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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9章 宝娃子

“没事,王婶。”

林哲微微扬起嘴角,露出一抹无奈的苦笑,轻轻摇了摇头,“他们爱怎么说就怎么说吧,我没有做过的事,无论他们怎样诋毁污蔑,也绝不可能变成事实。”

“清者自清,我问心无愧。”

王婶愣了一下,脸上的皱纹都因焦急而挤作一团,她忙不迭地说道:

“可是……可是他们都信了啊!村长也起了疑,正准备找你问话嘞!”

“你一个男娃儿倒是不怕什么,但你别忘了念安和团团,有些时候谣言是杀人不见血的刀,最是伤人于无形,你或许能扛得住外界的风言风语,可团团只是个孩子!”

“她还要在村里上学、玩耍,若被这谣言的阴影笼罩,孩子们的指指点点、异样眼光会让她幼小的心灵遭受重创,你是她们的依靠,得赶紧想办法解决这个事!”

听见这话,林哲愣住了。

他倒是没想这么多,但王婶说的不无道理,有些时候谣言真的可以如汹涌潮水,瞬间将人淹没!

“呼……”

林哲长舒一口气,抬起头,眼神中带着不容置疑的坚定,“放心吧,这件事我会处理好的,不会让念安和团团受到一丝一毫的伤害!”

“还有,那些妄图用谣言诽谤,伤我的人,我也不会轻易放过,定要让他们为自己的言行付出代价!”

程念安微微扬起倔强的小脸,目光中满是对林哲的信任与支持,那是一种无需言语的默契。

“好了,王婶,多谢您专程来告知我这些,若不是您,我恐怕还得被这谣言打个措手不及,您的这份心意和恩情,我记下了。”

林哲微微欠身,脸上写满感激,“您别太操心,我自会寻出法子应对、念安我也定会护好,不让她受这无妄之灾的波及。”

王婶摇摇头,摆了摆手道:“没啥,没啥,我就是希望你能赶紧把这麻烦给解决咯!你想啊,这事儿要是老悬着,咱村子里本就没多少事儿,大家茶余饭后肯定都在议论这事儿,传得越来越离谱,人心都散了。”

“而且你和念安在村里以后还咋抬头做人呐?你聪明能干,肯定能找到法子把这事儿弄清楚,让村子恢复往日的平静,也让大家知道你是被冤枉的。”

林哲点点头,眼神满是感恩:“王婶,您的话我记下了,大恩不言谢,您来这一趟辛苦,先进屋歇歇,吃了晚饭再走。”

“不用不用,家里还有剩菜没吃完呢!你们的心意王婶我都明白,这饭就不吃了,别耽误了你们的事儿。”

王婶边说边摇头,脚步也不自觉地往后退了几步,似乎生怕被强拉着进屋。

然而,程念安直接上前挽住她的手,轻轻晃了晃,带着点小任性说道:

“王婶婶,剩菜哪有现做的香呀!您平时对我们那么好,就这一次,让我们好好招待您嘛,家里的事儿先放一放,您就安心在这儿吃顿热乎饭。”

那眼神里满是期待与不舍,仿佛王婶若是不答应,她便会委屈至极。

王婶哭笑不得,看着程念安那撒娇又执着的模样,又听着她软磨硬泡的话语,终是拗不过。

无奈地叹了口气,点了点程念安的额头,佯装嗔怪道:“你这小丫头,就会使这招,王婶算是服了你,罢了罢了,今天就留下尝尝你的手艺,要是不好吃,可别怪王婶念叨。”

程念安很高兴,脸上笑开了花,像个得到心爱糖果的孩子。

随后,她得意似的看了一眼林哲,仿佛在说:“看,我出马就搞定啦,还是我有办法吧?”

林哲瞧着程念安的伶俐表现,嘴角悄然上扬,不动声色地朝她竖起一个大拇指。

这时,团团醒过来了,她睡眼惺忪地嘟囔着:“肉肉,我要吃肉肉……”

小手还不自觉地揉了揉眼睛,摇摇晃晃地从地上站了起来。

看见这一幕,三人先是一愣,随即都被这可爱模样逗得哈哈大笑。

程念安松开王婶的手,快步走向团团,一把将他抱起,笑着说道:“小馋猫,就知道肉肉,王奶奶在这儿呢,咱得先好好招待王奶奶哦!”

