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章 羞辱

没多久，他就从她的腰带上摸出了一串钥匙。

这串钥匙并不是普通的钥匙，而是一种专门用于重要事务的钥匙，通常只有掌管相关事务的人才会有这样的钥匙。

“沈老太太，钱在哪儿？如果你不说的话，我就没有办法给上面交代了。”

宋鸣紧盯着老太太的眼睛，语气坚定而不容质疑地说道。

“我……我真的不知道啊！”

沈老夫人眼中满是无助与恐慌，几乎快要哭出来，“我可以发誓，如果我说了谎，就让天打雷劈吧！”

听到这样的诅咒誓言后，沈老夫人的双腿已经因为害怕和紧张而不停地颤抖着，仿佛下一刻就会彻底失禁一样狼狈不堪。

就在宋鸣微微挑起眉毛准备继续逼问的时候，只见库房里突然滚滚浓烟四起，不多时便窜起了熊熊火焰，直冲云霄。

看到这一幕，他恨得咬牙切齿，双眼冷若寒冰般地瞪视着站在面前的女人：“没想到您虽出身乡村，但手下可真是厉害呀！现在又想通过焚烧仓库来毁灭证据，真是太聪明了！只可惜你们的动作慢了一些。”

什么叫动作慢了些？

这跟自己究竟有什么关联？

对于这个突如其来的指控，沈老夫人完全是一脸懵懂，心中充满了困惑和委屈：我根本没有做过任何事情啊！

然而，在此之际，女儿沈沐沐却悄悄地回到了母亲身边站立着。

事实上，早在宋鸣他们到来之前，她就已经在仓库中提前布置好了一切——利用白磷等化学物质，并且准确预估了它们会在何时因温度上升以及风助而自行燃烧起来。

“大人，请您相信我，这些都是误会啊！我真的不清楚那些银两到底去了何处，也从未想过要故意纵火来掩盖事实真相。”

尽管沈老夫人极力解释，但是这些话语似乎根本没能传达到面前这位愤怒至极的男人耳边。

在他看来，自己不仅受到了欺骗，还是一位出身低微的农村妇女用这样拙劣的方式来试图蒙蔽视听。

“看看你这张嘴巴多么强硬！”

抓着沈老夫人的士兵二话不说，左右开弓便是一顿拳打脚踢，转眼间她的脸上就变得青一块紫一块的，仿佛一张大花脸。

如果不是因为还需要统计人数以方便后续流放的工作，宋鸣此刻真的想直接拔出刀来结果了这个罪孽深重的女人。

但这口恶气他还是忍住了，心中默默地告诉自己一定要将事情的经过原原本本地汇报给皇帝，同时还特别交代押送队伍要好好关照一下这个曾经风光一时现在却落魄至极的沈家。

他转过头来冷冷地看向一旁站着的柳如玉，缓缓地说出了自己的想法，“即便你再怎么费尽心思地把家中的钱财转移给了自己的娘家人也没用，我现在就要启程前往柳家好好查看一番。相信我们很快就能在这个世界上再次见到你们团聚的场面了。”

说完这番威胁的话语后，宋鸣毫不迟疑地下达了命令，“给我立即清点这里的所有人员名单，我们必须在明日天亮之前准备好一切出发。”

听到这些话语从这位威严的将军口中讲出来时，一向沉稳冷静的柳如玉双手都不由自主地开始微微发抖起来，身体也摇摇欲坠仿佛随时都会失去站立的能力倒在地上一般。

事到如今已经非常清楚明白了，就算是自己最亲的父母也无法逃脱这次灾祸带来的牵连，想到这里柳如玉的心中充满了无尽的绝望和悲凉。

真不敢想象自己年迈体弱多病的双亲又该怎么样才能承受得了这样突如其来的沉重打击啊！

终于来到了传闻中的侯爵府邸——柳家，在看到府里那仅剩寥寥可数的金银财宝时宋鸣不由得感到了深深的失望：竟然一个如此显赫地位家族的财力居然还不如同为朝堂上的自己这样一个三阶小官员所拥有的财富雄厚。

不过还好是每进入一间房舍后都能在里面搜刮找到些许物品财物之类的线索存在。

这也间接证明了一个事实：至少柳家确实并没有过多隐藏什么其他未被人知晓的额外宝藏；同时也说明了这么多年来柳家其实一直坚守廉洁自守的原则，并没有利用手握大权而私自谋取任何不属于自家应得之利益的做法。

因此，宋鸣并没有过多为难他们，并下令将所有相关涉案人员暂时监禁起来，计划在第二天清晨，与沈氏家族的十多名成员一同被送往北方。

这样一来，既能够避免眼前的争端扩大，也能为未来的调查提供充足的线索。

第二天一大早，沈家的所有人便已经被戴上了手铐和脚镣，急急忙忙地从将军府的大门口被押送出来。

清晨的第一缕阳光下，铁链拖曳在地上的声音格外刺耳，仿佛昭示着某种不详的预兆。

周围的人都用好奇又带着些微同情的眼神看着这支囚徒队伍缓缓移动。

“她……她怀着孩子呢，”沈缜看到女儿的情况后对着身边的差役恳求道，“可不可以对她特别优待一点，不要给她戴上这冰冷无情的脚镣啊。”

见对方神色冷漠似乎并未受到感动，沈缜再次加重了语气补充说：“如果实在没办法通融的话，那就让她用我这一副好了。”

他那眼神坚定地指了指沈沐沐的方向，丝毫没有因为提出这样一个牺牲自我而显得不好意思。

听到这句话时，沈沐沐心中怒火中烧，几乎想要破口大骂起来。

明明我还这么年轻、身体娇弱，怎么能接受这种不公平对待？

若不是那个混账父亲还有那个不知廉耻的小三着急想把宋容汐这个外来者正式迎入沈家大门，并且在她们尚未完全回到京城之前就已经办妥这件事，她根本不应该牵涉到这场风波当中去遭受这样的侮辱。

尽管如此，父亲曾经信誓旦旦地向她保证这样做全是为了保护宋容汐以及肚子里还未出世的孩子的安全。

因为在返回京城的路上遭遇过一次不明势力攻击导致随行保护他们的几个忠诚仆人都不幸丧生，如今让一个柔弱的女人独自带着小孩在外面生存无疑极为艰难危险。

所以，在当前情势之下宋容汐仅仅只是表面上以侧室身份暂住在沈府之内，实际上并没有享受到太多实质性的权利和地位提升。

而面对丈夫提出的这项请求柳如玉心里虽然仍旧存有一定的质疑与不满，但是为了不让外界舆论对沈缜造成负面影响，使得别人有机会嘲笑指责自己的另一半是个背信弃义之辈，最终还是勉强点头同意了这个看似有些离经叛道的做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