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章 妻前犯，被践踏在地的女人尊严
落日熔金，暮色四合。
回到远山家的别墅，已经晚上六点多了。
别墅地处东京文京区，地理位置相当不错。
在日本泡沫经济时代，这栋别墅曾引来过多个关东暴力团的明争暗夺，好在华族出身的老爸在警界人脉不错，费了大笔钱财才保留下这块土地所有权。
自从老爸因公殉职后，土地就划归在远山真叶名下。
跑车驶入别墅车库，远山真叶提着一大包肉菜进入别墅一楼。
别墅一共三楼，一楼作起居用，二楼休息用，三楼空置无人居住。
把买来的肉菜堆放进厨房冰箱里，远山真叶躺倒在一楼会客厅沙发中。
姐姐的餐厨手艺不输高档餐厅的五星名厨大师，只是进入警视厅工作后，就很少每天花费几个小时准备三餐了。
姐弟两人日常三餐都是在警厅食堂中解决，偶然会去中餐厅里换换口味。
东京都内的西餐厅饭菜价高量少，美其名曰餐厅是提供情绪价值，而不是吃饭的地方。
记得姐姐刚拿到第一笔工资的时候，带着远山真叶大摇大摆走进东京塔下的高级别西餐厅，一顿饭吃掉两个月工资，可两人只过了点嘴瘾而已，离开西餐厅后还是去了街边的拉面馆，才勉勉强强填饱肚子。
远山真叶翻转过身子，以他只会泡面加蛋加跟香肠的厨艺水平，进了厨房只会给姐姐添乱。
他半眯半闭起眼睛，意念合一点开系统面板。
心灵进度条已经达到6点。
总进度共有10点。
上午心理诊疗3个小时，给了铃木夕子提供四次心灵层面的帮助，第一次是点明了她的心理状态，第二次是……
“还差四次心灵层面的帮助……最后需要帮助凉子或者铃木董事走出内心迷茫阶段……凭我只会熬心灵鸡汤的水平，怎么帮助别人走出内心危机？”
远山真叶睁开眼睛，好笑摇头。
对于系统任务他没什么执行的意愿，所谓的超能力只是有些好奇，至于“终焉奖励”谁知道这个饼有多大？
“要不要加入那个线上聚会，提供心理咨询赚钱去呢？”
小声嘀咕一句，远山真叶打开手机银行账户，姐弟两人的存款都存放在他名下账户里面。
“今日开支100万日円？”
看着见底的存款，远山真叶眉头挑了下，第一反应是账户余额被人盗取了，他手指滑动，查看账户资金明细。
“买了世界杯小组赛阿根廷3-0冰岛？”
“从来不看球赛，甚至分不清世界杯和欧冠的凉子，今天买了100万日円阿根廷赢……”
远山真叶揉了揉眉心，上辈子穿越过来的时候，时间已经来到2017年。
所以他不知道姐姐买的这场比赛最终结果如何。
“可恶，我怎么就没想到买球这种赚钱方法？原来不知彩票一种菠菜……”
瞄了眼时间，他所经历的那个时代早已逝去了。
“难道这辈子真是一心躺平，智商也跟着平了？”
想到14年著名的戒赌广告语，远山真叶长叹息以掩涕息。
……
“听说经常叹气会丢掉精气神呢。”
高架上，迈巴赫内。
女秘书通过车内后视镜瞄了眼后座的铃木董事，嗓音温柔提醒道。
铃木夕子托着腮，不知道有没有听见，迷茫的眼神看着车窗外的夜景。
东京塔下，华灯初上。
彩灯勾勒描绘的高楼大厦转眼便从车窗口消逝，闪烁霓虹光芒的广告牌不断远去，很快又有新的广告牌出现在视野中，代替了先前光彩。
原来，当这束光离开，下一束光就会取代它的位置，好像它从未来过一样。
原来，世间的美好只不过是两场悲剧之间的缓冲带。
幽幽叹了口气，铃木夕子有些疲倦，向后躺靠在高背椅上。
“董事，您看。”
好像注意到铃木夕子的视线着落处，女秘书放缓车速，同时打开了副驾驶座边的墨色车窗。
铃木夕子抬眸看去。
东京都连绵成片又成面的璀璨灯海里，东京塔巍峨矗立，高耸塔身灯光好像点燃了茫茫无际的黑夜。
“很漂亮呀，您说呢？”秘书笑容温婉地说道。
铃木夕子痴痴看了好久，眸光迷离道：
“今晚是很漂亮的，然而……然而。”
女秘书强吸了口气，礼貌微笑道：“董事，您的手机响了，是您丈夫打来的电话。”
……
“谁打来的电话？”
别墅餐厅，摆满美味的餐桌前。
天野凉子吞咽下小块牛排，放下筷子问道。
远山真叶将手机递了过去。
不知道姐姐从哪里学来的坏习惯，每天必备作业之一，就是睡觉前要检查一遍他的手机信息。