林哲也面带笑意,眼中满是温柔。

王婶则笑得眼睛眯成了缝,伸出手轻轻捏了捏团团的小脸:“这孩子,真是讨人喜欢,明天奶奶给你带红烧肉来,让你吃个够。”

团团一听,眼睛瞬间亮了起来,小手兴奋地鼓掌:“好呀好呀,谢谢奶奶!”

………

另一边。

刘寡妇站在自家小院门口,眉飞色舞地讲述着今早上的见闻,表情和语气极为夸张,“你们是不知道啊,今儿个大清早啊,我可是瞧见了不得了的事儿!”

她故弄玄虚地顿了顿,提高了声调,“林哲那小子,偷偷摸摸地骑上了村长家的摩托车,我就站在那儿,看得真真儿的,他那神色慌张的样子,一看就心里有鬼!”

说着,刘寡妇双手比划着骑车的动作,身体前倾,眼睛瞪大,仿佛在重现当时的场景。

“对了,那混球旁边还带着个女的,俩人慌里慌张地就往镇上的方向去了,我琢磨着,这肯定是要去把摩托车卖了换钱啊!这林哲,平时看着老实巴交的,没想到能干出这种事儿。”

她一边说,一边摇头叹息,眼神却在周围村民脸上扫来扫去,观察着众人的反应,嘴角时不时泛起一丝得意,为自己编造的谣言能吸引众人而窃喜不已。

张大叔皱着眉头,满脸的不相信,当即大声质问:“刘寡妇,你可不能血口喷人,空口白牙的,你有啥证据啊?”

“林家那小子,我们大家伙儿都清楚得很,他就是爱赌钱,其他的就没啥了,他这个人,就算再没钱,也不会做出这种偷鸡摸狗的事儿。”

一位大妈也附和道:“是啊,林小子把家里的钱都输光了,也没有动过歪心思,上次村里的二狗子家丢了鸡,大家都怀疑是外村来的人干的,林哲还热心地帮着四处打听消息呢!”

“他怎么可能去偷村长家的摩托车?刘寡妇,你可不能乱造谣啊,这要是传出去,坏了人家小伙子的名声,可是要遭报应的。”

大妈边说边摇头,眼神里带着对刘寡妇的不满和对林哲的信任。

毕竟,林哲再怎么混蛋,也比刘寡妇的儿子刘二娃要好得多!

林哲虽爱赌钱,但总体心地不坏。

可刘二娃呢,整天游手好闲,惹是生非,村里没少被他搅得鸡飞狗跳。

更何况,如果光看外表的话,那绝对是对林哲更有好感啊,高高大大的,那叫一个俊,剑眉星目,身姿挺拔,往那一站就透着股子精神劲儿!

和刘二娃那畏畏缩缩、贼眉鼠眼的模样相比,简直一个天上一个地下。

刘寡妇有些不爽,虽然她承认自己或许是有点夸大其词,但事实就是如此,她的确亲眼看到林哲骑着摩托开走了。

所以她梗着脖子,双手叉腰,大声叫嚷道:“我亲眼所见还能有假?我当时就在那儿,看得真真儿的,他林哲就是骑上村长家的摩托往镇上跑了,旁边还带着个女的!”

“我不管他平时咋样,反正这事儿我没乱说,你们别都被他给糊弄了!”

大家面面相觑,一时间陷入了两难的境地,不知该相信谁。

刘寡妇那副信誓旦旦的模样,双眉高挑,眼睛瞪大,胸脯拍得砰砰响,嘴里不停地念叨着自己亲眼所见,任谁看了都觉得她不像在撒谎。

“算了,我也不想和你们扯,去找村长吧,我要揭发那个混球!”

刘寡妇双手抱胸,下巴高高扬起,“前阵子村长还到处找摩托车呢,我就觉得纳闷,好好的车能丢到哪去?敢情是被林哲那小子给偷走了!”

“都是一个村的,既然我看见了,那我就不能坐视不管,必须得让村长好好整治整治他,咱这村子可不能容下这种偷鸡摸狗的人!”

说着,她就扭动着略显臃肿的身躯,大步流星地朝着村长家的方向走去。

一路上,嘴里还不停地嘟囔着,把林哲的“恶行”添油加醋地反复念叨,仿佛已经看到村长将林哲严惩的画面!

