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5章 《马蜂侠》启动，酣畅淋漓的开机！（二合一）
上午11点。
青云公司全员终于到齐。
其实马户九点半就来了。
纪杨和陈亦飞、王瀚都是一个寝室的，三人习惯睡到自然醒。
只有自然醒才能保证一天的充沛精力。
然后将一分钟当成两分钟来愉快浪费。
马户看见纪杨，立马掏出昨天画的马蜂侠和蜜蜂侠战衣初稿。
“纪总，您看一下，这是我昨天回去制作的蜜蜂侠和马蜂侠战衣图纸。”
马户见到纪杨皱眉，以为他不满意，当即解释起来：“我是这样想的，首先无论正派和反派两人都是超能力者，自然要与众不同，从攻击手段上可以用后期特效来区分，然后就是着装，也就是战衣。”
“马哥这是你设计的？”陈亦飞凑了过来。
“嗯，是的。”马户指着初稿的战衣进行讲解：“左边的是马蜂侠战衣，相比较蜜蜂侠战衣，它设计的细节更多一些，体型上相对来说会比较细长，颜色吸取马蜂的颜色，黑黄棕三色为一体。”
“蜜蜂侠呢？”王瀚指着右边的蜜蜂侠战衣：“我咋感觉这玩意儿是给胖墩穿的？”
马户点点头：“对，首先是土大款的人设，衣食无忧，膘肥体壮，觉醒蜜蜂侠后应该会带有蜜蜂的特征，比如体型圆润，所以蜜蜂侠的战衣看起来比较短圆，全身被黄褐色绒毛覆盖，腹部近椭圆形并有环状色带。”
经过马户的解释，王瀚和陈亦飞明白了。
纪杨倒没什么感觉，因为剧本都在那摆着了，服装道具做的再好也没用，左右不了大局。
他皱眉纯粹是因为马户的工作态度。
太认真负责了。
上班第一天。
明明不是本专业。
想方设法也要往上面凑。
这就是牛马吗？！
恐怖如斯~
“小马啊，下班回家了就应该要好好享受生活，多陪陪家人和孩子，知道么？”纪杨担心重蹈覆辙，忍不住提醒道。
马户真以为纪杨是在关心他，如实道：“没问题的，我媳妇挺支持我工作的。”
“马哥别再撒狗粮了！你旁边站着的是三位单身狗。”陈亦飞哀嚎一声。
纪杨压了压手示意众人安静，他有事情要宣布。
“今天的工作内容如下，陈亦飞继续完善剧本，有拿不准的地方可以和我们交流一下，马户和王瀚准备道具和设备，预算有限，一定要选廉价的，知道么？”
众人应了一声，马户举手问道：“纪总，这个马蜂侠的战衣呢？”
纪杨摆摆手：“你自己定就行。”
“不用改么？”
纪杨依旧是那一句：“你自己定就行。”
马户感动的热泪盈眶。
他做设计这么多年，从来没遇到这样的老板，不仅不用改稿子，甚至给他设计发挥留有这么大的空间。
马户和王瀚出去后，纪杨来到陈亦飞旁边。
“剧本怎么样了？”
“人设，道具，场景这些还在琢磨。”
纪杨拍了拍他的肩膀：“没事儿，今天搞不完咱们就一边拍一边完善。”
“不是吧？边拍边完善剧本？”
陈亦飞还没听过这样的，因为边拍边完善很多细节容易出错，一般都不会采取这样的方式，除非项目很着急。
“咱们的项目很着急么？”
“对，我今天就要知道大概的演员人数，然后招人，争取这周开拍。”
纪杨放缓语气：“你也知道，咱们初创公司，没有那么多时间给咱们试错和成长，一切以效率为主，哪怕抛弃一些质量也是值得滴。”
“行，我再捋捋。”
中午吃饭的时候，陈亦飞把剧本又和纪杨讨论了一下。
整理出了一份大概人员清单。
午觉醒了之后，纪杨就拿着清单去了学生资助管理中心。
当初他拿下这间破烂仓库时，可是跟校领导画了饼的，现在是时候兑现一部分了。
招人招谁都是招，不如将人情给学校。
让学校帮忙招一些校内勤工俭学的大学生。
“杨主任，清单您看一下，我准备拍个短剧，需要群演，摄影，剪辑，后期……上面都写清楚了，您看着招就行。”
杨主任扶了扶鼻梁上厚重的镜片，露出笑容：“你小子不错！有什么具体要求么？”
纪杨连忙摆手：“当然有，就一个要求，杨主任您看的顺眼就成！”
杨主任略显臃肿的脸都快挤出花儿来，佯装生气道：“你这说的哪里话？肯定要优先录用贫困学生。”
