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章 平定内乱
卢瑟感觉力气大的惊人，在发现敌人的小动作后，生死危机之下，他使出浑身力气，用力挥动手中的剑。
钢铁将骨肉分离，鲜血喷薄而出。
斩首！
“呼！呼！呼！”
他大口呼气，试图驱离那种迷幻感。
幸好，幸好他不久前增加了体质，否则一定会被这人阴死。
就这样都差点被翻盘了。
生命只有一次，看样子还是得学习些近战的招数，否则一旦被近战，就太被动了。
卢瑟平缓了一番情绪，在这人身上搜了搜，发现了几块泡发的鱼干，还有一两块红色水晶。
将水晶握在手中，里面好像有液体流动，十分温热。
这东西，之前爆发出的火焰着实让人一惊，是个值得研究的宝贝，似乎是传说中的火焰晶石。
一个身影扑了过来，卢瑟急忙转身，看清楚来人之后，急忙收回剑，那沾血的剑堪堪停在来人微鼓的胸前。
是安妮。
“啊呃！”
安妮吓了一大跳。
卢瑟没好气道：“好险，怎么突然冒出来！”
她结结巴巴道：“快，跟我躲起来！”
可终究还是慢了一步，一阵脚步声传来。
年轻的骑士带着一队士兵走了过来，可不是卢瑟那种临时部队。
他们浑身钢甲，站在最前面的骑士更是武装到牙齿。
是马特·门德，首席骑士之子，在马边，是垂头丧气的汤姆，还有那十几名民兵，一个个被捆的严严实实。
“我们刚把那群人抓住，马特骑士就带人冲了出来，我想过来通知你，可是······”安妮的语气里尽是自责。
“没关系的。”
面对这种情况，卢瑟依旧冷静。
马特·门德一副胜利者姿态，嘲讽道：“没想到你现在还这么淡定，这段时间你可真让我刮目相看啊。”
说着，他目光落在不远处那具尸体上，看到波比特人的战士居然被杀死，他眼底闪过一丝震惊。
训练民兵，救人，甚至能杀死波比特人，这与他所认识的卢瑟，简直相差甚远。
卢瑟笑着说道：“为什么不用生命之水呢，马特？你拿走之后应该一直不敢喝吧？”
使用了生命之水的骑士，身体素质异于常人。
但似乎马特·门德害怕被人发现，一直不敢饮用。
马特·门德慌乱了一下，这是他珍藏在心底的秘密。
但发现不对劲，知道又怎么样，都撕破脸了。
况且，占据主动的是他，他凭什么慌？
他笑着道：“等我父亲杀了卡拉斯男爵，我们就是这片土地上新的男爵，而你这个蠢货，什么都不是，只能是个可怜虫而已。”
反叛可是不可饶恕的重罪，由于过度兴奋，他拿剑的手正在颤抖。
卢瑟哈哈大笑道：“真是个可怜鬼啊，马特，到现在你还没能搞清楚状况，你以为，当我发现这个事实时会无动于衷？又或者，你以为你父亲就能打败北狼骑士？”
北狼是塔克家世代沿袭的名字，象征寒霜与坚忍。
他的笑声不仅让马特不解，也让被俘虏的汤姆等人担忧。
“这家伙该不会疯了吧？”
马特深知夜长梦多的道理，他立即大吼道：“来人，杀了卢瑟·塔克，我将奉他为首席骑士，给他庄园与财富！”
噌！
马特身后的人群拔开长剑，顿时寒光林立。
忽然，马特·门德边上的侍从拔开宝剑，猛的往前扎去，出人意料的是，他的目标不是卢瑟，而是骑在马上的马特。
这剑的角度十分刁钻，从侧面直插入心脏，用剑之人的力气也很足，居然贯穿了锁子甲，直达要害。
血液四溅。
猝不及防下，马特来不及闪躲，只能一脸茫然地看着胸口的剑身。
“为什么……”
杀手没有回答他，只是缄默的抽出剑，血液顿时如泉水般涌出。
马特不可置信的望着胸前四溢的鲜血，眼前一黑，从马上摔下。
怎么会，这可是他家族中的死士！
直到双眼彻底暗淡，他也没想清楚。
那名剑士弯下腰，单膝跪地，恭敬的朝卢瑟行礼：“奉男爵之命，已斩杀逆反者！所有反叛者下场，如同马特·门德！”
突如其来的一幕让众人瞪大眼睛，那些跟随马特的士兵面如死灰，纷纷扔下武器表示投降。
毕竟头都死了，谁还给他们兑现承诺？
卢瑟踱步而来，面容英挺的他此刻带着威严，他用双掌拂过马特·门德的眼睛，声音在众人耳边回荡。
“我以神圣帝国教皇圣彼得所赐之职责，塔克家族，边陲镇守护者，现在宣判逆反者的死刑。”
这一幕，深深映在见证者的记忆里，这只北原之狼第一次向世人展示了他的獠牙。
远处，一个蓝发少年气喘吁吁地跑了过来，看到卢瑟相安无事后，立刻松了口气，然后上气不接下气的说道：
“我去找了男爵大人，他不在城堡，一早就跟首席骑士大人狩猎去了。”
······
丛林中，一只雪兔被弓箭射中，倒在地上。
“大人，您的箭法依旧高超。”
首席骑士耐克·门德由衷赞美道。
“你还是一如既往的会拍马屁啊，耐克。”卡拉斯男爵哈哈大笑，一头棕发随风飘摇，即使面上有皱纹也不难看出，他年轻时一定是个美男子。
雪之森边上，两位骑士如同老友一般聊天，棕马在雪地里留下脚印，在他们身后跟着一队士兵保驾护航。
耐克喝了一口烈酒，似乎是酒太烈，呛的他眯起了眼睛，显得他侧脸的疤痕异常明显，他微笑道：“您还记得，第一次打猎的时候吗？”
卡拉斯男爵收起弓箭，摇摇头道：“那我怎么还记得，多久前的事情了。”
“可我还记得。”
耐克脸颊红润，继续道：“那是我们第一次见面，是您用箭术把我从熊的口中救出，那让我当时就下定决心，誓死为塔克家族效力。”
“哦？是吗？”
卡拉斯男爵挠了挠头，指了指身后的士兵道，用轻松调侃的语气道：“那我们出来狩猎，你为何只带了自己的亲兵？”
有一瞬间的凝滞和沉默。
耐克·门德跟着笑了，眼角狰狞。
“真是什么都瞒不过大人您呢，究竟从什么时候开始，您变得如此精明睿智？要知道以前，您可是会把那些贱民当作狩猎游戏的。”
“人总有另一面。”
卡拉斯庄重地说道：“耐克，停下你现在所做的，我会给你些体面。”
话音落下，林子里涌出密密麻麻的长枪兵，他们全副武装，穿甲带盔，腰间别着斧头，正是边陲镇上绝对的精锐，男爵亲卫队。
耐克面色微变，深吸一口气后抽出宝剑，直指卡拉斯男爵。
“忠诚是骑士守则中最重要的，骑士，我向你发起荣耀决斗。”
卡拉斯深深凝视他，同样拔出宝剑回应：“好，我接受你的挑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