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章 目标桦省
何清吟去浴室拿了毛巾盖在白肆宇的伤口上，“怎么样？”
扭开的矿泉水被递到了他的嘴边，白肆宇低头喝了一口，感觉嗓子好上一些后开口道：“清醒些了。不过我肩膀上的这个……”
他动了动肩膀，被刀插在的地方传来钝钝的痛，或许是高烧未退，连痛感都感觉不像自己的。
“疼吗？”何清吟往他伤口处一按，看向他问道。
白肆宇仔细感觉了一下，“还……好？”
下一秒肩膀上的刀就被抽了出来，衣服被何清吟往下一拉，露出了半边肩膀和胸。
思绪迟钝的白肆宇脑子发蒙，直到蘸着酒精的棉签碰到伤口才反应过来肩膀上的刀已经被拔出来了。
被包扎起来的肩膀说不上美观，但好歹处理了伤口。手里拿着没用完纱布的何清吟扫过他的脖子，“我帮你处理？”
捂着脖子的白肆宇把毛巾拿了下来，仰起头垂眸看向她，等着对方来给自己包扎。
随着他仰头的动作，伤口处又渗出些血来，鲜红的液体顺着白皙的脖颈往下流淌，仿佛仰颈待割的羊羔。
女人被推开时划的那一刀并不算深，出血量也不算恐怖，起码白肆宇还能好好坐在这里。
“休息吧。我们最多在这里待一个星期。”她将没用完的东西重新收回了空间。
现在的药品是和食物一样珍贵的物资。在来的碧洲海季的路上，何清吟为了节省时间走的是耗时最短的路，而他们一路上也才碰见了一家药店。
“何清吟！”起身打算离开的何清吟被白肆宇抓住了手。抓握的力气并不大，她轻轻一挣就能挣开。
“怎么了？”何清吟看向他，那双形似猫儿的眼睛平静又冷淡。
她确实和在学校时不同了。如果是在学校，那双眼睛此刻应该是笑着的，她会亲昵地软着声音喊他的名字，只会温和地处理矛盾，会是充满活力但乖顺的。
但现在的何清吟是冷漠的。他看到她杀了人却毫不恐惧，在面对外面那些已经腐烂的，曾经同为人类的东西时除了恶心再无其他反应。
在超市相遇时，他以为他可以成为她的依靠，但事实上，此刻的他成了她的累赘。
白肆宇仰头看向她，他不知道是不是因为高烧，他的嘴唇颤抖着，看向她的目光似是哀求。
他想说：不要丢下我好吗？
他听得出来那一个星期的时间是给他的期限，如果他不能恢复，她会毫不留情地丢下他离开。
因为他对她毫无用处。
他早该意识到的，在竞赛中出手果决且毫不留情的她又怎么会是在学校中表现出来的那样柔软可欺。
“一个星期足够伤口结痂了。”人生病时总会有瞬间的脆弱，何清吟理解。
白肆宇捧住她的手，将自己的额头抵到了她摊开的手心中，声音是经历着高烧的梗塞嘶哑：“我会好起来的。”
他要和她一起走。
必须和她一起走。
……
白肆宇的高烧在每次以为它已经降下来时都会突然飙升。
这几天的三餐何清吟也是翻到什么做什么。白肆宇清醒，就让他自己吃，如果一整天都高烧昏迷，就由何清吟喂他。
虽然高烧反复，但白肆宇身上的两处伤口都已经结痂，只是脸上的掌印还带着点青紫。
这段时间，碧洲海季内也还算安静，偶尔有人离开，但不见丧尸游荡。
何清吟有时也会避开监控和疑似有人居住的房屋去碧洲海季的周围看一眼，但因为没有门禁的进出权限一直没有离开。
第五天，白肆宇一天都在高烧，要不是他偶尔清醒时能自己吃饭且说话条理清晰，何清吟真的会认为他被烧傻了。
她抬着饭菜打开白肆宇房门时，看见的不是躺在床上的白肆宇，而是已经换了一套衣服正擦着还在往下滴着水珠的头发的白肆宇。
“伤口没有裂开，我一切都很好。”白肆宇朝刚进门的何清吟说道。
白肆宇的长相并不差。碎盖刘海，双眼皮垂柳眼，脸部骨骼感明显但不突兀，兼具骨相美和皮相美。
在过去他总带着几分不爱言辞的冷淡，此时在面对何清吟时却又不见那份疏离。
何清吟把碗放在了床头柜上，然后拍了拍自己身边的位置。
白肆宇坐下后把手上的毛巾放到了她手中，自己端着碗开始吃饭。
何清吟也顺从地接过毛巾给他擦头发，“我们今天走还是后天走？”
“你有目的地吗？”白肆宇扒饭的手一顿，问道。
“桦省戈市。”何清吟拿出吹风机插上电源吹着头发。
“平安夜”任务是在第二天黎明到来时结束的。任务奖励是一辆房车、三十平方米的空间扩展以及系统商店的开启。
在任务奖励发完后，系统就再次公布了前往戈市的任务。
【任务“武装力量”已发布。】
【没有自保能力的你或许在不久后就会成为他人的猎物，请武装自己，努力生存。】
【任务要求：1、请前往桦省戈市。（未完成）
（后续任务在完成前置任务后解锁）】
听见何清吟的回答，白肆宇皱起眉，“那里不出意外会是国内最乱的地方之一。”
“为什么这么说？”何清吟的手指插入他的头发中，抚摸着他靠近头皮的头发看看有没有吹干。
白肆宇被她的动作弄得一激灵，手上的碗差点被抖出去。
“那里有座关押死刑犯的监狱。现在这种情况里面的人如果没出事肯定也安分不了。”他的声音顿了顿，手指顺着碗边不断抚弄着，“而且那里还有一座军事基地。”
“都在戈市？”何清吟有些惊讶，虽然在看见任务时就知道那里不会简单，但白肆宇的话还是让她有些意外。
桦省本就在边界，戈市更是处在其高山雨林地貌之中，大部分地域都是人迹罕至。
一切都仿佛在情理之中，意料之外。
“吃完饭我们就走。”何清吟关上了吹风机，“从这里出发还可以顺路禾城监狱看看会不会有什么收获。”
吃完饭后，白肆宇带着何清吟去了他家的地下车库。何清吟一眼就看上了那辆离出口不远的越野车。
“有钥匙吗？”何清吟伸手道。
“我开车。”白肆宇没把钥匙给她，反而打开了副驾的车门。
有人开车何清吟也乐得清闲，顺势做到了副驾驶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