御兽:我,废物培育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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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7章 伤口

天色略有昏暗,但路灯已经亮起,照耀着整条街道。

人流窜动间,无数嘈杂的声浪此起彼伏,广告声,叫卖声和人群的喧哗将整条街道完全覆盖。

枫叶街道,算是红叶市比较著名的商业街之一。

这里的历史极其久远,至少在几百年前,这里就是这座城市最繁华的地段。

而科技的发展,更是将这条街道的繁华推上了顶峰。

两个打扮的青春靓丽的女孩正挽着手,在街道上走着。

“晚上吃什么?听说最近新开了一家网红店?”

“我跟你说网红店狗都不吃……”

忽然,一道残影在两人身边掠过,稍稍吹起她们的衣角。

但可能是速度实在太快,她们只觉得一道风从身边吹过,转头时,却什么都没看到。

“刚才有什么东西过去了?”

“没看到,算了不重要。我觉得还是……”

同样的事情在街道的各处上演着,残影正在以一种不可思议的速度穿过整个街道,最后停在了一处。

这里已经是街道的尽头,周围没有行人,也没了那些叫卖的商铺。

理了下有些杂乱的头发,带着黑眼圈的中年社畜随意的看了看四周。

能够作为邪教徒的秘密窝点,那种地方一定会有一些遮蔽视线的布置。

只靠眼睛可能看不到什么东西。

但这些并不是中年社畜需要考虑的。

在他的身下,一个仿佛能遮蔽整个荒地的巨大召唤法阵,缓缓亮起。

……

阴暗的地窖中,穿着奇怪袍子的年轻身影正在不紧不慢的收拾着东西。

虽然这个地方暴露了,但问题不大。

只是需要撤出红叶市而已,失去了这个教区,并不意味着他们就此覆灭。

只要人还在,不公还在,他们就会像野草一样疯狂生长,快速重现昔日的繁荣。

更别提他们并不只有这一个教区。

摆在桌子上的蜡烛已经全部被收起,但即使失去了燃烧的主体,些许火光依旧在半空中闪烁着。

没有在意那些火苗,年轻的身影收拾着其他东西,在确认了所有东西都收好后,才拿出了一个半透明的小瓶子,放到火苗下方。

火苗们漂浮到瓶中,伴随着最后一丝火焰进入,身影将瓶口扣紧。

但即使失去了空气,那些火苗依旧诡异的在瓶中燃烧着,没有任何熄灭的迹象。

嘴角微微勾起,年轻的身影收起瓶子,随意的伸了个懒腰。

那些人估计要找到自己了,是时候离开了。

但在这个思路刚刚在脑海中显现的瞬间,一股剧烈的震动从四面八方传来。

轰隆隆!

年轻的身影扶着桌子,勉强稳住了自己的身影。

周围的墙壁剧烈的摇晃着,被加固过的天花板也出现了些许裂缝,

他有些诧异的看着地窖上方,像是要透过那厚重的屏障看到地上的景象。

又是几秒过后,震动停止。

些许光亮撒入了地窖。

视线望去,只见一个身影正站在地窖的入口处,他那张带着黑眼圈的脸上没有任何表情,就像在做什么很无聊的工作一样。

那人的背后,是一个半透明的巨大眼眸。

眼眸的个头比那人还要大上些许,正散发着无与伦比的压迫感。

那股压迫感让年轻人忍不住低下了头,不敢再直视。

霸主。

只有霸主,会有如此强大的压迫感。

“让一位宗师来逮捕我,第三局还真看得起我们。”

“光是红叶林一件事,就足够我们重视了。”

从小包中掏出一个淡红色的禁锢装置,中年社畜顺着地窖的入口走了进来。

“我不建议你尝试反抗,这样对我们都好。”

年轻人仿佛像是认命了一样低着头,甚至主动伸出双手,迎向中年社畜。

“我可以问问,你为什么能这么快就找来吗?”

看着年轻人的动作,中年社畜心中微松。他将手部的枷锁套在年轻人的手上,随口解释着。

“既然知道我是宗师,那你就应该明白一位宗师……”

他忽然感觉到有些不对劲。

枷锁上为什么没有亮起代表着禁锢的光亮?

中年社畜惺忪的眼睛忽然睁开,带着些许严肃。

“岩缚!”

岩石组成的枷锁瞬间在年轻人身旁形成,将他紧紧包裹。

但似乎已经晚了。

年轻人抬起头,露出了他一直隐藏在袍子下的眼睛。

那是一双充满神采,却又有些疯狂的眼睛。

“你很强,但有点死板了。”

无数纹路在周围显现,青灰色的雾气忽然在整个地窖中弥漫开来,将一切包裹在里面。

中年社畜瞬间将身后的宠兽收入体内,任何等级的宠兽沾染到迷雾都是一件十分危险的事情。

“如果你第一时间把我带离这个地窖,我兴许真的会栽在你的手里。”

雾气越来越浓,年轻人的身影已经完全被浓雾覆盖,只剩下声音。

中年社畜闭上眼睛。

再次睁眼时,他的瞳孔已经变成了一道从上至下,将整个眼睛劈开的裂缝。

此时年轻人的仪式似乎已经结束,迷雾正在缓缓消散,那年轻人的最后一句话正传入他的耳朵。

“期待下次再见。”

无视那句挑衅,裂缝般的瞳孔在迷雾中搜寻着,探索着。

两秒后,他伸出手抓向一片空气。

撕拉!

血肉被撕开的声音凭空响起,随之而来的是一道凄厉的哀嚎。

雾气彻底散去,中年人眼中的裂缝重新变回那平淡的眼神。

他看向手中抓着的东西,等了两秒,缓缓叹了口气。

可惜,还是跑掉了。

他本来以为这人的后手是建立在空间上的,直到睁开眼睛,才发现了端倪。

有点大意了。

将那条正在滴着血的手臂随意的塞进小包,中年社畜甩了甩手上的血液,随便在旁边找了个椅子坐了下来。

最近的任务都太简单,导致他有些松懈,已经有点公式化处理的意思了。

这样是不对的,要改正。

这样想着,他闭上了眼睛。

几秒后,他的身体开始缓缓颤抖。

丝丝鲜血顺着紧闭的眼角滑落,他的双拳握紧,没有任何动作。

一股令人膜拜的威势从他的体内向四周辐射,好在这片荒地并没有人居住,不会影响到居民的生活。

但生活在荒地的动物却都遭了殃。

鸟类从天空坠落,无数老鼠从洞中钻出,对着同一个方向匍匐。

整片荒地陷入了一片死寂。

良久过后,威势缓缓消散。

中年社畜有些疲惫的睁开眼睛,视线深处带着难以言喻的恐惧。

但几秒后,这恐惧就消失不见,取而代之的是那种平静而又冷漠的表情。

他不知从哪掏出了一把小刀,对着自己手臂的位置轻轻一划,像是做了什么记号。

随后他再次闭上了眼睛,将双手置于胸口。

“感谢您的仁慈。”

无根的风在地窖中吹过,将他的衣物吹起了一个小缝。

透过那条缝隙,可以隐约看到中年人的后背。

那个被密密麻麻的伤口,完全覆盖的后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