看到小姑子的尸体，眼里立刻冒出贪婪的光。

他们围着尸体转了几圈，忍不住发出饥渴和猥琐的笑声。

婆婆瞟了我一眼，走到七兄弟中间，低声说道：

「你们几个要是有兴趣，给点钱，就让你们跟她再快活一晚。」

「多少钱？」为首的兄弟舔着嘴唇，迫不及待地搓手。

婆婆伸出两根指头：「二十元。」

七兄弟没讨价还价，掏出皱巴巴的纸币，递到婆婆手里。

婆婆拿到钱后，笑得脸上堆满褶子，转身朝我吼道：

「还愣着干啥？滚，滚得远远的！」

「娘，小姑子都已经……」

我话还没说完，婆婆猛地推了我一把，眼神凶狠。

「犟什么嘴，轮不到你说话！」

七兄弟得了准许，立刻扑到小姑子的尸体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