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章 警察的盘问
男警官没有说话，侧目给了警长约翰一个眼神。
叼着烟的约翰吐出一口烟，没有隐瞒的说道“马尔福先生死了，3月28号的时候，他们一家死在客厅。”
“怎么会...”
虽然隐约有猜测，但还是忍不住惊愕出声。
“怎么，怎么好端端的死了？他们怎么死的？被人杀了吗？”
思绪顿了下，他想到一个可能，魔药药剂熬制了5份，笔记上给了魔药药剂“他们”，“他们”其中一个或许就是马尔福先生。
研究古文的学者，如果没有记错的话，马尔福先生也对古文很感兴趣，也因为如此，他才能跟马尔福先生说得上话。
约翰深深吸了最后一口烟，把烟蒂掐灭，摇摇头道。
“不是被人杀，他们死的很离奇，从我们勘察的现场来看，是马尔福先生把马尔福夫人，还有他们三个儿子的心脏剜了出来，最后马尔福先生再自杀。”
“这怎么可能...”
约翰说完，萨拉查马上装出一副不可置信模样，但是他心里可以确定，马尔福先生就是他笔记上面的“他们”中的一人，是因为魔药药剂而死。
忽然，一幕诡异的画面浮现在萨拉查脑海。
只有中间放着一根蜡烛散发微弱的光客厅，穿着白色衣服的一家五口围坐在一起，他们依偎在一起，嘴上下阖动，像是在念什么祷告词。
棕色头发还有茂密胡须的男人睁开眼，那双同样是棕色的眼睛闪着光芒，拿出一把匕首伸向最小的男孩。
画面一转，他就看到五具扭曲的面目尸体躺在血腥里，胸口位置被掏空，诡异的嘴角上扬...
死了，死得好。
心底莫名其妙生出一个邪恶的念头。
盯着萨拉查的女警官发现萨拉查瞳孔的变化，冰声说道。
“说到马尔福先生一家遇害，你好像有点兴奋。”
“没有，我只是...”
萨拉查想也没想就本能的要矢口否认，却被女警官打断。
“我学的是微表情心理学，你掩饰的很好，但是你眼睛的变化瞒不过我。”
兴奋...
鬼知道为什么会有这个想法。
突然出现的画面，就像在旁边看着，还有心底升起的莫名其妙恶念，连自己都被弄得猝不及防，想掩饰都来不及。
萨拉查大脑快速运转，在女警官审视的目光直逼，他想出了对策，神色一点点的萎靡了下来。
“其实，唔，我，我向马尔福先生借了差不多有50金碎角，他出事前几天，一直催我还钱，抱歉，我承认这样的想法很没有底线，但是我真的没有钱还了。”
女警官没有说话，她盯着萨拉查，并没有从萨拉查的眼睛找出她想要的变化，转而看向一旁的同伴。
男警官和女警官对视一眼，由他继续负责盘问，女警官则是在一旁观察萨拉查的微表情。
“你最后一次见马尔福先生是什么时候。”
“一个星期前，是3月25号那天，他邀请了我去家里吃饭，那天他又提了还钱的事，他拿了我的正式员工面试推荐信，如果我不还钱，无法得到他的推荐面试...”
萨拉查回答的很干脆，警察想要查一个人的行踪不难，隐瞒不了，唐吉诃德化工厂试用期职员需要直属领导的推荐信才能面试正式职员，这不是什么秘密。
不给萨拉查留思考的空间，男警官又问出下一个问题。
“在去了马尔福先生家里出来，你又去了“斯摩格私人诊所”，私人诊所的收费昂贵，你去私人诊所是做什么？”
萨拉查大脑保持着高速运转，回想在没失忆前做过的事。
关于魔药药剂的记忆都丧失，不过ⅴ号：魔药药剂在“斯摩格私人诊所”，那可以确定斯摩格医生是笔记上面的“他们”中的一员。
去“斯摩格私人诊所”，应该是把魔药药剂给斯摩格医生。
他整理一下思路，避开男警官的目光。
“斯摩格医生需要一些麻黄碱，我在工厂里拿了一些给斯摩格医生，他会给我钱。”
麻黄碱唐吉诃德化工厂实验室提纯的一种生物碱，可以让人产生兴奋的物质。
耶鲁王国的海外殖民地有种植罂粟大烟倒卖，但国内是有毒品控制法案，禁止国民吸毒，在禁毒法案的高强度管控，耶鲁王国国民很难获得毒品，毒虫会用麻黄碱代替毒品，这让麻黄碱在地下交易市场价格很高。
萨拉查说完，就看到女警官像是在看垃圾一样，鄙夷厌恶的看一眼他，盼着借钱给自己的人死，还拿化工厂的原料当毒品去卖，十足社会底层败类。
她来到书桌前，目光停在桌上的笔记本。
忘了笔记没收起来...
萨拉查手指屈了屈，紧张了起来，笔记本上面写的内容虽然是用几乎失传的雅音书写，但不能保证女警官不认识。
这个时候，约翰和那个男警官也看向翻看笔记的女警官，萨拉查手心沁出一层汗。
翻了几页女警官的眉头皱了起来，她抬头看向萨拉查。
“这上面写的是什么，用的是什么文字，我怎么一个都看不懂。”
用雅音写笔记，真是有远见的做法...
萨拉查暗暗佩服自己的做法正确，悬着的心放下，解释道。
“雅音，这是一种古老的语言，我在读大地母神免费夜课的时候选修的是考古学古文专业，写日记，应该没人愿意被人看到上面的内容，我也一样，所以笔记会用雅音。”
听萨拉查说完，女警官她又简单翻了两页笔记，没有问萨拉查笔记上写了什么内容，也没打算带走笔记。
她看不懂笔记上面写的是什么，但是既然能写在日记里面的就不会是什么真心话，正经人谁把心里话写日记上。
她又抬头看向垂下来的绳子。
“为什么要自杀？不要否认，你脖子上的勒痕和这断掉的绳子纹路吻合。”
萨拉查下意识的伸手摸向脖子上的勒痕，昨天莉莉娅来的时候，他想过莉莉娅会问这个问题，所以他已经想好借口，他看向桌子上面还没有收拾起来的信笺。
“桌上都是银行寄来的账单，这个月要还，我没算过大概是多少，不过应该有200金碎角，我没钱还会被银行清算，马尔福先生不会帮我写推荐信成为正式员工，我的病，反正我也活不了多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