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6章 美女还记得他
乌蛮蛮并不是说笑,她真的在考虑这件事。
虽然孟章号称是她的直播助理,但乌蛮蛮从来没觉得他会长久待在隐溪村。
所以找助理的事要提上日程。
乌蛮蛮很庆幸当初卡里还有几十万存款,除了能支应一段时间银行利息,还不至于让她为琐事发愁。
不知道哪个好,就选最贵的。
换了手机换了号,至于那个未读短信66、未接来电33的旧电话,她是再也不想打开了。
孟章把车停在路边,眼神直直落在前面乌蛮蛮的背影上。
想转正怎么这么难?
自从升任直播间管理,他还以为自己前途一片光明,结果乌蛮蛮已经开始考虑没有他该怎么办,真是搬起石头砸自己的脚。
他考虑不周啊!
如果可以,他只想立刻签一份终身合同,可这该死的条条框框又不允许他暴露身份。
孟章闭眼叹气,再睁开眼时呼吸直接停滞一秒。
那边那个又是谁?
编制没混上又随时可能失业,孟章现在看谁都不顺眼。
更不用说那还是一个“居心叵测”“笑里藏刀”“戴着眼镜看起来就像斯文败类”的小白脸。
小白脸还在笑,他竟然敢对着小青梅笑?!
乌蛮蛮被叫住时还很诧异,她在陵水镇一个人都不认识,谁会叫她?
转身看去,一个眼熟的年轻人三两步从路边跑过来,跑得太急,额头上都出了一层细汗。
“好巧啊,又见面了,还记得我吗,我是谢卓然!”
谢卓然怎么也没想到能在这里遇见乌蛮蛮,上次火车站一别他还以为这辈子都没机会再见了。
乌蛮蛮笑着点头:“记得,我们在火车上见过的。”
谢卓然更高兴了,老天保佑,美女还记得他。
“能知道你的名字吗,难得在这里遇见熟人。”
谢卓然眼神忐忑,生怕听到她拒绝。
“我叫乌蛮蛮。”
然后……
忽然一阵风吹过,一堵墙出现在谢卓然面前。
“蛮蛮,事情办完了吗?”
亲近的称呼让乌蛮蛮不禁抬头。
好熟悉的姿态,就像沈南风刚来那天一样。
孟章好像对任何忽然出现的陌生男性都报以同样的戒备,就像……保安?
乌蛮蛮嘴角的弧度又弯了弯。
孟章的出现伴随着巨大的压迫感,谢卓然稳住心神,礼貌问道。
“乌小姐,这是你朋友吗?”
说着便伸出右手:“你好,我是谢卓然。”
孟章盯着他看了好几秒,这才伸出了矜贵的龙手。
“孟章。”
掌心交错间谢卓然只觉得握着一块陨石黑铁,对方明明没用力,但他却突然之间力气全无,手麻没有知觉。
松开手之后又没有任何痕迹,好像什么都没发生过一样。
再看对面孟章的脸,依然冷峻没有表情。
谢卓然的后背突然起了层毛毛汗。
一时间他也不敢继续问了,虽然一万个想知道两人是什么关系,但……
他的忐忑孟章才不关心。
在青龙大人眼里,这些都配不上当他的敌人,但赶走一个是一个。
谢卓然实在不甘心就这么离开。
第二次遇见才知道乌蛮蛮的名字,谁知道还有没有第三次?
根本没多少思考时间,只能捡起脑子里最先冒出来的理由,他鼓起勇气开口邀请。
“我在乌仙湖度假山庄工作,马上就是9月份候鸟迁徙季了,正是一年中观赏候鸟的好时候,你要是有空的话可以去玩,到时候联系我,我给你当向导。”
话音刚落,一直面无表情的孟章脸色变了,目光灼灼,像要吃人。
谢卓然实在不敢顶着这样的眼神问乌蛮蛮要联系方式,只能留张名片给她。
诶,他的名片呢?
谢卓然一摸口袋才想起今天穿的休闲装。
“乌小姐你稍等片刻,我去拿张名片给你,稍等啊,稍等!”
谢卓然飞快跑到路边,从车里翻出一张名片,然后气喘吁吁跑回来。
【乌仙湖度假山庄,行政部,谢卓然,电话188XXXXXXXX……】
这是乌蛮蛮收到的第二张名片。
第一张名片的主人显然对这种东施效颦的行径颇为愤慨,可青梅当前,他什么都不能做。
见乌蛮蛮接过名片,谢卓然长舒一口气。
终于了了一桩心事,他也不再纠结于那个存在感爆棚的男人,找回了一点有为青年的架势,微笑致意,挥手告别。
回到车里,乌蛮蛮随手把名片放进背包。
孟章见状感觉到一丝心安,但小白脸还是要按死在萌芽里。
“你想去看候鸟?”
孟章以己度人,如果有人邀请他去动物园看龙,哪怕秉承着不是很多的同胞爱,他应该也是会去的。
可惜这世上只有恐龙架子,孟章是没办法体会去动物园自己看自己的乐趣了。
乌蛮蛮没点头也没摇头。
要是候鸟路过的时候想跟她聊聊天,她当然愿意,但特意去看,说实话她从来没想过这个问题。
“以后再说吧,也不一定。”乌蛮蛮随意答道。
孟章心满意足,小白脸果然不重要!
一路上风驰电掣(的反义词),孟章只想时间再慢一点,没有电灯泡的二人世界简直不要太美妙。
当村口那条路出现,他都想踩一脚刹车只当油门坏了。
可惜不敢。
再怎么磨磨蹭蹭车也开进了村,不过这一次上天好像听到了青龙大人的怨念,送了他一个耽误时间的好机会。
“诶,那边的老人家是不是走路不方便?”
孟章百年难得一遇的善心大发。
只要跟小青梅在一起,做什么都行,扶老爷爷过马路也行。
即便孟章不说,乌蛮蛮也是要下车的。
那边的老人家明显不良于行,还拖着一大捆竹子,走得十分艰难。
“余爷爷,您怎么一个人?”
乌蛮蛮直接上前扶住了余永年的手臂。
高挑纤细的女孩子一双胳膊却是稳稳当当,她刚扶上,余永年便感觉身子轻了半边。
很快另一边也松快了。
孟章一手搀着老人,一手提起那捆竹子。
竹子并不是刚砍下来那种,每一根都被砸扁,而且湿漉漉的好像泡过水,一路走一路淌水,可想而知有多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