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章 被监视
女警官听完男警官的话，眉头不自觉的皱了下。
“我们就这样回去了吗，署长那边不好交代，哈里斯总督快要离任，他是想参选下一届元老院参议员，他不会允许在任期间有没有处理好的事，署长承受很大压力。”
男警官闻言静默不语，他深吸了一口烟，将目光看向那条幽深冗长的窄巷。
滴下来的水，乱堆在外面的杂物和垃圾让窄巷阴暗潮湿拥挤，有海风刚好吹过，又多了几分破败寒酸。
过了片刻，男警官缓缓吐出深吸到肺里的烟雾。
“我知道，不过今天还不是时候，没有直接证据证明是他做的，约翰，这件事情你要做得漂亮一点，我需要证据证明是他做的，德林街道的安东尼局长也快退休了，我会向署长推荐你。”
听到这话，约翰精神一振，眼中迸发出兴奋的光芒。他看向男警官保证道。
“是，保证完成任务，明天，明天所有证据都会有。”
男警官不咸不淡的点了下头，语气平静地嘱咐道“记住，事情不能让自己亲手去做，我不想听到有警察栽赃陷害的事情发生。”
约翰一脸严肃，再次保证道“放心长官，我会安排好一切。”
警察总署署长和总督哈里斯都十分看重这件事情，从两位重案组的高级督察同时来到这个破落的老城区就能看出端倪。
这不仅关系到个人的升职问题，约翰心里明白其中的轻重，如果出现什么意外，那不仅仅是失职这么简单，甚至可能连命都会没有。
约翰心知肚明，他会小心翼翼地处理这个案件，确保一切都在掌控之中，随着马车的渐渐远去，约翰的眼神中露出一抹决绝的狠戾。
没有听到钟楼的钟响，萨拉查还是睡了没多久就醒了过来。
呼...
重重呼出一口气，然后从床上坐起来望向窗外。
圣心大教堂是在鸡笼港成为耶鲁王国海外殖民地开始就建立，所以教堂的位置在老城区这里，教堂的钟楼也是一样。
从他的小屋窗口望去，钟楼那高耸的尖顶在灰蒙蒙的天空中若隐若现。
浓雾已经退散，但天气还不是一如既往不是很好，乌云密布像是随时要雨，不过透过窗户还是能看到教堂的钟楼时间在转动。
这是得益于非凡能力的隐藏属性提升，不仅仅是力量或者速度，而是身体素质全方面的增强，这包括了视力、听力和嗅觉等感官的敏锐度。
之前即便在大晴天，他也无法清晰地看到钟楼的细节，而现在不用特意走到窗边都能看的一清二楚，指针的每一次跳动，钟面上雕刻的花纹，都无比清晰。
“可以等面试成功之后买一块新的怀表，或者找修表匠看看能不能修好，不然太麻烦了。”
低声嘟囔了一句，萨拉查将目光从窗外收回，他需要一个怀表。
天气好可以打开窗户看到外面的钟楼，但是天气不好要关窗，不能因为每次想看时间都打开窗户一下，这样很麻烦，不过买怀表的事要等面试成功之后。
他想摇摇头，但是脑袋刚往一边转了下，他又立即停下了动作。
可恶...
睡了一觉，脑袋胀痛的感觉还是丝毫没有减弱，摇头会让像是灌了铅水的脑袋不稳定，胀痛加剧，他要尽可能地避免多余的动作。
“下午11点半，现在去面试有点早，先去兰斯教堂看一下。”
他自言自语地起床洗了把脸，把打开的玻璃窗关上，在模糊的玻璃窗上面整理了一下衣着和凌乱的头发。
又检查了一遍西服里面的推荐信没有问题，自行车钥匙带上他才出门，在经过门旁边的鞋柜，顺手拿了一片黑麦面包。
充斥着下水道臭味的后巷，开了自行车锁头放到车头篮子里面。
“速度真快，这就安排人监视我了。”
狭窄的巷子不适合骑自行车，萨拉查推着自行车往外面走，他能感觉到，今天的巷子与往常的不同。
平常不见一个人影的“米霍特”商行外面的街道，多了一些摆摊的人，暗处里也还有其他人。
非凡能力的隐藏属性在运转着，现在周遭的阴暗湿度，他能感知的范围有十米。
隐秘的角落里有人，地上的细微尘土扬起来，蚂蚁的窃窃私语声，还有躲在下水道里的老鼠警觉的动静，他都能看到。
是“看”到，不是听到，就像在角落视野死角的地方都有自己的眼睛，全方位无死角的感知一切在自己周围的变化，这就像是亲眼所见，比亲眼所见更加清晰。
“不错的能力，可以发现躲藏在下水道的老鼠。”
萨拉查点了一根香烟，满意这非凡能力的隐藏属性，如果脑袋不会胀痛的话，那这非凡能力就趋向于完美。
他出了狭窄的小巷，来到“米霍特”商行停下。
此时的天已经亮起来，但老城区的房屋街道破旧而密集，高低不平的建筑层层叠叠，遮挡住了大部分阳光。
因此无论白天黑夜，巷子里总是昏暗阴沉，仿佛被遗忘在光明的边缘。
“米霍特商行”的门是半开着，萨拉查推门走了进去，悬挂在屋顶的煤油灯轻轻摇曳，灯光忽明忽暗，使得整个店内显得更加幽深。
逼仄的商行只有三四十平，堆了货物还有放下橱柜之后就没有什么空余的位置，连光线都不怎么挤得进来，白天需要点着煤油灯照明。
他注意到，斑驳的墙体上的石灰已经脱落，许多地方露出了下面的砖石，这些裸露的墙面上被贴上了旧报纸，报纸已经泛黄，有些地方甚至开始脱落。
一张张报纸上印着各种新闻和广告，仿佛在诉说着过去的故事，墙角的蜘蛛网，已经很久没有好好打理过。
堆满货物的那边角落里，空了一个位置出来，那里放着一张躺椅，商行的老板米霍特歪着脑袋在躺椅上面，发出微弱的鼻鼾声。
六十多岁正是奋斗的年纪，怎么睡得着...
萨拉查心里嘀咕着，他没有再往里走，停在了橱柜前的位置，开口叫醒米霍特。
“米霍特先生，麻烦醒一下。”
听到声音的米霍特身体激灵了下，他睁开眼睛看向萨拉查，并没有因为被吵醒感到愤怒。
推了推他的老花镜，他从躺椅上起来。
“是萨拉查啊，要点什么，是香烟抽完了吗？”
萨拉查摇摇头，他抽烟，但是烟瘾不是很大，口袋的香烟还剩半包。
“两包颗跳跳朱古力糖，杰西卡威化饼要一箱，还有那种会喝完会涨肚子的爆炸汽水的话要五十五，五十六，要五十七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