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3章 远樱之歌

歌剧舞台的正中，不是魅影或者贝多芬存在，而是奄奄一息的爱丽，半睁的双眼早已没了初见时的光泽，视角是黑的，红色变淡了许多。

「切……嗣……」

她用尽了全身力气抬起手在半空中去摸索，心爱之人却不在身旁，悲伤落下时，又被立香双手接住，握在掌心里。

「放心吧，太太，卫宫切嗣我会替你守护到最后的。」

听见了立香给予自己的承诺爱丽终于放下心来，微微一笑，闭上双眼永远停止呼吸。

又一个生命在立香手中逝去了，可年轻的御主没有半分悲伤之情，毕竟来之前就已经做好了心理准备，这就是真正的圣杯战争，不似五战的自我寻找。

「契约者啊，此生命已逝，请不要有过多留恋。」

在黑雾中现身的从者这样提醒御主，立香点点头回答道：「我知道的，爷爷，卫宫切嗣现在怎么样了？」

「魔术师已让其陷入梦境，有静谧护其左右，无需担心。」

「那就好。」

此处驻守的是伟大的法老！驾驶太阳船在剧厅上空巡视着一切渺小的众生，但也不防会有一些虫子进来，非疏忽，而是抱着好奇心故意放进来的罢了。

「呵！这气息——是Grand assassin吗！连这位都肯听从召唤现身，真是个神奇的女人！」

从至高入口点进入俯视立香的英雄王认出了山之翁，嘲讽道。

灵基已经被卫宫破坏的像马赛克一样模糊，还硬撑着王的尊严，环住双臂，大声告诉立香：「喂！女人！不如交出圣杯成为本王的妻子如何？从今往后你只需要活在本王的身影下，你想要什么，本王都可以给你！」

恩奇都与卫宫都想要让他留到最后，才呈现出现在的可怜模样，前一个是不想让挚友在自己手中毁灭，后一个是还需要依靠他让这个世界的自己得到救赎。

一点点的私心而已！在容许的范围内。立香盯着英雄王不语，山之翁上前，持起盾牌与剑：「契约者，如何处置？」

通过魔力感知知道莫德雷德现在正和saber在地下车库打得热火朝天，兰特洛斯也已经被遣返回英灵殿，目前就剩这一残躯还挡在面前。

「随您处置，爷爷，现在我们不需要他。」

立香回头看向太太，果然躯体已经在消失，变成杯子。

「吼——这就是这个世界的圣杯吗？怎么？想要吗？」

「那也轮不到如今的你来询问！」

贤王从幕后走出，顿时英雄王气的瞪起双眼，贤王不以为然的继续嘲讽：「霸占着玉座的昏庸者哟！你看看现在变成了什么样子？如此惨状还配得上英雄王这个称号吗！」

「你——！！」英雄王的金色波澜比以往任何战斗开的都多，一起并射到贤王所占地，可惜半路被蓝火烧毁。

「没用的，你还在妄想能够在这里重起吗？异想天开——」

相同数目的魔杖从贤王那边伸出，打开石板，这是一场曾经与未来的争斗。

——

还没放弃希望，言峰绮礼从恩奇都的锁链挣脱开一路奔向剧厅，他知道英雄王在这，就在刚刚英雄王貌似身受重伤，大量吸取了自己的魔力，而魔力指向就是这里。

能看见上方法老的太阳船，言峰绮礼停下脚步寻找入口，却发现入口被红衣从者所挡住，便亮出黑键准备突袭。

卫宫轻蔑抬头看了言峰绮礼一眼，没有过多反应只是拉起弓箭，螺旋剑被射去，威力击穿了用来防挡的黑键，直穿心脏。

「这次永远都没有醒过来的选项，言峰神父。」

——

地下车库，坑爹剑终于完成了它的使命，消灭亚瑟王。

saber用剑支撑自己半跪在地上，深知自己不可能再站起，看着从盔甲开始散去，却还是抬头笑着对莫德雷德说：「成长了很多啊！儿子。」

saber——败退。

留下扛着剑的莫德雷德，她先是愣了好一会，才反应过来saber所说话的含义，低下头嘟囔着：「死老爸……真是死了都不让人痛快啊！」

「呦西！这边完事！不知道master那边怎么样了。」

——

黑泥已经从杯中流淌出，就像水一样扩散开来，被挂在墙上的英雄王也知晓接下来要发生什么事情，便开始自暴自弃的大笑起来：「喂！杂修，你可知真正圣杯为何物？」

只可惜立香又一次无视了他。

「那么——哈哈哈哈哈！要怎么办？那可是此世全部之恶！从者的毒池！很快它就会盈满并毁掉这里的所有！」

「这还不好办吗？小太阳，毁了它。以令咒名之。」

「哎？」英雄王还没有回过神来，楞楞的看着从自己身边走过了拿着枪的太阳：「你说什么……毁？喂喂喂！那可是圣杯啊！」

不管英雄王如同丧家之犬的警告，连同他一起被拉二带离现场，迦尔纳随后发动了宝具，然后，就是熟悉的情节。

圣杯被破坏，却在天空中打开了一个大洞，更多黑泥随之倾覆而下，浸染整座冬木市，顿时间火焰与死亡蔓延，立香淡然的看待这一切，然后把英雄王丢到了黑泥中任其自生自灭。

幸运获得肉体也好，直接烧死也好，接下来都与她无关，这是这个世界必要遭受的一劫，她所能做的就是为下一次圣杯战争做好人类胜利的前提。

比如……卫宫士郎的诞生。

娇小躯体在这里游荡着最终倒下，被刚从梦中清醒迷茫的切嗣发现。

「太好了……」

切嗣把士郎的手贴在自己脸庞上，流着眼泪：「还有一个存活着……」

阿瓦隆被植入了他的身体。

本以为那圣杯会毁灭一切……还留下了一个……就是一个也好……一个也好……

间桐宅府，雁夜搂着樱在阳台目睹了全过程，现在圣杯战争已经结束，他们活了下来。

「前辈！碎片已经成功收回，特异点消除，可以回来了！」

新的黎明出现，所有陪同从者聚集在一起，立香有些不舍的望向某一方向，跟马修说：「先等等，还有些人需要告别。」

回到间桐家，看见樱就在庭院等待着自己，第一次主动跑过来拥抱住的她。

「姐姐要走了吗？」樱埋在她怀中问道。

「是的，要去很远的地方。」

「还有机会再见到吗……」

「当然，现在，闭上眼，默数十秒，再睁开眼睛后我就会消失，但未来的某一天，一定会再见到的。」

存在此处的证明开始瓦解，在太阳全部升起之时环抱住樱的存在消失了，但樱却没有流下泪水，而是眼中带有了新的光亮。

没有家族的困扰，没有复活的英雄王或者言峰绮礼，这里的世界，未来会是什么样的，还未被所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