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章 新的主业
接下来的几天。
李安的身体状态越来越好。
四个肾让他的肾上腺激素分泌更多，恢复力比正常强了很多，主治医师都对他这种体质深感惊叹，羡慕嫉妒做出可以出院的诊断。
金发护士小姐帮李安收拾完行李办了出院手续，站在楼下大厅，蓝宝石一样的眼眸流露着俏皮之意。
“李，真是遗憾，没想到你这么快就要出院了。”
李安看着眼前的美女，一脸茫然：“这不是好事吗？”
“你明白我的意思。”
凯瑟琳·奈特莉眼神充满期待，自己这么说，她相信只要不是白痴一定会明白。
李安当然明白，这些日子，眼前这位漂亮的护士小姐每天都会来病房和他聊天，并没有掩饰对自己的崇拜和爱慕之意。
害…英雄嘛，还是打死六个歹徒的英雄，自古美女爱英雄，大洋马也免不了会产生这样的情结。
除了这方面因素，另一个原因李安总觉得有些搞笑。
这个时代的美国人似乎被李小龙彻底征服，对‘功夫’有种疯狂的痴迷，得知李安是用枪打死两个，空手击毙四人，不仅眼前这位小姐姐爱慕他，其他人也总是追着他问东问西。
那种热情，简直是把李安当成了第二个布鲁斯李。
不过，女人这种生物很麻烦。
特别是动情的女人，更是麻烦中的麻烦。
所以，面对这种女人，李安一般都会保持自己的原则。
不主动，不拒绝，这样就可以不负责。
“我明白，当然明白，只是...我们才认识没多久，而你不仅有着天使的善良，又像魔鬼一样漂亮和诱惑，这让我受宠若惊。”
“上帝，你可是击毙六个黑鬼的勇猛先生，身为男士，你的勇气呢？~”
“这不是勇气的问题，我们还没有太深入的交流......”
凯瑟琳·奈特莉眼神变得非常幽怨，她轻咬着嘴唇，突然踮起脚，一下子抱着李安脖子朝他脸上亲了过来。
“如果你愿意，我们可以有很多时间来慢慢了解，这是我的电话，现在我必须回去上班了。”
哒哒哒的脚步声逐渐小跑着远去。
李安拿着递过来的纸条，摸了摸被洋妞占了便宜的脸。
他能感受到自己的血液在躁动，身体仿佛蕴藏着无穷的精力和欲望，就连呼吸都变得兴奋和贪婪。
贪婪是好的，贪婪是对的，贪婪是有用的，贪婪可以理清一切，披荆斩棘，直捣演化的精髓......
以前，李安并不敢想太多。
但这里是阿美莉卡。
随处可见的老外和西方建筑无时无刻不在提醒他。
这里是1984年的阿美莉卡小姐。
他有太多太多的先机，掌握财富，甚至是权利。
黄皮不可能？
谁会想到几年后苏联将会解体。
谁敢相信打垮世界第三强国只要几十个小时。
谁又能想到，号称工业血液的石油会倒找钱，大麻也能合法化。
见识过诸多不可思议和不可能，李安的信条中只有一条，这个世界没有不可能，只有无数个可能。
有着对未来的了解，科技，经济，军事，政治，甚至世界的走向都在自己脑子里，这些足以形成一个复杂而庞大的联盟体系。
翘臀的阿美利卡小姐又是出了名的下贱。
只要将名与利，权与器运用好，一切皆有可能......
......
