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9章 替代
“哦呀——竟然把执事独留在舞台中。”
艰难从燃烧蛛丝的火焰中脱身，塞巴斯蒂安还不忘调侃本职：“这还真不愧是少爷呐！”
“还有心思想别处吗塞巴斯蒂安！”
克劳德举剑朝这里袭来，半路被从影子里蹦来的岩窟王一脚踢回边缘，砸碎了身后墙面，还在咬紧牙关奋力站起，因为圣杯身上不见丝毫伤害。
有的只是那一身灰。
岩窟王对此等惨状眯起双眼，因为香烟被塞巴斯蒂安掐断这一点的不爽得以缓减，手掌摊向那方燃起火焰：“这话原封不动还给你——可悲的恶魔。”
台上亚瑟对于脚下的“舞蹈”不为所动，时刻等待着立香的召唤，虽然塞巴斯蒂安很想一刀把他也打下来加入这场混战，但心里明白这样做的危险。
…………
我们可爱的夏尔少爷现在如何？虽说剑击技巧方面可以跟其他人与之一搏！但，力量又怎能与乡间撒欢的野小子比得过。
从一楼被逼到二楼缓台，剑身被死死抵住，感受到已经搁在了腰间的栅栏。
“你这家伙——！！”
“哈哈哈哈！好有趣呐夏尔～”
立香感觉到了局势有些不对劲，本想上前阻止，夏尔却已经开始从上面往下掉了，后背结结实实地与地面来了个亲密接触，发出哀嚎，看起来一时半会还不能起来。
毕竟那可是二楼啊……
托兰西又追了上来，跨着夏尔身体把剑比划在他的胸口前，还提醒道：“只要刺穿这里的话只要是人都会死的哟～”
托兰西把剑举的很高，露出一脸狂笑：“去死吧。”
夏尔看似已经接受了败局认命紧闭上双眼，却没有想象中的心脏被破坏的疼痛，而是一声铁器相撞，惊讶的睁开双眼，映入视线中的是那女人把托兰西剑击飞的身影……
“够了！托兰西，我以Ruler的身份宣布这场决斗结束——是你赢了。”
托兰西不满这种胜利，想要捡起剑用最快速度也把她解决掉，被立香一眼识破，剑身飞出，又是一声哀嚎。
“唔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
仅仅只是手臂被划破一道，血流的还不多托兰西就像是受了多么严重的伤，嘈杂的嚎叫中还掺有非常难听的咒骂！
“我说过已经结束了吧！决斗结束了！”
这样的做法立香表示的确很不道德！可不这样你确定他会停？如果真的像他丰富的肢体一样快死了也是一个紧急恢复事，再不然还有他执事呐！圣杯力量。
叹口气在心底朝虚无的神说声抱歉，立香立刻转过身询问：
“夏尔，怎么样？还能站起来吗？”
只是朋友层面的担心，真怕他内脏受损。
夏尔愣在那里好一会才缓过来，拍去立香伸过来的援手，艰难保持贵族优雅站起身来唠叨着：“这是我跟他的生死决斗你为什么要掺和进来！”
嘛！生龙活虎的看起来没事！不需要再担心了呐～
恶魔们和servant顺着熟悉的血腥味一路跟过，纷纷来确认自己的主人是否无事，被蜘蛛丝割了一身伤的塞巴斯蒂安抱起反抗不断的夏尔，跳着华尔兹离开场地。
现在只剩下两方，就像刚开始来时一样，只不过，克劳德对于托兰西的伤势看起来一点也不在意，反倒是静观迦勒底一方——
那正在接受亚瑟和岩窟王死亡凝视的立香，尴尬的不知道该如何解释，明明只是去上个厕所……
“喂……喂！……克劳德……”
托兰西抬起涕泪纵横的脸看向克劳德，拽住他的裤脚企图让他把视线移回到这：“克劳德……我可是受伤了啊……这……都出血了啊……”
“为什么我都这幅模样了你还在看着别人……”
“你渴求的灵魂……不应该是我才对吗……”
爱上了自己执事的可悲灵魂。
一直到立香他们走后，克劳德才蹲下来与他面对面的交谈，从胸前口袋拿出手帕，捂住伤口，微微上扬起了嘴角。
“……没错，我所渴求的只有老爷您的灵魂。”
效忠的誓言？
并不是，这一切在托兰西看来就像是有千万根针扎在自己心上一样，很疼……那看自己的可怜神色……是施舍自己的吗？喘不过气，大脑快要停止思考了。
为什么会这样……明明什么都没有有的两个人还要来抢我的唯一……？
“呐……克劳德，你说过只要契约还在你就会实现我的任何愿望吧？”
“没错。”
“那么，这是命令……”紧紧攥住克劳德肩头的衣服，仿佛他下一秒就会从自己眼前消失。
“我要成为那个女人……毁掉夏尔……我要得到所有的幸福！只要这样无论是谁的灵魂都随便吃吧！这是命令！克劳德——！！”
只要这样就好。
只要他能够在我最后一刻还渴求着我的灵魂就好。
克劳德对于托兰西的话显得十分惊讶，瞪大双眼就像此时的他是什么惊鸿伟业一般，良久，才回过神来，低下头留下最后承诺。
“Yes your highness.”
