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章 加入可米瑞智
第一批吃螃蟹的人，往往都能尝到甜头。
提到《流星花园》，最先想到的便是F4，是杉菜，是豪车豪宅，是羞耻play的玛丽苏情节。
一部好看的偶像剧，最重要的当然在于剧情的设置。
而短短24集的《流星花园》，囊括了阶级对立、闺蜜背叛、天降未婚妻、霸道总裁与温柔男神同时爱上我等等在内的经典桥段，堪称言情梗的集大成者。
没有人比此时此刻的张安澈更懂《流星花园》的含金量了，这个机会他必须死死抓住——即便是依旧出现了这个时间段本不该出现在可米的周俞民这个变量。
而在其《流星花园》的背后，是一个仅凭一部剧和一首歌就火遍亚洲，创下多个国家收视纪录，演唱会门票卖出天价，巅峰期红过周杰仑，红极一时的现象级偶像——F4。
F4仿佛千禧年后的一抹流星，在其巅峰期所绽放的能量，比四大天王还要大。
凤梨头的傲娇男孩道明寺。
等离子烫的夜店咖美作。
格子衫的文艺潇洒男西门。
备胎鼻祖的忧郁王子花泽类。
当年的F4究竟有多火？
这么说吧，在某些时期，某种程度上来说，一度比小虎队更胜一筹，日韩地区称之为“华流入侵”。
丝毫不夸张的说，叫现在所有的流量一起上，都不够看。
还有至今都在流传的台词：
如拽的时候可以说：“道歉有用的话，要警察干嘛。”
安慰女生的时候可以说：“当你眼泪忍不住要流出来的时候，如果能倒立起来，这样原本要流出来的眼泪，就流不出来了。”
虽然以现在的眼光来看，《流星花园》杀马特的造型和略带幼稚的台词都显得很违和，可在当时根本不妨碍它红遍整个亚洲。
没经历过那个年代的人是理解不了的，简单来说，F4红到发紫的时候，火到日韩那边的时候无数日韩大妈哭着喊着要包养他们。
一打开电视都是F4的广告，那时候他们代言很多产品，小迷妹们的衣服上，手机挂链，也都是他们。
甚至当年快乐大本营是最火综艺的时候，邀请过F4，F4只能在后台演播厅，根本没办法到舞台上，因为节目组无法控制现场观众。
后来的飞轮海也是照着F4来打造的，同样火的一塌糊涂，但终究都是昙花一现。
至于再之后的什么TFboys，什么时代少年团，相比较起来都弱爆了。
其实一开始柴智平并没有打算将四个男孩作为团体推出，说白了F4只是电视剧《流星花园》的产物，一开始也并不是真正意义上的组合，一切都是为了快速圈钱而孕育出的临时团体。
是后来《流星花园》在东南亚引起注意，可米才宣布正式成立男子团体，定名F4。
“F4啊！”
张安澈合上合约，虽然对于经纪公司的过度抽佣有些担心，但他现在没有谈判的资本，只能尽可能缩短签约期限，届时等到他火遍全亚洲，有了坐在牌桌上的资格，一切问题自然就都迎刃而解。
曾有媒体指出，柴智平抽佣6成，剩下4成由F4平分，每人得到1成。柴智平从F4身上，两年抽佣近8千万港币。
顶替周俞民成为花泽类，是眼下张安澈一飞冲天的绝佳机会。
张安澈犹记得当年逃课也要去网吧看《流星花园》，每天MP3里都放着《流星雨》和《第一时间》。
那个时候，班里五十多个人，有一多半都疯狂迷恋着F4，是要粉他们一辈子，可以说是男女通杀。
十七八岁的少年没有时间概念，一辈子的意思往往是永远。
F4不仅是一个偶像团体，他们也是一个时代，一个坐标，一个奇迹！
“柴女士，签约年限十年时间太长了，我觉得三年时间更为合适。”
“不行！”
柴智平几乎没有丝毫犹豫，脱口而出道：“三年时间太短了，培养你也是需要花费时间的，总不能我花费大力气把你捧红了，你合约到期了，转手到别家，那这之间的损失要怎么来算？”
在柴智平看来，张安澈有些过于异想天开了。
再者，自己也不是非他不可，还有那个眼神忧郁的小伙子作为备选，所以没在怕的。
张安澈看了一眼违约金，然后对柴智平说道：“柴女士，要不然将一亿违约金降低，要不更改签约年限，否则您就只能另请高明了。”
“你在威胁我？”
柴智平双眼微眯。
