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章 围剿清虚观
“师傅，疯了？”明月一脸惊讶，实在不能理解这句话的含义。
“嗯……这事和你有关。”流水点点头，看向了李砚，搞得李砚一脸莫名其妙。
李砚指了指自己，“和我有关？”
流水点点头，“是的，造畜的功法，是师傅偶然间获得，他自从看到你能成功从畜生变化为人之后，就一直琢磨着自己修炼……”
流水缓缓说出来他们不在的这几天发生的事情，其实也没有什么，就是在高山变成人身马面之后，清虚子就觉得他得到的是化畜术，不断的改进着功法。
但是为了确保万无一失，他就不断的抓着下面的弟子做实验，紧接着，就是一头又一头的奇行种出现了……
先是没有任何修为的外门弟子，但后面清虚子发现，外门弟子失败率太高，于是转头拿起了内门弟子做实验……
本来清虚观人就不多，外门弟子全部都是招进来造畜养大后售卖的，现在被清虚子这么一折腾，更没人了。
“我也是幸亏了高山师兄，他不断的下山抓一些百姓回来，才免招了师傅的毒手……”流水一脸悲伤，就差把‘逃’字写在脸上了。
“所以……”李砚眨眨眼，试探性问道，“你们怎么打算？”
“李砚师弟，你有没有发现，你的体质非常特殊……”流水突然开口说了一句，“师傅的造畜变化之术，你修炼了几次，几次都能成功……”
“这门功法，简直就是为你量身定做的……”
“但造畜丹的配方，只有师傅才知道……”
“这门功法，只有和造畜丹配合，才能发挥它的威力……”
“只要……”
李砚突然打断了流水的话，正色道，“师姐，我对师傅忠心不二，师傅要我上天，我就不敢下地，要我跳河，我就不敢游泳。”
“没啥事我先回房去了……”
随即一脸正气的站起来，不顾流水和高山难看至极的脸色，直接离开了房间……
等李砚走后，高山一脸难看，用手比划了一下，流水和他相处已久，自然知道他要说的是什么。
流水点点头道，“我明白你的意思，这小子不识抬举，不过不要紧，他们刚刚喝下的茶水已经被我下了毒，不怕他们不听话……”
“只要能得到那本功法，就不怕没有办法恢复你的样子，我们远走高飞……”流水摸了摸高山的马脸，露出一丝温情。
高山激动的将她紧紧的抱进怀里，却不知背着他的流水，眼神中透露出丝丝的厌恶。
试问，谁会喜欢一个长着马头的怪物？
这时候，因为外门弟子都被清虚子拿去造畜了，所以道馆内的牛羊也没人管，而一头脸上长有胎记的小牛，正在墙角下偷听着……
……
“两个傻逼……”李砚摇摇头，断定这两个家伙活不久了。
因为就在刚才，李砚在看到清虚观奇奇怪怪的奇行种之后，就偷偷的用牛眼泪涂了一下自己的眼皮，有备无患。
结果高山流水他们，在商量着怎么盗取清虚子的功法的时候，李砚就看到了屋子里出现了一个白雾朦胧的东西慢慢飘了进来……
游老爷？
或者是阿飘？
李砚不知道它叫啥，但知道这东西就是清虚子召唤的，如果没有开启灵视，一般人很难察觉到它。
而那一晚，清虚子就是凭借着它挡住了那个诡异的财神。
所以很明显，被监视了。
李砚瞅了一眼明月……
灵视，这个词，还是他告诉自己的。
缺了心眼的明月，把很多事情都科普给了李砚。
首先是，灵视，类似于前世李砚看到的，影视剧里所谓的阴阳眼，但一般人不开，或者没有是最好的。
因为眼睛是心灵的窗户，一旦看到那些邪祟了，它们也能透过眼睛看到你。
这也是当晚那个恶诡财神朝着李四走过来的原因。
而且如果在不合时宜的时候开启了灵视，人会直接疯掉，因为曾经有人在鬼节的时候，看到过天空中身型高达上千里的鬼神，越是强大的鬼神，越容易看一眼就精神错乱。
所以，没有入道的人，禁止开灵视，这也是明月那天被那个吊死鬼轻易的抓住的缘故，因为他没有开灵视。
显然，高山流水两人的一举一动，都在清虚子的监视之下。
而更有可能的是，他们连灵视都不知道。
“哈哈哈哈……这不是我的好徒儿吗。”
一个道骨仙风的老头，瞬间出现在了李砚和明月前面，身法堪比瞬移。
果然，说曹操，曹操就到……
“明月，怎么就你们俩回来了，其他人呢……”清虚子一脸慈祥的询问，但此刻他的头发已经花白，脸皮也垂垂老矣，和之前那副鹤发童颜的样子截然不同。
“师傅，是，是六扇门……六扇门在调查造畜一案，查到了吴家堡，所以……”
明月虽然缺了心眼，好在智商还仅存着，结结巴巴的把责任都推到了六扇门身上。
“他们剿灭了吴家堡，然后就我和李砚师弟逃了出来……”
清虚子皱了一下眉头，“这么说来，钱也没了？那几个外门弟子也就罢了，死就死了，清风呢？他死了？还是被抓了？”
“清风，清风师兄他……”明月急的满头大汗。
“师傅，我们也不知道，当时一片混乱。”关键时刻，李砚开口了。
“罢了罢了。”清虚子叹了口气道，“这一切都是天数，也是他的一劫。”
随后清虚子看了看李砚，眼中闪过一丝不明所以的东西，“你们能平安归来就好，和为师进溶洞里，为师有事要吩咐你们做。”
明月心直口快的问道，“师傅，那六扇门的人可能快追来了，我们不应该先收拾东西准备跑路吗？”
“哼，区区六扇门的走狗，有何惧，只要为师入了道，全灭了他们……”
等待进了溶洞，也就是清虚子炼丹和练功的地方，他才拿出了一颗黑色的丹药递给李砚。
“李砚，这颗是为师用一只成了精的乌鸦炼制而成的造畜丹，你服下，然后试试变化之术。”
变成乌鸦？还是成了精的乌鸦？好像有点意思，李砚接过了那颗黑色的丹药，一口吞进了肚子，然后开始盘膝打坐，修炼化畜术。
此时的清虚子一脸狂热，这次可不是变成牛羊那么简单，而是化为妖怪，只要能成功……
那他就可以化身为妖，当月园之夜，财神前来索命的时候躲过它的追债，然后再不断的从‘财神’身上摄取力量从而壮大自己的修为……
……
然而，清虚子不知道的是，六扇门的人已经来了。
在清虚观之外二十里的地方，上百个六扇门的捕快正等着什么，而为首的除了他们的总捕头雷豹，还有缉妖司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