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章 “咫尺天涯”的效果
无论沈肖如何睡得深沉，每日凌晨四点会准时醒来，这观念已经铭记于灵魂，刻进了骨子里了。近段时间以来，每逢睡觉，必定做梦，梦中依旧是乱七八糟的，破碎不堪的旧梦。梦里所梦到的一切有曾经梦到过的，只是每次梦醒的时候，脑海里会觉得比上一次多了些画面。破碎旧梦的主人公，像是自岁月长河的源头，一路顺流而下，历经了千百万世，只为尝尽了不同身份在万丈红尘中的苦痛和现实的无奈？
他又像是在无尽轮回转世中寻找着什么？只是沈肖依旧看不清他的脸，他的脸始终有一股迷雾阻挡住了。每次醒来的时候，沈肖就会发懵：“他究竟是谁？”
沈肖用力的甩了几下脑袋，将脑海中昏乱无章旧梦缠绕的思绪驱除掉，他盘膝腿而坐，五心向上，双手十指交叉，大拇指朝天，小拇指朝地。双目微闭。《鸿蒙天心诀》的心法和运转方式在脑海中呈现。
这套只针对于灵魂修炼的功法，沈肖苦修了三年才修炼到第一层“鸿蒙问天。”沈肖觉得自己很丢人。三年才第一层，还不是第一层的顶层，因为《鸿蒙天心诀》的每一都有九个小层，而先前寻洞所施展的就是第一层“鸿蒙问天”中的第八层。丹田之中，一缕比头发丝还细的灰色气流自丹田中分离了出来，在沈肖全身各处游走了N遍后，不再像以前一样重新回归丹田。而是在他的双眉之间，额头中央，不停的旋转着像是在寻找新的出路。沈肖心身合一。凝神静心。《鸿蒙天心诀》的心法是吗种久坐静心，静坐修神的功法，修炼越久，气息越平和，內心越宁静。肩剑的，沈肖的呼吸越来越缓，气息越来越绵长，突然，沈肖发现自己盘腿而坐姿势渐渐的远离地面，慢慢的往上升……
这是一种很虚幻的现象，却给人的感官是无比真实的感受。应该怎样解释呢？
就是沈肖处于第三者的视角。眼睁睁的看着对面盘腿而坐的“自己”，突然就浮于地面之上，随后被一点点的直线拉扯着往上……
而对面的沈肖像是被封闭了穴道。只能平静无比的看着“自己”一点点的上升着，明明就是“”自己”却偏偏如此平静，就像在看演戏，看对面的“自己”到底要演到何种程度？
也不知道过了多久？沈肖要尽量抬起头才能发现“自己”高高在上的虚影了，渐渐的虚影不见，消失在九天之上……
“轰——”
“咔——”
与此同时，盘腿而坐于背包之上的沈肖感觉自己的脑海中像是有某层薄薄的膜被一股莫名的力量刺破了，熟悉无比的感觉回到了久违的身体。那是沈肖第一次《鸿蒙天心诀》堪破入门之时的感觉。只是这种感觉这次比第一次要强烈许多。他感觉到脑海中一扇灰蒙蒙的大门被打开了，他迈步而进，才走两步，本来空无一物的眼前突然多了一座灰蒙蒙的，带着一股历经沧桑，厚重而古朴的气息。像是穿越了时间长河，自洪荒跨越而来的石塔出现在自己的眼前……
沈肖驻足，凝目，四周都是灰蒙蒙的看不清，唯有眼前的石塔清晰可辨。塔身遍布裂纹，共有九层，沈肖用手触之，丝丝冰凉传入手中，所触之处坑坑洼洼。触感真实。沈肖望着眼前的小塔，目光有些迷离，感觉这小塔好像就是自己的一样。只是……
脑海中除了这近三年来的记忆，剩下的就是无尽的空白。小塔像是感应到了沈肖的情绪。塔身泛起了一层灰蒙蒙的光，先前小巧玲珑不足一米的塔，瞬间增高变大。变成二十米高，宽三米。九层塔呈锥形状，越往上越细……
沈肖诧异间，最底层的大门缓缓的打开了。沈肖迈入门内，拾级而上，阶梯共九阶，呈螺旋状通向二楼。站在二楼的门口，沈肖伸手向大门推去，大门豁然打开。目光所及除了阶梯外，依旧是灰蒙蒙的一片，沈肖抬步欲拾级而上，可是意外的事情发生了，明明就在眼前的阶梯，自己就是够不着，他只要收回腿，那阶梯就在他的眼皮子底下。
“原来如此！”沈肖这时才恍然大悟。这是自己终于突破了《鸿蒙天心诀》的第一层，到达了《鸿蒙天心诀》的第二层境界“咫尺天涯”。
与此同时，一直徘徊在沈肖双眉之间上，额头中央的灰色气流也化成了一个缩小版的石塔模样，落入他眉心之间，最后化作一条灰色的竖纹隐于额头中央。这条竖纹只比沈肖的皮肤颜色深一丝，不细看，根本就看不出。
“呼……”沈肖呼出一口悠长的浊气，缓缓的睁开双眼，脸上带着一丝突破之后的喜悦。他长身而起。习惯性的伸了个懒腰。看向洞外，雨早就停了。暴雨过后的山林中的空气更加清新。晨风裹着万物的气息和着泥土的味道吹进山洞。刚刚突破的沈肖感觉浑身更加惬意舒畅。
“趁天未亮，检验一下突破后的成果吧。看看跟自己猜测的相差无几？”心情有些雀跃的沈肖几步迈出洞，立身洞口前，双眸微闭，《鸿蒙天心诀》再次运转开来，以沈肖为中心的，四周的一丝一毫都清晰的呈现在沈肖的脑海中，未突破前，四周的速度只会放慢几十倍，突破后至少是百倍。而且比第一层更加清晰，离沈肖最近的树上的叶子的脉络纹路都清晰的可以数出来，就像放大了百倍的效果。
沈肖欣喜万分：“五十米……”
……一百米……
……五百米……六百米……
……八百米……
……九百米……
……九百五十米……
“……一千米……”
“果然，跟我猜测的一样，突破到第二层后，效果真的是几何级的。”沈肖收起《鸿蒙天心诀》的运转。脸上的笑容根本就藏不住。开玩笑，可以探查周遭一千米的雷达。任何危险都能在千里之外感知得到。
这就是一个无敌的金手指啊。怎么不兴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