“老妈？”
天野凉子看他一眼，边拿起白纸巾擦起嘴唇，边接通手机通话。
“真叶！助理告诉我你拒绝了橘绫月借住？”
手机另一端，传来一位妇人的斥责声，声音里好像藏着狮子。
“没错，有问题？”天野凉子反问道。
妇人声音一滞，随即冷淡许多，“让真叶接电话。”
“既然没问题，那就别打扰我们用餐了。”天野凉子将手机放在餐桌上，平静拿起刀叉切下盘中一块牛排，慢条斯理塞进远山真叶嘴里。
“凉子，别墅三楼不是没人住吗？如果不可以，把我房间借给橘绫月好了，她是你爸爸朋友的女儿，也是事务所重要客户，今年刚回国内，没有……”
清脆叮的一声，打断妇人的言语。
天野凉子手中刀叉敲击了下白瓷盘，“你有其他事情吗？没有就挂断电话了。”
“你们两个从小到大，生活费——”
声音忽然停下，天野凉子挂断了电话，随后又将手机静音，屏幕朝下放在餐桌上。
被肉排堵住嘴巴的远山真叶，心头泛起几分无奈，今后的生活费是真没了。
母女两人的关系最近几年逐渐恶化，女儿埋怨母亲只会借助父亲生前人脉做生意，从来没想过要调查父亲真正的死因，母亲则嫌弃女儿整天盯着二十多年前的案子，从不会考虑她这些年打拼的心酸苦楚。
自从天野凉子不顾老妈反对，执意以东大法院优秀毕业生身份进入警界，母女两人关系就已经降到冰点，好像彻底没了挽回的余地。
“说说明天心理咨询的客户是谁？”远山真叶吃得半饱，放下筷子问道。
必须要抓紧赚钱了！
“明天下班后我陪你一块。”天野凉子回应一句，然后岔开话题，极为动人的清凛眸子眨了眨，在温馨的灯光下晶晶闪亮，“下午那起案子，你是不是发现了什么？”
果然女人都是善变的生物。
翻脸要比翻书还快，之前分明要与老妈开撕的架势……
远山真叶心中怦然，最是受不了凉子这种藏着蠢蠢欲动小期待的眼神。
对视许久，他擦去姐姐嘴角边的肉沫，轻声道：
“我怀疑这起案子可能是因为感情纠纷，也就是说凶手可能是一名女性。”
天野凉子心思全然不在此处，感受着脸颊旁的温热手掌，忍不住侧过脑袋，紧贴着指尖，嘴角微微翘起道：
“那个，今天的表现很不错，要那个奖励么？”
什么奖励……远山真叶嘴角微动，没来由想起上一次姐姐说要给他奖励，然后每天凌晨六点准时叫醒他去公园跑步锻炼。
上上次姐姐说要给他奖励的时候，是半夜拉着他去剑道馆里练习镜心明智流，也是后来远山真叶才知道，原来那天姐姐是听说会有一场流星雨。
“要不算了……”
还未说完，远山真叶的手掌突然被天野凉子握住。
与此同时，她身子坐近了许多，倾斜的身姿优雅而动人，恰当好处展露出优美的弧线，她左腿搭在右腿上，裹着黑色丝袜修长双腿交叠一块，隐约透着粉嫩的小脚在桌子底下略显躁动不安地翘了又翘啊。
“网络上都说，这是一种心理偏好，而且真叶是喜欢原味的吗？”
远山真叶一脸茫然地看着状态愈发不对劲的姐姐，很是奇怪她最近浏览的网址都有哪些。
什么叫喜欢原味……
喉结轻微滚动，远山真叶义正言辞说道：
“网上言论不能随便相信，那都是造谣诽谤，正经人谁会喜欢那个。”
他十分心痛地谴责网络上的不雅言论，并且坚决同这些古怪癖好划清界限。
…………
东京新宿，一栋豪华别墅院内。
天色已晚，月色朦胧。
女秘书停好迈巴赫后，迅速下车给后座的铃木夕子打开车门，“董事，明天8点接您？”
铃木夕子没什么表情地点点头，拎着昂贵皮包走进别墅大厅内。
等到女秘驾驶汽车离开了院子，清冷的氛围扑面而来。
铃木夕子幽幽吐出一口气，迈着三十年来养成的优雅步伐，推门进了大厅内。
“啊！雅蠛蝶！不能在这里做呢，好哥哥，会被那个女人看见的……”
娇媚的男声转瞬间刺痛了铃木夕子的心灵，好像有什么脆弱物品坠落砸地破碎的声音，在她耳边久久回荡。
在推开房门的那一刹那，大厅里的肮脏景象便是一览无余。
脚下，似乎还有一个冒着白沫的透明橡胶圈。
空中，腐朽刺鼻的硫酸铵臭味充斥整个门厅。
铃木夕子脑子“嗡”的一声，嘴唇微张，绝望的表情凝固在脸上。
她满是痛苦委屈的眸子里，流转滴落一滴又一滴泪水。
不知不觉，不止不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