有的人就是不嫌事大,乐颠颠地跟在后面,就盼着能看一场热热闹闹的好戏。

他们你一言我一语,叽叽喳喳个不停,兴奋的情绪在彼此之间传递、蔓延。

刘寡妇看见这一幕,笑得合不拢嘴,脸上的皱纹都堆成了褶子。

她心里暗自得意,想着人越多越好,这样才有气势,去村长家告发林哲,才能让林哲彻底翻不了身!

人越多,消息传得就越快越广,看这小子以后还怎么在村里待下去!

她一边走,一边还故意提高了嗓门,把林哲的“罪状”说得越发严重,就好像她已经是胜利在望的一方,要在众人面前好好地展示自己的“正义之举”。

巧的是,他们路上遇到了村长家的傻儿子,那傻小子正蹲在路边,拿着根树枝在地上划拉着不知名的图案,嘴里还念念有词。

刘寡妇见状,赶忙快走几步上前,一把扯住傻儿子的胳膊,大声说道:“宝娃子,你可知道你家摩托车被林哲那坏蛋偷走啦?我们这就去找你爹告状呢!”

傻儿子被这突如其来的拉扯和叫嚷弄得一脸懵懂,眼睛呆呆地看着刘寡妇,过了好一会儿才反应过来,结结巴巴地说:

“摩托?林哲?不……不是林哲哥哥,是……是那个坏叔叔。”

刘寡妇一听,脸色顿时一沉,却仍不死心地追问:“哪个坏叔叔?宝娃子,你可别乱说!”

傻儿子着急地晃着脑袋,努力地想要表达清楚:“就……就是那个总在村头闲逛、头发乱乱、穿得很难看的坏叔叔!”

刘寡妇和大家都愣住了,因为他们实在不知道这傻小子说的“坏叔叔”究竟是谁。

“好了好了,宝娃子你别在这里玩了,跟婶子走,咱一起去找你爹。”

只见刘寡妇一把拽住村长家傻儿子宝娃子的胳膊,试图强行拉他前行。

宝娃子受到惊吓,眼眶瞬间泛红,嘴里“哇”地一声哭了出来,同时拼命地扭动身子,试图挣脱刘寡妇的掌控。

“我不跟你走!母老虎!”

宝娃子带着哭腔喊道。

他的双手胡乱挥舞着,双脚也在地上用力蹬踹,溅起一片尘土。

刘寡妇听到这话,脸瞬间涨成了猪肝色,她又羞又恼,却又不好对一个傻子发作,只能站在原地,气得直跺脚,双手叉腰,大口大口地喘着粗气。

“你这孩子,怎么净胡说八道!”她咬牙切齿地说道,眼神中满是不爽。

周围的村民们再也忍不住,“扑哧”一声笑出了声,而后又赶紧捂住嘴巴,努力憋住笑意。

这突如其来的一幕,让原本剑拔弩张的气氛瞬间变得尴尬又滑稽,事情的发展似乎越发偏离了刘寡妇的预期。

这时,拿着酒瓶子的刘二娃趔趔趄趄地走了过来,当他看见刘寡妇后,有些意外:

“娘,你怎么在这儿?”

他打了个酒嗝,浓烈的酒气扑面而来,眼神迷离,脚步虚浮,身子摇晃了几下才勉强站稳。

刘寡妇看见自己儿子这副模样,顿时有些心累,不知道说什么好。

这时,宝娃子突然止住了哭,眼睛直勾勾地盯着刘二娃,手指着他大声说道:“就是他,就是这个坏叔叔骑走了摩托车!”

宝娃子的声音清脆响亮,在这寂静的小路上如同一颗炸雷!

众人听闻皆惊。

刘寡妇也瞪大了眼睛,难以置信地看着自己的儿子,她怎么也想不到事情会出现这样的反转。

而刘二娃也被这突如其来的指认惊得差点没握住手中的酒瓶子,酒液在瓶中晃荡,溅出些许。

他的脸色瞬间变得惨白如纸,眼神中慌乱与心虚交织纵横,却还硬着头皮强辩:

“宝娃子,你莫要血口喷人!我啥时候干过这事儿,你个傻子可别乱讲!”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