“柴女士，合约里写的很清楚，我现在只是获得了试镜的资格，并没有说花泽类就定了是我了，等于说我还要和其他人进行竞争，这就失去您找我的意义了。”
换句话说，周俞民的出现给了柴智平很大的信心，正因为不是只有唯一一个选择，她可以权衡，所以难免底气会更足一些，这也是她和张安澈僵持不下的根本原因。
“五年，这是我的底线了。”
柴智平看着张安澈俊美的脸庞，最终还是舍不得放弃，毕竟这个颜值她深知意味着什么。
“那我需要一个附加条件。”
“张安澈，你不要得寸进尺。”
柴智平的眼神越来越危险。
张安澈直接无视了柴智平投来的目光，一脸认真说道：“柴女士，我分析过现在的影视市场，台湾省的一些电视剧很喜欢把感情过度夸大，故事情节也很戏剧化，不能贴近观众，所以不能引起共鸣。”
“所以呢？”
“所以《流星花园》我觉得想要不落入俗套，就必须要没有表演，要真实、自然，让人觉得舒服，而不是在装腔作势。”
“你继续说。”
柴智换了一个姿势，身体前倾，认真倾听了起来。
“我觉得《流星花园》想要火，就要取其精华，仿效日剧，将青春偶像与都市时装，这两个元素糅合在一起……”
柴智平突然打断道：“这个市场无人做过。”
“要的就是没人做过。”
“我们要丰富情节，让故事变得有趣生动。”
“还有要多制造一些亲密且暧昧的镜头，也正符合当下年轻人内心对爱情蠢蠢欲动的幻想。”
“最后就是节奏问题，必须要足够紧凑，每一集都要在推进故事、产生矛盾、解决问题、发展关系，不拖沓也不浪费。”
“如此一来，想不火都难！”
柴智平沉默了好一会儿，才开口说道：“附加条件，我给你每年安排一部影视剧的男二，你看如何？”
“我想要男主。”
“男主暂时不可能，需要看你后续发展及表现。”
“那就降低签约年限亦或者违约金。”
“签约年限和违约金你就不要想了，我说过五年已经是我的底线了。”
“那起码要保证五年之内我能够作为男主出演一部有爆款潜质的电视剧。”
“这……”
柴智平沉吟许久，最终还是点点头，“可以，但不许再提条件了，这已经是我目前能做出的最大退让了。”
如果不是看在张安澈这张脸以及刚刚那一番对影视市场的分析上，柴智平绝不会再三退让。
毕竟，娱乐圈最不缺的就是长得好和有才华的人。
小红靠捧，大红靠命。
而命属于玄学，看不到也摸不着。
越是富贵的人越迷信，富贵的程度与迷信的程度是成正比的。他们比穷人更相信命运，比穷人更爱惜身体。这是正常的。
柴智平不能保证张安澈就一定会红，所以他也不敢去赌，毕竟一年一部主角戏，她也要付出很大的代价。
资本都是逐利的，在没有看到好处摆到自己面前的那一刻，是断然不会孤注一掷。
“那就预祝我们合作愉快。”
“合作愉快。”
柴智平的脸上总算是露出了笑容，心里也是松了一口气，她属实是没想到一个小屁孩子竟然会如此难缠。
后续签约也没有再去找律师，毕竟穿越前就是混娱乐圈的，对于那些条条款款自然是心里门清，这一点上柴智平还坑不了他。
合同一式两份，一人保管一份。
“欢迎加入可米瑞智。”
“谢谢。”
握了一下手，张安澈转身走出了办公室。
看着张安澈离去的背影，柴智平神情复杂，她不知道该怎么去形容张安澈，感觉自己就像是在面对一个职场老油条。
“时代真是变了。”
柴智平摇摇头，拿起手机拨通了一个号码，“把周俞民叫来我办公室。”
……
询问了一下，在得知圆寸青年试镜还有一个小时才会结束，张安澈干脆下了电梯，准备去附近的唱片行逛逛，毕竟现阶段的唱片市场还未完全萎缩。
走出玻璃大门，瞬间被烈日的炽热拥抱。
天空没有一丝云彩，蔚蓝得近乎透明，骄阳似火，烤得柏油路面似乎要融化。
阳光如细针般刺痛肌肤，仿佛连空气中都弥漫着一股焦灼的味道。
路边的树丛在热浪中显得萎靡，叶子边缘已开始卷曲。
偶尔有风吹过，却带着一股燥热，不减反增地让人感到闷热难耐。
张安澈没有停留，快步走进了唱片行。
“爱真的需要勇气，来面对流言蜚语。”
“只要你一个眼神肯定，我的爱就有意义。”
“我们都需要勇气，去相信会在一起……”
门外音响正在播放着梁静如刚刚发现不久的《勇气》。
清甜的嗓音，为炎热的夏日增添了一抹清新。
