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章 怒杀四人！
从来都是打别人脸的一字并肩王，打死都没想过自己会被拒绝，今儿个算是体验到了被打脸的滋味。
准备好的话，顿时被卡在喉咙里出不来了。
差点没憋出个大红脸来。
随春生半蹲着身子，手撑着膝盖，挤出一个自认为很温柔的笑容，拿哄孩子的语气问道：“小朋友，为什么呀？”
李羡川抱着手臂一脸嫌弃：“你看着就不像什么好人，我才不要拜你为师。”
嗯，一看就像动不动罚抄作业一百遍、还要布置一堆课外作业、一到下课放学时间就要拖堂外加收礼物不收挂历的那种老师。
随春生眉头一皱，感觉一口老血在胸口郁积，强行运功压了下去。
王芳连忙一巴掌呼他后脑勺上：“小兔崽子说什么呢，你知道安汉城有多少官家少爷在随先生的学塾念书吗？随先生不是好人还有谁能是？”
现在练气三层的境界，外婆这轻轻的一下肯定不痛，不过李羡川还是装作吃痛的模样捂着脑袋。
“外婆，这个人他好端端跑咱们家里来收徒，还不要钱，无事献殷勤，非奸即盗，肯定不是啥好人。”
随春生：“那就照常收束脩之礼，二两银子便是。”
李羡川眼睛一亮，连忙拉着外婆手臂：“哎，外婆，你看，没办法了，他收费这么高，一看就是个黑心坏人，我们家哪拿得出来二两银子，是不是又想逼外婆你卖宅子的，啧啧，果然还是算了。”
随春生：？？？
好小子，搁这给我设了个陷阱呢！
随春生脸色一黑，拱手：“看来师徒缘分暂时未到，随某改日再来登门拜访，老人家，告辞。”
他连忙转过身捂着胸口，他怕再不走，这口老血迟早要被那小子气出来。
“还是找人打听一下，这个小子家里情况吧，对症下药才行。”
屋内。
外婆瘪了瘪嘴，瞪了李羡川一眼：“你呀你。”
李羡川嘿嘿一笑。
他知道外婆肯定不是真的生他气。
只是遗憾外孙错过了“学文化涨见识”的机会。
……
晚上。
夜幕降临。
李羡川又花了一点善行值兑换了套合身的夜行衣。
趁外婆睡了，便偷偷溜了出去。
套上夜行衣，再用千面伪装的小神通，变化了一张跟原本完全不一样的脸。
“本来以为你们走运在大牢里面躲过一劫，但既然有人捞你们出来，那看样子是老天都在安排你们今日归西了。”
李羡川嘴角一扬。
眼中除了漆黑一片的城池，还有四个清晰的火点在跳动。
正是昨日他用蚀骨灵火在马杰四人身上留下的标记。
估计是连着两天在瓦屋巷这边吃瘪觉得邪性。
四人今日一人被打断了条腿后出了大牢，也没敢往自己老地盘回去。
反而去了安汉城的另一片贫民区——泥碗巷。
跟瓦屋巷刚好在对角线上，距离甚远。
若是平日里步行，都要走上个大半个时辰才到。
不过对于如今的李羡川来说，都不是什么大问题。
只见他将周身气息全部伪装隐藏，一跃而起，直接落在宅院最高点。
冲着火点跳动的方向，直线飞檐走壁过去。
……
“你们说这事儿邪不邪性？他娘的。”马杰朝着地上吐了口带血丝的唾沫。
几人都清一色的被打折了一条腿。
脸上身上更是满是淤青。
如果不是最后陈家的人来救陈管家的时候，顺便带他们出来了，他们感觉自己可能真要被活活打死在大牢里。
反正都是几个无业无家的流氓，死了也没几个人在乎。
“马哥，咱们这两天也太倒霉了，什么时候能带兄弟们去去晦气啊。”
马杰没好气道：“去你娘的，这单陈家一毛钱没给，饭都要吃不起了，你还想着你的小红啊？”
眼见触了霉头，刚说话的小弟连忙闭上了嘴。
“等啥时候运气好了，再去找个家里有钱吃鱼肚皮的，好好搞一笔。”
“说起这运气就是气。”
马杰揉了揉脸上的淤青抱怨道：“绝对是那个臭小子的锅，那小子以前就是个傻子，一副衰样带着那老太婆一起倒霉，结果我给他扇了一巴掌扇开窍了后，反而老子开始倒霉了。”
