疯人语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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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8章 112,混账

梦露:“我跑到教室问王小五许了什么愿,王小五却一脸严肃的求我放过他。他说他诅咒过耗子和我,他说他的诅咒很经验。但是他的诅咒却对我失效了,我在发高烧时也在梦里折腾他,那种他无法承受的折腾,比打架痛苦一万倍,爱不得恨不得,欲生欲死,常让他分不清梦与现实,觉得现实中的我也用那样的方式折腾过他。他看见我就受不了,那种不杀他却胜过杀了他的痛苦他不想再体验了,他求我放过他。我却压根儿就不清楚自己做过什么,更谈不上放过不放过了。

后来我猜王小五因为造孽或者真的诅咒了我们而遭到了反噬。自那以后,我被我舅调到了倒数第三排的c位,王小五仍旧坐在第二排的左数第四的位置。我用王小五教我的反复背诵,反复默写,反反复复重复学习的方法学着课程,虽然慢了点但是一旦被我反复学过的题目考试时我都不会出错。而王小五却像是那些年的烟花、昙花一现或者是日昃月盈一样开始走上了下坡路。

初三那一年跟王小五同班的耗子说王小五整天神经兮兮的说自己是神人不用考高中,不用上大学也能比所有人过得快乐幸福。

那一年夏天晚自习放学后,酷暑难耐,我准备去小卖铺买个五毛钱两个的冰棒,一个用来吃另一个放在杯子里拧紧盖子抱在怀里开始睡。那时距离初升高的考试还有一个多星期。我因为成绩太差考不上好高中,我舅把我安排到了五年制大专里准备让我混个教师资格证。所以我初升高考得好坏都无所谓,都不影响我上五年制大专。所以我是全强化班睡得最香吃得最香最无所谓的另类学生。

那天我刚走进小卖部,就看见王小五也跟了进来,那天的王小五不是喝多了就是神经了,他不顾众目睽睽,硬把一个大头雪糕塞进我怀里,我不接怕他把事闹大,我接好像给他了某种暗示或承诺。我接过雪糕跟在他后面跟他保持两米的距离,我看见路过的乒乓球架就把雪糕放在上面,对着前面喊了一声:“还你了。”就回头拿着我的五毛梅花硬币去买冰棒。他三步并两步又把我拦下来,他像是在自言自语,他求我听他说完。我站在离他两米远的地方,背对着他,我听见他说:“分班时,我姐已经答应我把你分到我们班跟我继续做同桌的,谁知道你舅却横插一脚把你调到了强化班。”

他说:“我们不能一起上高中,我也不想上高中了。”

他问:“你会不会记得我?”问这句话的语气有点凄凉。我后脊梁一凉,却不知道该怎么回答。

初三过后,我就去了市里上大专,王小五则因为疯病辍学了,那个年年当班长非考年级第一的长得像陈道明的亦正亦邪的白净男孩儿疯了。

我没有再见过他,后来我听耗子说,我嫁人那一天他与我同年同月同日娶了一个和有八九分像的姑娘。我婚变时他与那个姑娘离婚了,之后一直单身无有子嗣,靠给人看香维持生计。

如果不是在我妈从精神病院出来时,我无意间去超市偶遇了李娜,我都忘记我生命中还经过了这么一个默默无闻心思缜密又有风骨的姑娘。”

梦露:“李娜出现在我五年级的后半期,她是我舅给我找的新同桌,大概我舅想让我体会到人间的疾苦。那李娜姑娘浑身上下聚集了人间的疾苦,可性子又过分要强,自尊心很高。我搬到她旁边坐了一个多月我两井水不犯河水一句话也没说过。我注意到她的补丁书包里没有本子只有一个圆珠笔笔芯已经用干了。她很忙,忙着拾别人撕掉的纸,忙着拾还没用完的笔芯。她很聪明,我看着她帮她拾来的笔芯换头,把一个万能的铜笔头换到其他笔芯上,于是她就可以勉强用它写一页课堂作业。她除了写课堂作业时有笔有本,其她时候,她用粉笔和小黑板儿迅速的算着题,写着答案。她写的答案总是又快又准,但是她却抿着嘴不回答。我曾一度怀疑她是个哑巴。她瘦得两腮凹陷,1米五几的身高像个行走的骨架。我左看右看上看下看都觉得她超可怜。她的耳朵好像溃脓了一样,她站在二楼用小指从耳朵里取出脓状粘稠的耳屎。她每日望着远方,不知道在等待什么在期盼什么?

