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炼体士求长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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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6章 65.请教

梁棋望着消失在空中的四人,脸上不由露出羡慕的神色。

能在空中飞行,修士就是不一样啊!

万般皆下品,惟有修仙高!

稍稍整理了下身上刚才因为打斗而沾染的泥土,正欲起身回城。

梁棋抬起头,看到那名黑袍男子独自一人向着他飞来,手中握着巨斧,虽然看不清他脸上的神情,但肢体动作已然是战意盎然。

黑袍男子悬在半空,居高临下俯视着梁棋,说道:“老夫之前也是走炼体一道,特来向你请教,你也许听说过我的名号,老夫在尚未拜入清虚宗时,此地城民尊我一声‘无脸将军’。”

声音比较沙哑,听上去就感觉此人年岁颇大。

再观其气血,梁棋能感知到此人气血处于九层巅峰,多半是筑基中期的境界,倒是与自己同境了。

说话不紧不慢,摆出的架势倒是有点傲慢。

“你要我怎么教你?”梁棋说道。

无脸将军闻言一愣,笑出了声,说道:“谁教谁还说不准呢!”

他举起斧头就向着梁棋头顶劈下,同时地底再次冒出坚韧的树枝将梁棋腿腕困住。

斧头上附着的气息让梁棋闻到了熟悉的气味,这不正是煞气吗?

冰寒、阴冷,他再熟悉不过了。

从钱初一爷爷身上传下来的《破锋八刀》,钱家没人学会,却是让梁棋学会了,书中精髓其实就是能运用出煞气,但书籍的创作者境界仍然停留在借助武器将煞气逼出。

而梁棋则不然,他早就将书中精粹融会贯通,不借助武器便能引出煞气。

据钱初一说,他的爷爷曾跟随这位无脸将军杀妖,难不成《破锋八刀》实则出自无脸将军之手吗?

梁棋抬起手掌对着将要落下来的斧头,先是施展出一个隔空掌将其击退,再如虎踏地,身形骤起,轻松将困住腿腕的树枝挣脱掉。

运转《破锋八刀》,梁棋手掌激出煞气,一掌拍击在无脸将军的胸口。

这一掌直接将无脸将军拍得浑身一冰,倒在地上,煞气尽数窜进他的体内,在他的全身经脉中横行乱撞。

无脸将军赶紧稳定心神,施展灵力祛除掉体内的煞气。

梁棋看着地面钻出的树枝迅速枯萎下去,远处砸在地面的无脸将军身躯颤抖不停。

就这?一掌就将他瘫了!

梁棋心里发笑,如此实力竟敢好意思说向自己“请教”,实在荒唐。

在自己晋入筑体后,施展出的煞气自然远超之前,不过梁棋并不想和清虚宗闹僵,否则他拍的位置就不是胸口而是脑袋了。

天空中从远方快速飞来三个人影,正是另外离去的三人。

火灵道人赶紧落在无脸将军身旁,看了梁棋一眼,又看向无脸将军。

无脸将军逐渐稳定心神,脸色煞白,颤巍巍举起手指,指向梁棋,说道:“你……你居然也掌握了煞气!”

而且梁棋掌握的煞气远比他的要深厚,无脸将军当年与一名姓钱的小子一同作战,钱小子悟性颇高,自创出一套运用煞气杀妖的独特方法。

无脸将军当时已经晋入炼体,一眼就看出钱小子自创武功的高深,若是能将其练至臻境,未尝不能成为自己的一个大杀器。

耗费数十年,他也只能勉强将其通过斩杀了数百头妖兽的巨斧将煞气逼出,可没成想眼前的梁棋却是比他还要高明,直接能从体内使用煞气。

“《破锋八刀》吗?我当然会,看了几遍就学会了。”梁棋笑道。

无脸将军望着梁棋脸上的笑容,不由眼神一黯,沉默不语。

火灵道人将其扶起,小声道:“如何?”

不待无脸将军回答,梁棋先回道:“还能如何?一招之敌。”

无脸将军闻声一下子吐出一大口鲜血,整个人昏死过去。

“记得帮他把面罩取下来,不然血液堵着嘴巴,小心把他给憋死了。”梁棋好心建议。

火灵道人深深看了他一眼,提着无脸将军迅速离去。

紧随其后的王之清和那名能施展飞剑法术的老道赶紧跟上,两人巴不得离梁棋越来越远。

刚才老道打头阵,第一个挨揍,嘴里牙齿都被磕出了一枚,但他只能将其咽下肚子忍住。

至于王之清完全是无妄之灾,他不过是一个传话的,结果也被梁棋捏得喘不过气来,根本不敢拿正眼看梁棋,生怕再被其捏住脖颈,那种感觉很不好受,仿佛自己的生命完全掌握在别人手里。

“哼!试探我?谁试探谁还真不好说!”梁棋嘟囔道,向着城里走去。

若是问晋入筑体除了能增长自身实力还有什么好处?

梁棋一个闪身进了城里,那就是再也不用交入城费。

炼体境时,自己的速度远没有现在的快。

如今筑体,梁棋全力加速下,守城的守卫只觉得眼前一阵黑影划过便不知其他了。

罡气绝不是简简单单的护体那么简单,梁棋越来越觉得其中大有奥秘,只是自己一时不得参透。

回到府上,赵玉玲和白恭早早就在门外候着。

见到梁棋后,两人皆是眼前一亮。

“严……严前辈!”赵玉玲到口的“严师弟”硬生生纠正了过来。

在家里时父亲已经多番强调,千万要对梁棋尊敬,不能再用以往的称谓以免招惹到他。

“严前辈!”白恭低着头拱手低声喊道,声若蚊鸣。

“以后叫我梁棋就行,都是熟人,没必要这么拘束。”梁棋说道。

赵玉玲与白恭忽地抬起头对视一眼,二人眼中震惊不已。

“是,梁前辈。”二人异口同声答道。

梁棋暗自叹了口气,果真身份一变,有些东西就再也回不去了。

“你们来找我,是有什么事吗?”梁棋问道。

二人支支吾吾,似乎有口难言。

“那就去后院说吧。”梁棋把两人领到后院,将院门关上。

“说吧。”梁棋开口道。

“师傅去世了,李师伯说以后让我们拜在梁前辈的门下。”白恭说道。

赵玉玲沉默不语,进来就低着头,默默发呆。

“那你们是怎么想的?”梁棋看向赵玉玲。

白恭轻轻扯了下赵玉玲衣袖,以示提醒。

赵玉玲失魂落魄,“我也不知道,师傅死了,我现在也不知道何去何从,父亲让我拜你为师,说将来前途一定大好。但是……”

“但是什么?”梁棋追问道。

赵玉玲抬起头,表情倔强,说道:“梁前辈,师傅是你杀的吗?我问了馆里——”

白恭使劲拉了一下赵玉玲的衣袖,想要制止赵玉玲继续说下去,被其一把掀开。

“我问了馆里的学徒和教头,他们说那晚看到的人就是你,而且亲眼看见你对人斩首,隔天师傅被斩首的尸体就出现在了城门外面,就真的这么凑巧吗?”

望着赵玉玲投来的目光,梁棋点了点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