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章 仪式
“第五步完成冥想后，熄灭蜡烛，结束仪式。”
莉奥拉讲解了所有的步骤，她将黑色的窗帘拉上，瞬间陷入了一片黑暗。
一股清凉的气息在空气中弥漫。
“这是海盐，是净化和驱魔仪式中最常用的，它天生拥有吸收能量的属性。敏感体质的人可以在床头摆放一盏海盐灯，有助于远离梦魇，睡得安稳。”
“当然也可以使用制作的净化水。”
“或者火焰净化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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Ιερόςχώρο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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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神圣空间。）
莉奥拉的声音低沉而又悠远，声音缥缈却又振聋发聩。这是一种古老的语言，卢修斯感觉听不懂，但却又明白他的意思。
黑暗中一粒粒闪烁着光芒的光点向上浮动着，仿若满天繁星。
世界万籁俱寂。
他感觉仿佛来到了一个神秘的空间。
“祈愿需要用古里森堡语。”
“我听不懂，但是我好像明白它的意思。”卢修斯百思不得其解，之前在浮空神殿也曾有过这样的经历，脑海中会自动理解其含义。
“除了古里森堡语，还有精灵语、矮人语、兽语、巴斯克语……这是古老的传承。其他的语言，我也不太懂。只掌握了古里森堡语。”
然后就是点燃蜡烛。
“蜡烛并不是普通的点燃方式，而是使用祈福过的精油浸泡过的火柴。祈福其实很简单，平时我们说的‘信仰之光庇佑’就属于祈福最简单的仪式。心诚则灵，祈愿可以是七正神，也可以是邪神。”
一支蜡烛，两只蜡烛，三只蜡烛分别被点燃。
“如果是对神举行的仪式，咒文的格式需要严谨。而如果是驱使的是已经建立契约的仆使，则按照自己的需要拟定咒文即可。”
“使用的载体也随意即可。”
莉奥拉取出一张手工纸，手工纸通常由植物纤维制成，如棉、麻、竹等，制作而成。
卢修斯不禁咋舌。
“手工纸造价可是很昂贵的，而普通人只用得起机制纸，穷人用的纸更是粗糙。”
“如果是对神仪式，需要用羊皮卷轴，或者是进口的丝绸。”
莉奥拉话音落地，她的浅绿色的眼眸，在烛光之中变得深邃。
“我。”
莉奥拉使用古里森堡语，低沉悠远的声音，神圣而庄重的氛围弥漫开来。
一道光芒自上而下。
在头顶有一道星芒状的光束直达地板，好似直通天际一般，卢修斯感觉好像置身于万米高空之中，所有的感官都好像渐渐地离他远去。
“莉奥拉·卡佩，以契约者的名义，专属于我的仆使，与我完成灵通仪式。”
“以我的命令为至高命令。茹当以生命为代价起誓，永不背叛我。”
……
之后的声音再也听不到了。
卢修斯的视野里只剩下那一道光芒以及盘膝而坐悬浮着莉奥拉。
时间、空间仿佛都已经离去，卢修斯甚至感受不到自身的存在。他有些迷糊的想要睡着，却又格外的清醒。他仿佛失去了五感，又好像被无限放大了。
一瞬间，所有的声音涌入他的脑海。
那是震耳欲聋的齐声祈愿的声音，声势浩荡，在巍峨的山巅祭坛上。
那是粗狂的呐喊声，回响于苍茫、无垠的天地之间。
那是呢喃的低语，在繁茂的森林中。
……
一声声回荡，一声声纠缠、交错。
不知过了多久，所有的声音骤然消失。
莉奥拉闭着眼睛，虔诚的冥想着。
她缓缓地睁开眼眸。
“你有什么疑问也可以问我，现在我的视野中已经可以看到乌鸦‘内核’精神体，所看到的霍宁镇了。”
“只要我不走出这个房间，理论上来说，灵通不会终止。当然，也有可能我的‘内核’被耗尽，而后身亡。短时间内不会造成任何伤害的，这个你放心。”
卢修斯缓过神来。
“为什么你会有乌鸦……仆使。”
“仆使一共分为以下几种，第一种是自然生物的仆使，我的就是乌鸦。第二种是异化或者是失控的非凡者变成的怪物。第三种是灵界的仆使。”
“而我的仆使是继承了我父亲的仆使。”
“如果不是继承的方式，还可以通过共同诞生来实现。在孩子出生那一日，找到一个同一天降生的生物，为其举行仪式。而这个生物的后代依然会是契约者的仆使。”
莉奥拉耐心的讲解着。
“那么，现在你看到了什么？”
卢修斯问道。
莉奥拉朝着卢修斯神秘的笑了笑。
“你想看看？”
“我也可以吗？”卢修斯瞬间来了精神，“对了，我想找一下爱格伯特老师和神甫，我总觉得他们在暗中策划什么，你的小可爱能找到他们吗？”
莉奥拉在地毯上盘膝而坐，她指了指对面，让卢修斯也坐了下来。
卢修斯只觉得一阵天旋地转，干呕了几下。
“让你的小可爱注意司机礼仪，我有点晕乌鸦。”
“适应一会就好了。”
莉奥拉的下一句话让卢修斯瞪大了眼睛。
“一般来说是无法实现与他人的‘仪式共享’的，我觉得你既然那么特殊一定可以。没想到你真的可以，真是太神奇了。”
“我……这就当小白鼠了？莉奥拉的奇思妙想你也很神奇。真是大胆假设，大胆求证。”
卢修斯忍不住腹诽了一句‘我还是你亲弟弟吗？’
转念一想，确实不是。
“这是翰尼·约翰逊的宅邸，为什么他的宅邸是好像被一层雾气包裹着，而且是灰蒙蒙的颜色。”卢修斯皱眉凝视，他突然惊呼一声，“什么鬼东西！”
“走出宅邸大门的那东西是卡特·柯夫曼……先生吗？”
“整个人好像是缝补、拼接起来的，而内部好像是无数的肉块揉搓在一起的混合体。五官、头颅、四肢、内脏……纵横交错。”
莉奥拉看向卢修斯，她的眼神深沉而凝重。
“你真的看到了？”
“我当然看到了。莉奥拉你胆子这么大吗？看到那么诡异的卡特·柯夫曼先生都没有被惊吓到。”
莉奥拉却神色凝重的摇了摇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