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1章 奇物船首像：珞珈女神
在海盗们离开后，幸存的人们聚集起来。看着残破不堪的土地，他们一时无所适从，日日以买醉麻痹自己。直到有一天晚上，某一个人突然提出，是村口的雕像女海神‘珞珈’未能保护他们，才让他们蒙受了这样的灭顶之灾。
愤怒无处发泄的愚民结群冲到村口，砍去了女海神珞珈的双臂，并朝雕塑泼洒污血。
“那天之后，古怪的事情就发生了。原本性情温和的村民，突然变得暴怒嗜血，他们互相杀戮，甚至啃食对方的尸体。”
说到这里，没见过什么世面的渔夫瓦特身子不自禁微微颤抖，“我们逃到了谷仓里，是埃迪一直在门外守护着我们，阻拦那些暴怒的人……”
瓦特的声音渐小，维斯等人既然能悄无声息地出现在这里，就说明‘埃迪’已经出事了。
维斯回头看了眼门外的埃弗里，有些了然眼前的情况。他怎么也没想到，曾经的海盗之王，如今竟为了对抗海盗，保护渔民而死。这让维斯不合时宜地笑出了声。
维斯了解完事情经过，随后收回剑鞘。
虽然瓦特不知道，但维斯很清楚，那些渔民是因为某种原因成为了尸鬼才如此凶残嗜血……但这与维斯预想的很不一样。阿尔比恩海军呢？他们在这里个故事里扮演的什么样的角色？这些尸鬼，真如瓦特所说是村口那尊雕塑造成的吗？
维斯又转向那位自称斯宾塞勋爵的矮小男人，问：“那你呢，你的故事又是什么？”
“请称呼我勋爵，或者阁下！”
斯宾塞勋爵骄傲地挺了挺胸膛，“我本来是携妻子女儿去阿鲁帕岛履职。结果半路遭遇了一艘伊比利亚战船，被对方击沉，流落到了这座荒岛上！如果我没看错，你也是阿尔比恩人吧！我以女王无上的荣耀命令你，护送我前往阿鲁帕岛，我将给予你光荣和财富！”
“……”
维斯又一次给干沉默了。他都开始考虑要不要做掉这个白痴算了。不过仔细一想，维斯还需要斯宾塞替他解除阿尔比恩殖民地的戒严令。
好吧，暂时忍忍这个白痴。维斯扬了扬手，道：“那我们走吧，斯宾塞勋爵。我的船只在海岸等着我们，它会乐意为您效劳的！”
然后，维斯摸了摸‘缄默’的剑柄，转向另一边的瓦特三人，问：“你们呢？现在村子已经沦陷了。你们是打算继续在这里偷偷摸摸活着，还是跟我离开这里，一起到了阿鲁帕岛再做打算？”
瓦特不再被剑鞘制住，回到自己的儿女身旁，道：“我们跟你走！但我事先说好，我可没有钱能给您，船长！”
维斯嘴角没由来地浮现起一抹苦涩的笑意，道：“你的账单已经有人支付过了，landlubber（不懂规矩的新水手）。”
等一路回到村口的雕塑前，维斯停下脚步侧头凝望。按照瓦特的说法，就是这尊雕塑导致了村子的病变。
这是真的吗？阿尔比恩海军在这里面又扮演过什么幕布后的角色吗？
维斯挠了挠额头翻开答案之书。
书页翻动揭晓答案。
“破损的女海神珞珈的雕塑：抵御风暴能力提升，船只坚固性提升。箴言：与君同在。”
这竟然真是一个有超凡力量的雕塑，看来这么多年渔民没有白信这位海神。
至于伊斯帕岛上的真相，却并非如瓦特所说，是珞珈造成的——一尊雕像要是有那样的能力，就不该矗立在这种小村子里了。答案之书对此的解释是，有人趁着村民聚集在酒馆内，向他们的酒里下了毒。
至于下毒的人是谁，答案价格是一千金币。要说一千金币也不算多。但维斯找不到理由支付这笔钱，好奇心一下就没了。
维斯让水手把珞珈雕塑搬走，运回寂静号作为船首像。
一行人哼哧哼哧地搬着食物，酒和雕像回到岸边，用小船快速地运往船上。复仇号的大副法瑞尔前来汇报萨宁的‘叛乱’计划。
要是其他人这么做，维斯直接就把那人沉海了。但不知道为什么，听到萨宁的计划他竟然觉得很合理，很像萨宁的风格。但维斯还是得采取行动表明态度。他撤除了萨宁的临时船长职务，转由法瑞尔担任，并罚没萨宁在复仇号的酒水配给。
斯宾塞勋爵夫妇迫不及待地和维斯一同乘船返回寂静号。
维斯听到有人小声嘀咕，女人上船会带来不幸。但当他抬头看去时，没有发现是谁。女人会给航海带来麻烦的传言的确一直都有，维斯对这种东西持怀疑态度。
海上的日常总是日复一日的乏味无趣，让人想要发疯。如何稳定自己的情绪成了一件必修的课程，除了酒精的麻醉外，维斯习惯于让大脑不要空闲下来。
他把一张海图铺在桌子上，又用一杯酒压住地图边角。
斯宾塞勋爵声称，他们是被一艘伊比利亚战船击沉，才流落到了伊斯帕岛。
在奥杜上，那奇欧总督提到过，伊比利亚的战船都被调回国了，眼下只剩一艘五级舰“圣拉斐尔号”停泊在加西西亚。又因为船体不善，在坎金镇维修。
维斯手指划过坎金镇，又点了点伊斯帕岛。两地直线距离都在一个月以上，更别说这个时代的船只习惯于沿着陆地航行。
除非是有那艘斯宾赛勋爵乘坐商船的航海图，否则圣拉菲尔号拖着病体离港，去攻击一艘商船的目的是什么？
维斯以伊斯帕岛为中心画了一个圈，默然想到那艘该死的伊比利亚战船说不定还在这个范围。
圣拉斐尔号不可能专程来捕捉寂静号，但如果半道遇上，对方说不定也不介意顺便俘虏一艘明显是阿尔比恩样式的船只。
维斯喝了口酒，花费三百金币购买了圣拉菲尔号的航线图，发现对方正重新向坎金镇进发。这与维斯的航线南辕北辙，双方应该不会碰上了。
维斯随后调取了戈林离开提兰岛后的行动记录——沃伦告密声称戈林筹谋背叛。但背叛这种字眼太暧昧了，很难去定量化。维斯只得自己看看，戈林到底是如何背叛的。
在离开提兰后，戈林先去奥杜岛找了莫雷托，莫雷托没有答应戈林的建议。于是戈林又去找了沃伦，同样被拒绝。在这之后，戈林回到了自己的阿鲁帕岛，一直老老实实地没有任何动静。唯一引起维斯注意的地方，就是这厮每天都会写日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