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0章 卦象
距离武考，还剩三天。
黑缘城里，上上下下都忙得脚不沾地。
最重要的，当然是安全！
必须确保每一位参加考核的武徒，都能平平安安。
殷川刚从内城药堂出来，手里还攥着一块药膏，散发着淡淡的药香。
前几天的那场战斗，几只兽都挂了彩，殷川心疼得紧，今天特地去买了这上好的伤药，准备给它们好好涂抹一番。
走在路上，殷川却看到一辆辆马车在内城横冲直撞，那速度，简直像脱缰的野马。
“擦！”殷川一个闪身，差点被一辆马车撞个正着，那些车夫一个个眼睛都长到天上去了，完全不把行人放在眼里。
“赶着投胎去啊！车轱辘给你薅下来！”殷川忍不住骂了一句。
他刚转身，却“咚”的一声，撞到了一个算卦的摊子上。
殷川这身板，高大魁梧，差点把那小摊子给撞散架了。
“不好意思，不好意思！”殷川连忙向摊主道歉，这要是把人家吃饭的家伙给弄坏了，那可就罪过大了。
如今武考在即，这些算卦的摊子也如雨后春笋般冒了出来，他们瞅准了那些望子成龙的家长，说上几句吉利话，就能赚几个铜板。
“小哥，要不算个卦吧？”
那摊主一把拉住殷川，眼睛里闪着精光，像是看到了财神爷。
殷川皱了皱眉，他本来对这些东西是不太信的。
但转念一想，反正也没几个钱，就当讨个彩头，图个吉利。
“行吧，那就来一卦。”殷川说。
“嘿嘿，小哥想算点什么？”摊主搓了搓手，一副跃跃欲试的样子。
这算卦的，不是应该看看面相，说几句好听的就行了吗？怎么还问起我来了？
殷川挑了挑眉，还真就认真地想了想。
“嗯……”
“那就，算算我未来的走势如何？”殷川说道。
算卦之人点点头，从怀里掏出一个竹筒，里面装着三枚古朴的硬币。
这三枚硬币，材质特殊，正反两面还雕刻着不同的鬼神图案，看起来颇为神秘。
六爻？
殷川挑了挑眉，这还真有点门道。
“小哥，您摇一摇。”摊主笑眯眯地把竹筒递给殷川。
殷川接过竹筒，随意地上下摇晃了几下。
然后轻轻一斜，三枚硬币“骨碌碌”地滚落到桌子上。
三面皆是阴面朝上。
“哟，三阴面，老阴！”
摊主挑了挑眉，这开局有点意思啊。
他倒掉随身携带的茶水，用手指沾了沾，在桌面上轻轻地画了一道横杠。
初爻不能一概而论，得继续往下看。
“阴虽然不如阳，可阴阳这俩字，缺了谁都不行。”
“小哥，您再来！”摊主依旧笑嘻嘻地说。
三枚钱币重新被装回竹筒。
殷川再次摇晃，三枚钱币又被倒了出来。
第二爻，还是三阴面，老阴！
这下，摊主的脸色微微一变，连续两次老阴，这可不常见啊。
第三爻，三阴面，老阴！
第四爻，三阴面，老阴！
摊主脸上的笑容逐渐消失，甚至连指尖都开始微微颤抖起来。
窥视或承载了大因果，当事人会有极其剧烈的反应，这是他们这一行的规矩。
而现在，这位摊主，就出现了这种反应。
他摸了摸额头，已经渗出了一层细密的冷汗。
殷川倒是没啥感觉，继续摇晃竹筒，第五爻出来了。
居然还是三阴面，老阴！
五爻皆阴！
这下，摊主彻底傻眼了。
他干这行这么多年，别说见过了，连听都没听说过这种情况。
六爻皆阴，那会怎么样来着？
他拼命地翻找着自己的记忆，想要找到答案。
就在这时，殷川这个外行人，已经准备抛第六爻了。
三枚硬币在竹筒里高速旋转，发出“哗啦啦”的声响。
第一枚硬币停了下来，是阴面！
第二枚硬币也停了下来，还是阴面！
殷川屏住呼吸，准备看第三枚硬币的时候。
那摊主却“噌”的一下站了起来，一把将第三枚硬币死死地扣在了桌子下面。
他想起来了！
六爻皆阴的卦象。
“这……”殷川愣住了，这是什么操作？
摊主额头上已经布满了豆大的汗珠，他颤抖着声音说：“小哥，您就放我一条生路吧，这最后一枚，不能看了。”
“怎么了？”殷川不解地问。
“如果还是阴面，那就是六爻六阴。”
“那又如何？”
摊主看了看四周，见没什么人注意这边，才压低声音说：“天下大乱，群龙无首，横扫八荒，一遇化龙，直达九霄！”
天下共治，群龙无首，观者一遇化龙。
这话里的意思，已经不言而喻了。
“现在都流行这套路了？”
殷川一脸懵逼，这年头，算卦的都开始走成皇成帝的忽悠路线了？
沉默了许久，殷川又问：“那如果最后一枚是阳面，又该怎么解释？”
“龙战于野，战死沙场，大凶之兆。”
“小哥，您就饶了我吧，这最后一枚硬币，真的看不得！”摊主苦着脸说，“这样，这卦钱我不要了，您看行吗？”
说着，他直接把那三枚硬币揣回了兜里，生怕殷川再让他算下去。
阴阳未定。
殷川也没再纠缠，本来就是个小插曲，没必要太当真。
不过，自己能扔出这么多阴面，也确实是有点邪门。
回家，黑三正在啃大骨头。
“老大，最近城里有不少人正在谈论你呢。”黑三说。
凭借着拉拢城内的野狗群体，黑三成功的在城里建立起了一张情报网。
“谈论我？”殷川一愣，示意黑三讲下去。
黑三说了关于城外有人针对殷川这件事儿。
“原来如此。”殷川听的一个头两个大。
于潜，还真是给自己找了一个大麻烦。
这人还没到军营，名声传开了。
关键于潜树的敌，全跑来找他麻烦了。
于潜是块硬骨头，他们嚼不动，反来欺负他了。
那能怎么办？
顺其自然呗。
殷川深吸一口气。
他想了想后，让黑三继续留在家里啃大骨头，自己上山。
首先，先给小弟们涂抹药膏。
其次，是人参小弟又可以凝结血色精华啦！
融合度终于可以继续上涨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