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章 你相信有外星生命吗？
楚南看不懂，但大受震撼。
相比于红衣女出脚偷袭，他更疑惑对方为什么要帮自己？
他捡起刀，好奇问了句：
“兄弟，你怎么摔倒了？”
这话听着就很像在阴阳怪气。
子弹头气疯了，挣扎着站起身，嘴里骂骂咧咧：
“狗东西，我要宰了你！”
他不顾磕破的右膝盖，踉跄着冲上来想要抢刀。
牛强从背后一个飞踹，子弹头扑倒在地，膝盖再次重击地面。
“啊啊啊！”
子弹头发出杀猪般的惨叫，疼的眼泪都流出来了。
远处的五人满脸震惊。
他们这才反应过来，黄毛和海绵宝宝是一伙的。
“花，花才是重要道具！”
一群人挥舞着武器冲过来。
然而已经晚了，嗡鸣声骤然响起。
在一片惊呼声中，眼球怪铺天盖地朝着所有人冲来。
转瞬间淹没了绝望的五人。
楚南抓紧时间，再次问出心中疑惑：
“你到底怎么摔倒的？有人绊你了吗？”
“绊你妈，你们两个骗人的狗东西不得好死！”
“是是是，我们不得好死，所以你是怎么摔倒的？”
楚南抛出个诱惑：“只要你回答我，我就告诉你活下去的办法。”
子弹头没有别的选择，咬牙道：“我的腿被电了一下。”
“哪种电？”
“类似打火机的静电。”
楚南皱了皱眉，记得从哪里看过。
鬼魂是电磁生命，能释放静电，出现的时候会影响周围的电子设备。
红衣女第一次出现的时候，他的手机和电脑就出现了电磁干扰现象。
难道红衣女是鬼魂？
可她和石殿有什么关系？
为什么会被做成石像，摆在这里。
“狗东西，快告诉我活下去的办法，不然老子杀你全家！”
子弹头看到铺天盖地冲过来的红色怪物，急得满脸狰狞。
“很简单，手里拿着花就行。”
楚南将其中一朵递给牛强，花叶散发出柔和的光芒，包裹住两人。
“我的呢？”
子弹头瞪大眼睛，伸出一只手。
“没了，就两朵。”
“我XXX，XXX你们全家，把你的给我，狗XX东西！”
子弹头双眼喷火，在难听的咒骂声中，被眼球怪包围。
没一会，他被吃干抹净，变成一堆染血的骨头架子。
见惯了这种事，楚南除了摇头叹气，也做不了什么。
眼下最重要的是联系天使之拥。
楚南执骨为笔，在石像背后留言。
“有没有大佬给萌新科普一下。”
“天使是什么？天使之拥又是什么？”
对方比想象中的容易沟通，很快回复了他。
“你们是第几天？”
“第八天。”
“还有救。”
“什么意思？”
“tianshizhiyong0957@qq，给这个邮箱发邮件，备注介绍人阿杰，对方会给你发一个游戏链接。”
“你们会在游戏中找到活下去的办法。”
游戏？
楚南和牛强对视一眼，眼中都流露出匪夷所思。
“这咋还玩上游戏了？”牛强摸了摸头。
“大概是某种筛选机制。”
楚南想到了三体，两者存在着很多共同点。
匪夷所思的事件，引出神秘组织，然后是通过游戏寻找线索。
难道石殿是外星人的实验？
天使之拥是外星人的帮凶？
加入天使之拥后，成为外星人的手下，迎接外星人统治蓝星？
一群行走的五十万啊。
如果真是这种情况，必须得举报他们。
“这件事要跟研究所打招呼吗？”牛强询问。
“我打吧，你别管了。”
“行。”
牛强点头：“还需要注意什么？”
楚南拍了拍牛强的肩膀：
“不管游戏里发生什么，都不要轻易相信，你只要相信我，我也只相信你。”
“好。”
剩下的时间，楚南利用石殿的环境，再次创造和红衣女见面的机会。
这次红衣女出现了五秒钟。
她蹲坐在石像前，手指轻轻触摸底座边缘的四个数字。
【0957】
楚南皱起眉头。
这四个数字他早就发现了，一直不知道是什么意思。
他能感觉到红衣女很在意他。
但为什么不把前因后果说明白，非要当个谜语人呢？
难道有什么难言之隐？
……
十一分钟转瞬即逝。
当黑暗吞噬一切，楚南重新回到出租屋。
星期六的午夜格外喧闹，楼下的烧烤摊不时传来划拳声和吆喝声。
楚南精神抖擞，打开电脑，发送邮件。
对方很快回复一个链接。
趁着下载的功夫，楚南给史教授打了个电话。
“史教授，是我。”
“我知道，你联系上对方了？”
“联系上了，他们说活下去的办法在一款游戏里。”
“什么游戏？”
电话那头，史教授明显激动起来。
“我担心游戏内有某种监控机制，我先体验一下。”
史教授想了想：“你的顾虑是对的，没有实质性成果前，不用向我报告，有需要帮助的地方，尽管给我打电话。”
“好。”
楚南顿了顿：“周元和张莉联系你了吗？”
史教授叹了口气：“他们进石殿之前，跟我在一起……哎……”
“好吧，我知道了。”
挂掉电话，楚南心情有一丢丢沉重。
他和周元二人不熟，只说过几句话。
但他们的死亡，让他有种兔死狐悲的感觉。
如果在游戏中找不到答案，今晚就是他和牛强的死期。
没过一会，游戏图标出现在桌面上。
图标是一个土黄色金字塔。
游戏名：你相信有外星生命吗？
“还真跟外星人有关……”
根据他这个三体书粉的经验，外星人都不是好东西。
启动游戏的瞬间，无需注册，直接进入加载页面。
大概十几秒钟，画面切入到熟悉的黑色石殿。
楚南将视角拉远，操作的角色是个陌生面孔的小青年，穿着黑色运动服，人物晃动起来跟木偶一样，建模和动作都很廉价。
环视四周。
无脸石像。
散落地面的武器。
拱顶发光的眼球怪物。
右上角还有个一分钟倒计时……
一切都和现实中的石殿一模一样。
唯一不同的这是单机游戏，只有他一个人参与。
“抢先体验，寻找生路吗。”
楚南操纵角色跑到石像前，拿走掌缝间的小白花。
【你获得白色彼岸花。】
【握在手中】【吞下去】
楚南选择吞下去。
片刻之后，一段从没听过的背景音乐声响起。
这段旋律黑暗，悲鸣，神圣，诡异，像是神明的诵唱，又像是恶魔的悲鸣，整体听起来挺压抑的，适合犯中二病的时候听。
伴随着旋律，一道白光闪过，六翼眼睛天使出现了。
它漂浮在半空中，眼珠转动间，很快锁定了楚南的角色。
来不及做出任何反应，小青年砰的一声，炸成一团血雾。
【你被天使杀死了！】
“这么突然？”
楚南微微皱眉，出手太快了。
这要是现实世界，他已经凉了。
楚南尝试重开几把。
每次都是秒杀，一点反抗能力都没有。
无奈只能选择不吞掉花，这么做天使倒是不会出现，但眼球怪包围了他，彼岸花以肉眼可见的速度凋零，然后他就被吸干了。
他又尝试在石殿内寻找线索，没有任何发现。
最终他得出一个结论。
这是个必死的游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