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1章 师徒
好家伙，看样子又是一个石元太一郎......
吉田啊吉田，你以前到底勾搭过多少个亚库扎好汉？！
在判断出对方不是来灭口的之后，端木道心里长舒一口气，不过表面上还是装作一脸懵懂。
他捋起额头前的长发，指了指当前仍然依稀可见肿块，并附带解说道：
“昨晚，我这儿被人狠狠地敲了一棍子，连自己叫什么都记不得了！”
端木道说话的时候紧盯着石神凛，想从对方的表情中进一步判断他与吉田的关系。
只见后者在听闻吉田受伤时，眼神中竟然流露出一丝长辈对待晚辈的心疼。
对，就是心疼。
这种表情竟然出现一个亚库扎硬汉身上，着实太过匪夷所思了一点。
于是端木道尝试着轻轻喊道：
“石神哥~”
然而迎接他的是来自对方的一记巴掌。
石神凛原本是想对着端木道的头上来一下以示惩戒，可在想起对方脑袋才受过伤后，堪堪改变了巴掌的落点，拍在了他的肩膀上。
“没大没小的，我是你老师！”
老师？
哪方面的？
眼前这男的除了能打一点，其余还有什么能够教自己的？
等下，能打......
端木道迅速在脑海中回放起对方刚才击打自己的那几个动作。
刚才只是潜意识觉得不对劲。
现在细细品味，这才发现对方的动作套路和自己使用的简直是一个模子刻出来的。
所以，原身这一身武艺，都是跟石神凛学的？！
端木道挠挠脑袋，万万没有想到两人竟是这种关系。
站在旁边的石神凛通过之前那一系列的试探，也认可了端木道失忆的结果。
不过有一点令他感到十分费解。
按照常理，武者即便失忆，但在危机时刻，他以前所擅长的招式套路也应该信手拈来才对。
然而面前的吉田刚才一连串招式毫无章法，纯粹就是靠着那点儿肌肉记忆。
这种感觉，就仿佛他不是失忆，而是彻底换了一个不懂武道的灵魂。
想到这里，石神凛抽了抽嘴角，自己都觉得有些天方夜谭了。
这个时候，远处已经有明月院的僧人向这边走来。
于是石神凛踢了踢坐在地上的端木道：
“走，先上车再说。”
不是，哥们，你停车后带着我走了这么老远，就为了打我几下？
现在还得再走回去......
这是什么武者的脑回路啊？！
端木道打不过对方，只能在内心疯狂吐槽。
可很快，他发现自己错了。
因为石神凛并没有带着自己原路返回，而是继续沿着相反的方向走了大约十分钟。
随后，一个规模更小、设施更老旧的袖珍停车场浮现在眼前。
这换地点换车的举动，顿时让端木道内心突然萌生出一股体验间谍片剧情的感觉。
石神凛在端木道目瞪口呆中，打开了停在最角落里那辆GTR的车门。
......
GTR的速度远比之前那辆丰田要快上许多。
端木道从车窗伸出手，握住风的感觉也从原来的B变成了D+。
为了避免自己的发型被吹成街霸里的美国大兵那样，端木道迅速关上了车窗。
车内立刻安静了不少。
石神凛开始解释起中途换车的缘由......
像其他亚库扎一样，苍山会也有很多诸如镰仓水泥那样正规的产业。
不过岛国人的别扭是刻在骨子里的。
就好比法律规定爱情动作片只能露两处，却不能三处齐露。
岛国警方虽然明确承认暴力团的合法性，但却对其活动有着多加限制。
那些已经登记在册的正式会员是被法律禁止参与到正经营生以及金融活动中去的。
因此，原本属于亚库扎的企业都会挂到他人名下，并且由从外聘的专人进行管理。
为避免这些企业的实际股权被警方发觉，也为了避免那些管理人士做手脚私吞企业利润，亚库扎往往会派驻那些没有注册身份却又可信任之人前去‘管理’那些外聘的专业人士。
石神凛正是这样的身份，目前苍山会绝大多数产业几乎都由他负责‘盯梢’。
端木道其实很好奇，石神这样一个肌肉感十足的武者是如何被选上从事这个任务的。
结果石神的答案很简单，在整个苍山会可以信赖的成员和准成员中，读过大学的只有他和北条樱。
北条樱是现任代理会长，那‘盯梢’的任务便只能落在石神凛的头上了。
为了避免身份曝光，他每次来苍山会据点的时候，都会异常谨慎。
换车什么的，都是常规操作。
在得知对方以前是大学生之后，端木道就好奇石神凛是如何与苍山会扯上了关系。
石神凛也没有隐瞒：
“我与服部叔一样，以前在武者生涯中受到过老会长的照拂。
一年前，老会长意外去世，苍山会内部动荡。
作为武者，我自然要前来报恩！”
介绍完这些基本情况之后，石神凛突然话锋一转，将矛头指向了端木道：
“以前你小时候缠着我要学空手道，我在教你之前曾告诫你不要跟极道沾上关系。没想到才几年不见，再一次相遇竟是这种情况。”
端木道连连点头。
嘴上感慨造化弄人，却是把对方话语中的关键信息记在了脑海里。
原来早在很多年前，两人就建立了这层师徒关系。
这么看来，吉田和石神凛的关系，应该比端木道此前以为的还要深厚。
他突然扭过头，问向对方：
“北条樱是知道你我的这层关系，所以才把我安排到了你那？”
石神凛摇头道：
“起初我不清楚你是不是假扮失忆来隐瞒与我的关系。
不过这正合我意，于是也就积极配合。
我俩这层渊源得追溯到多年前我还不认识老会长的时候。
按理说，北条樱不可能知道。
但她......”
石神凛停下话语，陷入了沉思。
端木道并不清楚这意味着什么，也不好打断对方，便索性看向车窗外。
GTR早已驶出了山路，放缓了速度行驶在市区的大道上。
现在才刚刚八点，理应是最热闹的时间。
然而大街上并没有多少行人。
在路过他们的时候，端木道能清晰地看见一张张混杂着焦虑和麻木的脸庞。
十分钟后，GTR在路口右拐进入小路。
路边有指示牌提示前方便是公寓，石神凛的住所应该就在那儿。
正当端木道收回视线准备解开安全带的时候，一阵阵强烈的蓝红灯光从窗外刺了进来。
我靠，又是警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