他恶狠狠地叫骂道：“等下次见到那瘪犊子，老子绝对把他往死里弄！”
“艹！”
“马哥。”一旁的小弟有些慌乱，连忙碰了碰他的手臂。
“干嘛，没看到我骂的正爽吗？”马杰皱着眉头道。
“马哥，前面好像有个人影……”
马杰闻言这才眯着眼望去，心里微微一紧。
大半夜的，正常人哪会孤身一人在街上站着。
他咽了咽口水，为了点面子壮着胆子朝着远处那道身影喊道：“谁啊，是人是鬼啊？再在那装神弄鬼，信不信老子砍死你！”
李羡川摘下面罩缓步朝几人走去，玩味一笑：“好大的威风，动不动就要砍死人，不愧是你马杰啊？”
他一边走一边鼓起了掌。
轻轻的掌声在这片静谧的夜里更是骇人。
三个小弟已经吓得躲在了马杰的身后。
马杰也颤抖着。
想跑却发现一只腿腿软了，另一只还废着的。
完全动不了。
直到那道黑影走近了。
四人才发现。
竟然只是一个身高才到他们腰的陌生小孩。
马杰顿时气不打一处来：“你装你母呢？老子认识你吗，你就在这装？”
李羡川轻轻往脸上一抹，原来的面容便展露了出来。
“不是说要打死我这个瘪犊子吗？现在认识了吗？”
李羡川轻轻打一个响指，四朵发白的幽蓝色火焰瞬间出现在了半空中。
他哂笑一声：“还记得昨天的感觉吗？这叫蚀骨灵火，能让人从骨头开始从内向外地燃烧。今天让你们体验一把一百倍是什么滋味！”
原本几人看到小孩模样以为可以轻松拿捏而露出的自信笑容顿时僵硬在了脸上。
昨天那股痛不欲生的滋味还萦绕在心头。
那种痛彻心扉的感觉却怎么都挡不住，挠都挠不到。
天知道百倍是有多痛。
“妖怪……他是妖怪！”
他们被吓得连忙往后退。
走不动，那就拖着腿动。
不能停在那。
真的。
会死。
李羡川绝对不像是在开玩笑。
但是腿折了一条，现在又极度恐慌，哪里走的过李羡川，只能看着他一步步逼近。
马杰看到近在咫尺的火焰，吓得直接跌坐在了地上。
颤抖着摇头。
裤子更是被失禁的尿液打湿了，传出一股骚味出来。
李羡川露出和蔼的笑容：“昨天只是小惩大诫，没有杀你们诶。你们都没点表示吗？”
马杰身后的小弟连忙喊道：“我们不敢了，再也不敢了。您要多少钱，我们给您……”
李羡川操纵火球靠近他们的脸边，温度骤然升高，死亡逼近的感觉吓得四人脸色骤然一白。
他有些恶趣味地逼迫道：“呸，谁要你们那几个鸟钱，昨天放你们一马，懂不懂礼貌，要说谢谢。”
“快，说谢谢。”
四人有点儿懵。
但是都火烧眉毛了，命都要没了哪敢犹豫！
四人连忙争先恐后喊道：“谢谢，谢谢你！”
以为终于能逃过一劫活下来。
松了一口气，终于不用死了。
但李羡川听到系统连响了四声，加了四点善行值后，却突然话锋一转笑道：“咱各论各的，昨天的事情解决了，该算今天的了。今天……我觉得你们该死了。”
这笑怎么看怎么骇人！
不要笑着说出这么恐怖的话呀！
几人还没从劫后余生的喜悦里面回过神来，顿时心一下凉了半截。
本来还以为又是在玩他们。
但看着李羡川噬人一般的眼神，完全不像是玩笑话。
顿时慌了。
死亡的恐惧再次笼罩过来。
马杰再也顾不得硬撑面子了。
第一个求饶了起来。
“不要……不要，李羡川，求求你，别杀我，我错了，我真的知道错了！”马杰眼里满是恐慌，红色血丝遍布眼珠。
拖着身子跪倒在地上，使劲磕头砰砰作响。
李羡川眼神冰冷，没有丝毫的怜悯意味，嘲弄地笑了笑：“知道错了？”
他抓起马杰的脑袋，拍了拍马杰的脸，就像是在拍一条狗一样。
“马杰，从你逼迫我外婆的那一天起，你的死期就定好了。我不是阎王爷，你错不错、认不认，都与我无关，我只需要负责送你去见阎王就是了。”
“况且……”李羡川冷声道，“你又不是真的知道错了，你只是知道要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