又有血流出，只不过并不是手臂伤口，具体是哪？还用多说吗？哈哈……
两指尖夹着的那枚戒指，殷红的液体还留在上面，托兰西就像是一具断了线的木偶倒在地上。
“就让我来实现老爷您最后的愿望吧！”
外面，坐在屋顶的红发死神从小本本中撕下一页，有风吹过，趁此机会，松开了手，让这张纸随风飘扬。
“啊啊——异常收录吗？又是一个麻烦的小鬼。”
“真不知道这年头怎么都这么喜欢和恶魔签约，明明美丽成熟的红发大姐姐也是很好的～♡”
再不屑于看克劳德来到花园独醉的场景，格雷夫扛起电锯离开了。
——
接下来，就离终回非常近了。
——
即使是在这个处于工业改革的世纪，伦敦街头也是那副不亚于现代街道车水马龙景象。
换下了繁重的淑女裙，穿上风衣和易于行走的小皮靴，这是少女们享受自由时光的日子。
马修双手已经被各种要带回给迦勒底的礼品和服装袋子占满了，但还是一脸幸福的继续向前走，不断回头询问也同样状态的立香：“前辈！接下来要去哪？”
真是精力充沛呐马修～
“不会累吗？”
“哎？怎么会！能和前辈一起出来逛街马修我可是鼓足了劲！因为……非常开心嘛。”
看着马修侧低下了头，紫色头发若隐若现挡住微红脸颊，立香的思想再一次进入空想殿堂。
“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马修最赞了……”
后排吃着烤香肠的见崎鸣莫名被塞了口狗粮，这香肠也是不争气立马就不香了。
广场上更是人山人海，三人费了好大劲才穿过，却在刚到街口时看见了一个哭泣的小女孩。
“那是……前辈？”
“看起来是和亲人走丢了，马修，人很多我去反而是帮倒忙，你和鸣去吧，在这里等着你。”
“是！辛苦了前辈，走吧，见崎小姐。”
“都说过了叫我鸣就可以……”
马修和见崎鸣把东西都交给立香，让先去店铺门口等一下顺便休息，看着自家正义感满满的小学妹甚是欣慰。
不过伴手礼买的真是很多呐！迦里的他们看见后一定会非常高兴的！
背后靠着墙，望向蓝色天空，在雾都喧嚣中享受这份不可多得的独处寂静，现在感觉……这荒唐的城市也还是不错的嘛！
……
直到，凭空在耳边出现了声音。
“睡吧，亲爱的master。”
亚瑟……？还是……梅林？不！都不是！那他是……谁？
视线和思维一并模糊不清，踉跄着站不住脚。
马修和见崎鸣回来了，看见的只有空留在那里的礼品袋。
“前辈……去哪了……哎！前辈？！前辈！！不！前辈不要吓我！”
感知不到立香的魔力反应，被屏蔽了？还是隔绝？不对，魔力供应还在她不可能消失！那在哪？听不见她的声音……呼吸？感觉不到，身影哪？
呵呵更不可能……前辈是不会离开的，那现在只有一个说得通了，谁带走了她？是谁？是谁？
在哪在哪在哪在哪在哪在哪在哪在哪在哪在哪在哪在哪在哪在哪在哪在哪在哪
最后一丝知性也堕入冰河，马修看着空地发愣，外盔甲若隐若现，按捺不住双眼中的金色。
“马修——这个。”
过度激动让她漏掉了细节，见崎鸣从礼品袋中捡出一枚蜘蛛徽章，交给马修看，说：
“是阿洛伊斯.托兰西。”
将这件事情带回去，就算侦探社爆炸也不出奇了。
那么现在的立香又如何？
蜷缩在墙角，双眼空洞，身子止不住地发抖，发梢还有水滴不断滴下，无名指上，戴着一枚金色戒指。
刚才，发生了什么？她好像忘了，脑海中那些若隐若现的身影——明明明知是非常重要的为什么就是想不起来？
那个紫色头发的女孩？那位贵妇人？那个粉色头发的男人？
唉……？刚才发生了什么吗！
“都不重要……”有人用毛毯包裹住了自己，很温柔，声音，很熟悉。
是戴着眼镜的执事……微张双唇，说：“克……劳德……？”
“没错，是我，您唯一的执事。”克劳德一直在微笑着：“只需要记住我一人就可以，我亲爱的master。”
令咒之上，被一层契约掩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