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章 一气开脉诀
“大哥,让我去试探试探这小子!”
柴帮一个头目走出来,在墙板上拔下斧头。
他挥挥手,身后跟着七个帮众,一股脑冲向苏元。
忽然,一抹明亮的刀光闪过。
苏元双手握住横刀,气机震荡,由上而下,直直劈去。
只见那头目还保持着冲锋的姿态,下一瞬,整个人连带着精钢锻造的斧头,一分为二。
“嘶。”
众人倒吸一口凉气,不敢再上前。
本来心如死灰的陈海,也陡然瞪大了双眼。
“卧槽!”
“大成的归元刀!”
他知道苏元身手不弱,否则也灭不了翠香楼,可他也万万没想到苏元的刀法竟然大成。
我手下竟然有如此勇猛部将。
今天,看来能得救了啊。
柴刚也愣在了一旁,不过他很快就回过神来了。
他也是可以以纳气境搏杀开脉境的悟性天才,最是知道这种人的弱点在哪。
爆发力强,但由于体内气机不足,持久力就要打一个很大的折扣。
“给我上,他坚持不了多久!”柴刚嘶吼道。
这帮人本就刀口舔血,又有柴刚威压,很快就将心中的恐惧压下,一股脑的围了上来。
苏元刀锋一转,毫不迟疑的继续杀了下去。
刀锋如同满月,随着寒光闪动,一抹抹血线激射而出。
柴刚说的没错,若是每一刀都用尽全力,以他目前的气机,顶多劈出六刀,但对付这帮人,他本身就能以境界碾压。
但凡靠近他刀锋范围之内,无一例外,全被割喉。
不多时,地面上横七竖八,躺下二十多人。
到了后来,无人敢再冲锋,演变成了苏元提刀追杀。
柴刚看的目眦欲裂,再这样下去,他非得被杀成光杆司令。
最让他恐惧的是,看苏元的样子,压根没有气机枯竭的样子!
“住手,给我住手!”
柴刚拿起斧头,直接架在了陈海的脖颈上。
然而,苏元像是没有听见一般,手中的横刀,甚至更快了三分。
柴刚怒不可遏,一耳光抽在了看戏的陈海脸上。
陈海清了清嗓子。
“元子,元子住手吧,我还在人家手上呢。”
苏元顿了顿,“你是谁,陈海在哪里?”
陈海脸上的笑容顿时僵硬起来。
柴刚也愣住了。
苏元认不出陈海?
这不放屁吗,就算胡子被拔光了,那这一身的捕头服总做不了假吧。
人家压根不是来救人的!
此时,柴帮最后六个帮众也倒在了地上。
苏元脚掌蹬地,借助反弹之力,运转气机,一刀劈向柴刚。
刀还未落下,刀锋划破空气的啸声已经传进柴刚耳膜。
柴刚大惊失色,想也不想,将斧头在陈海脖颈上拿下,同样将气机运转到巅峰,催动玲珑十三斧,迎上了苏元的刀锋。
两股惊人的气机碰撞。
二人脚下的地面直接炸开,撕裂的劲风逸散开来。
不到一个呼吸,柴刚就再也坚持不住,一口血雾喷了出来。
“爷爷,爷爷求你放我一马,我的钱都能给你。”
柴刚干脆跪地求饶。
只要能挺过今天,坏了县令大人的好事,自有人收拾这小子。
然而,下一瞬,他就感觉自己的脑袋飞了起来。
“我最瞧不上软骨头!”
苏元收刀入鞘。
随后,看向陈海。
陈海整个人已经麻了,尽管早有预料,可当看到柴刚蹬着双目的头颅滚落在地,他还是有些恍惚。
好半晌,陈海才回过神来。
他抬了抬头,一个激灵,急忙道:“元子,你不能想宰了哥哥我,继承我的捕头职位吧?”
“元子,这个想法很危险,你可不能这样啊。”
陈海有些惊恐,他想着苏元装作不认识他的可恶样子,担心一顺手也给他抹了脖子。
苏元翻翻白眼。
这陈海,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他要真这么想,晚两天过来不就行了。
手腕一抖,将陈海身上的铁链劈开。
二人站在满是死尸的庭院中,歇息了片刻,开始四处搜索。
不大一会,满满一箱金银珠宝横放在院子中。
苏元一屁股坐在珠宝中,在温和阳光映照下散发出夺目光彩,他狠狠亲了两口。
如此财富,够他买一处带后花园的宅邸,娶上七个老婆,没羞没臊的混一辈子。
忽然,那个冰坨子狐妖的面容窜进苏元的脑海。
他猛地摇摇头。
这个世界可不安稳,还是先提升自己,有自保能力再说吧。
跳出箱子,在柴刚的尸体上摸了摸。
两本小册子被苏元掏了出来。
《玲珑十三斧》
《一气开脉诀》
前者乃是柴刚修习的武技,对苏元来说没什么用,毕竟他不用斧头。
而后者,正是苏元打算在衙门申请的开脉境功法。
一旁绷着脸的陈海,见到一气开脉诀之后,脸色更加严肃起来。
此乃官府中最上品的开脉法,据他所知,八大捕头仅有两人够资格申请。
他们才是县令的真正心腹。
如今柴刚竟然也拿到了,这其中深意,不言而喻。
柴刚扬言,抓他并不仅仅因为张红贵一事。
将事情串联起来,他想到了很多。
“元子,你将功法抄录下来,然后一并打包拿给高县令。”
“柴刚是高县令的人,我算是比较了解他,只要对他有用,他便会用你。”
陈海想到自己能上位,就是因为足够圆滑,清楚高县令的底线,让无忧城表面看起来祥和,却又不能过于针对权贵,断了他的财路。
苏元面板早就将功法收录,此刻闻言,直接扔进了箱子。
“头儿,你说那县令不能干出虐杀百姓的事吧?”
陈海看着认真擦拭横刀的苏元,心中忽然一颤。
苏元刚进衙门,手无缚鸡之力就敢找翠香楼的麻烦,现在归元刀大成,不能惦记上县令了吧。
陈海腿一软:“爹,元爹,别说虐杀百姓,就算勾结妖魔,也不关你的事。”
“灭了柴帮,你我尚且还有活路,真打县令的主意,就算钻进老鼠洞也难逃一死。”
“咱们做些力所能及的事情,无愧于心,这样还不够吗?”
“够吗?”苏元舔了舔干涩的嘴唇。
在张红贵父子身上,在柴刚身上,见到的一幕幕,深深烙印在他的脑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