我把我文具盒里的笔芯拿出了一把,散落在她翻找的垃圾堆附近,果然她发现了,估计她从未见过那么多笔芯,她那天看上去很开心。

她跟我说第一句话是因为我偷了我舅的琼瑶的《六个梦》大课间的时候我趴在桌斗里偷看,她歪着头跟着我看,我那看书速度堪称人类界的奇葩,我用食指扫过十行,她就已经看完了两页,我像崇拜耗子和王小五一样的崇拜她或许比崇拜他们两更崇拜她。我看着她有了新笔芯,仍然用一个没水的笔芯在本子上画出一张无字的天书,那就是她作文的底稿或者她数学的演草。很多年后我也那样学过她,但我绝对没有她贫瘠的悲凉。

她在蹭我的小说蹭到n天之后,终于说话了,她问我可不可把那本书带回家看?她一夜就能看完,明天早上还给我。我说你不用着急,反正我看得慢,而且我铺盖下面还有十几本书,我可以去看它们。

她对着我轻轻的点了点头,拿走了那本书就又不再说话。

第二天她把书还给我说了声谢谢,给了我几颗酥枣作为感谢。我不太能接受别人的东西,好像别人的东西长刺一样扎心。但是我看到她期待的眼神还是接过了她的枣跟她在阳台上吃着。

从那天起,她默许我跟着她扫荡垃圾堆,我会偶尔把自己的圆珠笔尺子或是本子丢到垃圾堆旁边等着她发现。她带着一种不可思议难以描述的快乐把它们抱进怀里,雀跃的回头看我,我显然比她更雀跃。

我们无声的共处了半年,临毕业前,她给我写了一个明信片,她说她什么都知道,她看着我哭,除了哭没有其他的话。我好像理解她为什么哭又好像不太理解。几天之后,她还是把我哭烦了,我又想换同桌了。我不再搭理她的眼泪,不再跟她一起拾荒。我的书也被我舅发现后通通没收了。我很郁闷,她的泪让我更郁闷,好像我嫖了她需要对她负责一样。”

梦露:“五年级考完初中,放假很早,我无所事事,没架可打,没书可看。李娜被我忘到了脑后,初中不知道是个啥样子。

我舅每天带着不同的姑娘回家,我妈和我爸扫着那不同风格的环肥燕瘦,赌着谁将是我的小舅妈。

我想找一条不死的路,假设这个世界的规则不是从一而终不是择一人白首不相离。也没个所谓的道德底线,就是个兽场,乌泱泱的此番唱罢我登场。就像我舅和不同的女人一样,我和不同的男人或者我教一个男人和不同的女人一起混账着,应该都不是错误,只能算早知道了这厢的规则。

顺着这样的思路,我干了此生最混账的事儿,我组织了一群二三年级的小女生还有一个三年级的长得帅的小男生。我让他们给我磕头叫我万岁,我让他们自己拿纸箱做格格帽儿。我让他们称我万岁或者是还珠格格。

在那个爹娘都下地收麦子的季节,我带着他们胡闹,我告诉他们了男女之事。这些被同样在家闲死的耗子偷瞄见了。他铁青着脸,久不踏进我家院子的他在我遣散完我的小奴后,告诉我:“我会遭报应的。”我做这样的事儿会遭报应,那他们的报应呢?那我舅的报应呢?

于灿,我亲三爷家的叔,我爷爷亲兄弟的儿子,比我大10几岁的我亲叔。

于超,我老太爷的亲哥家的孙子,比我大10几岁。

于奇,我爷爷的兄弟我二爷家的儿子,那时他有20多岁了。

我隐约清楚我遭遇了比梅香更惨的事儿,我不想像梅香一样哭死过去。五年级时的我看着我小舅游走于不同女性之间,举止轻佻,言语挑逗,用尽浑身解数,展现所谓的魅力,而且女性朋友对此蜂拥而至。我猜世间法则应该有这么混账的一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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