离开医院，李安在一处站台坐上公交巴士。
天空湛蓝如洗，云朵如同白帆，鳞次栉比的大厦幕墙玻璃反射着明媚光线，各色人种在琳琅满目的商铺进进出出，呈现着一种多元化的繁华与喧嚣。
然而等公交车来到李安居住的社区附近，就像是又来到另一个国度。
矮小的房屋紧紧相邻，地上到处都是垃圾，随处可见衣衫破旧的流浪汉，还有不少黑人坐在栏杆上无所事事，朝着周围路过的人群虎视眈眈。
隐约间，枪声和凄厉的警笛声远远传来。
仿佛在提醒着每个人，这里是快乐每一天的圣地——美利坚。
一路走进社区内一栋三层小红楼，李安拿出钥匙，开门走进租住的单身公寓。
五百多平方英尺的房间，一股洛杉矶常有的潮湿霉味扑面而来，老旧的木质地板多处鼓起，墙角遍布蟑螂留下的痕迹，家电也仅有一台17寸的黑白电视。
“才1200刀一个月，拼什么命啊~不知道七步之内枪快，七步之内枪又快又准？”
看着自己住的破地方，李安甚是不满，他喜欢住大别墅，开豪车，并且每天醒来身边躺着几个胸怀四海的女朋友。
可警察收入只能算中产，拼命也不可能翻盘，他现在只有六千块存款，一样爱好都别想实现。
不过，警察又必须干。
这年头美国的治安状况很糟糕，种族歧视虽然不合法，但非常符合丛林法则。
白皮歧视黑皮，黑皮歧视黄皮，互相倾轧，层层欺压，到处霸凌，学校，职场，社会，几乎到处都是种族矛盾。
尤其是黑鬼，亚裔一般都会存钱，生的嫩，还是少数裔，经常被他们视为欺凌和抢劫的目标。
警察收入虽然不怎么样，但身份倒是一个不错的保护伞。
考虑了一番。
第二天，李安先给金发护士小姐凯瑟琳·奈特莉打了个电话联络感情，然后来到都会区的日落大道。
摩天大楼高耸入云，到处可见娱乐场所和酒店等广告牌，除了这些还有许多来自世界各地的大型金融机构，以及不知名的各种投资公司。
这里是洛杉矶的金融区。
当然，这只是好听点的说法，真以为这里的公司都和影视剧那样看起来多有逼格就错了。
和几十年后的国内一样，那些看起来气势恢宏的高楼大厦，遍布信用卡，高利贷，催收，电销，保险，基金，信托，金融投资等公司。
不过，这些公司百分之九十都是靠坑蒙拐骗为生。
可以说九成都是人渣和骗子。
要在这种地方找一家靠谱点的公司工作，那是相当考验眼力。
没错，李安既打算干警察，又打算再找一份工作。
加州法律上并不禁止公务员从事第二职业，甚至是开公司。
所以警察职业对很多人而言，看似是主业其实是副业。
就像李安不少同事，有人会兼职开大货车，一周看不到几次，有人会去自己的侦探社，每天都在忙着调查某位太太丈夫出轨的证据。
这些都是道德门槛比较高的警察。
真正会赚钱的也许在好莱坞流连忘返，利用职务拦住一些女明星的车，拍一些八卦照片卖给小报。
也或者，带上大把现金去黑人社区闲逛，不仅可以刷业绩升职加薪，还能搞来不少外快。
也有的干脆考一个律师执照，专门为黑帮做交通，财产之类的法律顾问。
更甚至，一些警察会利用职务之便贩毒，贩卖军火。
连墨西哥毒贩都痛骂LAPD的警察是人渣，竟然将毒品一比十掺入白糖或者面粉低价销售，严重破坏市场。
作为一个穿越者挂逼，李安自然不屑干别的，他很清楚自己的长处在金融市场才能够最好发挥。
沿着商业街走了一段，凭着记忆对这个城市的了解，加上丰富的人渣经验，李安很快就来到一栋写字楼，并选中一家名为潘玮柏的证券投资公司面试。
这是一家历史相当悠久的公司，李安曾在一本书上看过他的历史，知道投机之王李佛摩尔曾经都在这家公司打工，而它背后的渊源，还和北方的波士顿财团有关。
主管是一个四十多岁的白人胖子，得知李安要面试经纪人工作，开门见山让他先做一个自我介绍。
“我毕业于加州大学，曾在......”
“加州大学？年轻人，你可能没搞清楚自己在应聘什么工作。恕我直言，就算是哈佛商学院的高材生在这里也是狗屎，你想要应聘经纪人的职位，必须能够说服我。”
主管傲慢打断了李安的自我介绍，神色带着几分嘲讽和不屑。
李安挑了挑眉毛：“说服？举个例子。”
“这几年的股市你应该看过新闻，简直糟糕透了，如果我是投资人，你怎么说服我进行交易。”
“先生，现在股市行情你也知道，简直比罗斯福那混蛋在位时还要糟糕，股票肯定还会继续跌，这时候你应该卖掉所有的股票来及时止损。”
白人主管看起来有了一些兴趣，从椅子上坐直了身体，盯着李安又说了一句：
“抱歉，我并没有投资股票。”
“喔，先生你真是太幸运了，我刚才是开玩笑的，现在股票已经跌成白菜价了，很多公司都处在破产边缘，情况已经糟糕的不能再糟糕，政府一定会稳定股市的，就像罗斯福新政那样，千万不要错过这样的发财机会，现在的股市就像婴儿一样，你一定要抓紧买进才行。”
主管明显懵了一下，金融行业职员流动性很大，但面试过无数人，他从未见过如此厚颜无耻的新人。
“你以前做过经纪人的工作？”
“没有，我是一名警察，现役警察。”
“靠...我还以为你他妈的天生就是个人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