不少路人都会驻足倾听片刻，而后转身走入到唱片行。
要说张安澈印象最深的，当属MV中娇小可人的台湾省演员萧舒慎的那一句“我还是处女喔”。
殊不知对张安澈当时幼小的心灵造成了多大的冲击。
推开那扇玻璃门，铃铛发出清脆的响声，仿佛在欢迎每一位踏入这片音乐殿堂的客人。
店内光线柔和，音乐声在空中轻舞，营造出一种温馨而又神秘的氛围。
墙上挂满了各种歌手的海报，任闲齐、刘若樱、林智炫、谢霆风等名字的海报也在店内争相辉映，吸引着顾客的目光。
张安澈漫步在狭窄的通道间，手指轻轻滑过一排排的唱片架，那些泛着微光的CD外壳，在午后斜射进来的阳光中闪烁着点点光芒。
拿起一张刘若樱的专辑，凝视着她独特的笑容，耳边似乎响起了《后来》的旋律：
“你都如何回忆我，带着笑或是很沉默。”
“这些年来，有没有人能让你不寂寞。”
“后来，我总算学会了，如何去爱。”
“可惜你早已远去，消失在人海……”
不过很快旋律就被人所打断。
“吼，你很碎咧！！”
“超帅der！”
“是我的菜诶！”
几个身着校服的可爱小女生围着张安澈，星星眼打量着他，一个勇敢一点的甚至拿着纸笔递给了他，让他留中华电信。
不论在哪个年代，颜值的重要性不言而喻。
和几个小女生聊着天，时间过得飞快。
直到接到圆寸青年的电话，张安澈这才走出唱片行。
“靠北！阿澈你真的女人缘好到爆诶，买个唱片都这么多水仔陪着。”
“你少啰嗦啦，快说试镜结果如何？”
“唉，别提了，二百多个人，好不容易到我，我话都没说两句，就让我回家等消息。”
其实圆寸青年的颜值不低，但那是相较于普通人来说，如果和张安澈这种神颜比起来，那就着实不太够看了。
“那行吧，你就先回去吧，我要留在台北。”
“啊？”
圆寸青年愣了一下，反应过来后，双手紧紧抓住张安澈的肩膀，呼吸都粗重了几分，一脸难以置信的说道：“你……你该不会被签下了吧？”
“嗯。”
张安澈点点头。
“靠夭！”
圆寸青年抬头望天，欲哭无泪。
为什么这个世界对我这么残忍？
“走吧，请你吃顿饭，你回去帮我给阿嬷捎句话，让她不用担心我。”
“安啦！”
张安澈虽然身上的钱不多，但他从未想过都省着，因为大多数人一年到头，省着，攒着，抠着，钱却没攒下。回头看看，容颜变老了，年龄增长了，牙齿掉光了，身体垮掉了，除此之外，好像没有什么真正属于自己。
……
送走圆寸青年后，张安澈搭公车前往福茂唱片。
在福茂唱片，张安澈有一位老朋友，而且是从国外刚回来不久且分别多年的老朋友。
坐在后座，手托着下巴，张安澈在思考着自己的未来，虽然已经决定进军娱乐圈当明星了，但这只是一大方向，其中还有很多细节要考虑。
首先就是一定要拍《流星花园》，一定要成为F4其中的一员，因为如此一来他可以跳过原始积累阶段，三年之内完全可以成为全中国乃至全亚洲最顶尖的艺人。
要是错过了《流星花园》，错过了F4，那么一来，时间便会被无限拉长，届时想要风靡整个亚洲，恐怕要十年起步。
一部《流星花园》将开启台偶剧的元年。
但到了十年后的2011年，台偶剧就会走下坡路，行业会陷入低迷状态，而大陆剧正式崛起。
原本的华流输出也会中断，开始被韩流入侵，最终落下帷幕。
所以在张安澈的计划当中，偶像剧只是他积攒人气的开始，同时努力加强自己的演技，为时代的转变先一步做好准备，不至于被时代的洪流所裹挟。
“忠孝东路站到了……”
张安澈耳边已经没有了声音，他的目光完全被一道倩影所吸引。
远处的大树下，站着皮一个肤白皙且娇小可爱的女生，她穿着一袭淡蓝色长裙，衣摆随风轻轻摆动。
张安澈的心脏在胸腔内急促跳动，仿佛要逃离这宁静的束缚。
女生也注意到了张安澈，两人视线在空气中相撞。
那一刻，时间似乎凝固了。
张安澈加快了脚步，而女生则是轻轻地，仿佛生怕惊扰了什么似的，微微俯身，整理着被风拂乱的发丝。
走到女生面前，伸手轻抚过她的发梢，两人相视一笑。
“韶函，好巧啊。”
“不巧，我在等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