“明白明白。”纪杨连连点头：“主任说的对，群演的工资一天35，餐补15，管开实习证明，摄影、后期这些幕后人员工资略高一些，上面都有写，您记得看。”
杨主任看后讪笑道：“你小子出手还怪大方，公司资金吃的住吧？如果资金紧的话降一降也没什么，尤其是你还管开实习证明，餐补费也不低，通知发下去估计一群学生不要钱，自带设备都想过来凑热闹。”
说实在的，要不是他身居高位，年纪大了，就算剧组不发工资，不管饭都想凑凑热闹。
这可是拍戏啊！
难得的上镜机会。
纪杨摇头苦笑，杨主任说的确实是实情。
就比如摄影专业，大部分搞摄影的都很有钱，杨主任嘴里说的什么自带设备不要钱上班是存在的。
如果纪杨黑心一点，在学校贴份招聘公告，让学生自带设备交钱上班，一天交个三五十，估计报名的也不会在少数。
但是，纪杨是个正直的人。
他打算做个好惹。
“杨主任，您说笑了。”纪杨看了看四周故意遮住监控的视野，然后从兜里掏出一个信封偷偷递了过去。
杨主任看了看信封，又看了看纪杨，神色郑重：“你在藐视我！”
纪杨一看势头不对，立马收了回来，显得有些局促。
毕竟也是头一回干这种事。
杨主任在学校帮了他不少忙，远一点的，大一刚开学时候第一份勤工俭学就是杨主任帮他找的。
哦对，当时他还不是杨主任，是杨副主任。
近一点的，学校功德楼下那间仓库，据说之前就有学生想用那间仓库开个快递站点，但是审批卡在了杨主任这儿，没给办成。
纪杨现在手里虽然没钱，但是凡是为项目送出去的钱，都可用系统资金报销。
给杨主任的这份谢礼就是纪杨专门取出来的。
没想到杨主任却是这个态度。
难不成是少了？
杨主任摇了摇头，指着身后那幅字：“怎么读？”
纪杨看了一眼，念了出来：“扬正气，促和谐。”
“下不为例，你出去吧！”
……
……
杨主任的办事效率很快。
过了约莫三个小时，纪杨的手机都快被打爆了。
“哥，听说你招人呢？我能去你那儿混个群演不？不要钱，管顿饭就成。”
“纪总，咱们都是同班同学，你看有没有什么女角色给我演啊？你知道我的，人美声甜，家里有点小钱，可以给你投资哦。”
“纪杨，你小子不仗义啊，有这种好事不想着点兄弟，现在我知道了，你看着办嗷。”
“……”
纪杨电话都没断过，不过该拒绝的纪杨没有留余地，直接拒绝，没什么不好意思的。
在杨主任的支持下，不到一天，人员到位。
马户和王瀚昼夜不休的倒腾道具。
陈亦飞领着人出去找场地。
……
……
五天后，一切准备就绪。
剧本完善，人员到位，场地谈妥，纪杨组建的草台班子即刻开张。
没有开机仪式，没有宣传，更没有记者采访。
最多就是有些路人和学生举着手机乱拍一统。
拍摄地点选在距离学校二十公里的万仙山，租了几户老农家的院子当作拍摄点。
老农一开始还不乐意，看见真金白银立马就答应下来。
这些钱大概够他们卖一年的粮食了。
“所有人就位！”
这次纪杨没上上手，拍烂片也是很累的，所以他全权交给下面人。
大部分都是杨主任找来的勤工俭学兼职生。
“Action！”
———
破旧的房屋，父亲在一旁喝酒刷牌，母亲卧病在床，妹妹蹲在角落里写作业。
燕双辛（陈亦飞饰）在简陋的房间里，对着手机拍摄用力扇自己巴掌，做一些搞怪的动作取悦屏幕前的观众老爷。
“家人们，辛弟儿今天给大家整一个新活儿，希望大家多多点赞，有能力的哥哥姐姐们打赏点，毕竟一家老小都指望着我呢。”
说完，啪啪又给了自己几个嘴巴子，屏幕上蹦出来几颗爱心。
“感谢铁子的爱心，感谢铁子的纸飞机……”
———
“咔！”
导演站起来高声道：“亦飞啊，你这巴掌扇的不够响啊，要不要我给你演示一下？”
周围的大学生哈哈大笑。
他们原来以为拍戏都是假演，没想到来真的。
就说陈亦飞刚才扇自己那几下嘴巴子，脸都红了。
不过听到导演的调侃，还是忍不住哈哈大笑。
陈亦飞抡起袖子：“哥们儿这演技出神入化，剧本都是我写的，用的招你来挑？信不信我先给你几个大嘴巴子？”
旁边的大学生鼓掌起哄，一群大学生聚在一起，最不缺的就是欢乐和闹腾。
纪杨看在眼中没有阻止。
随他们去吧。
看最后能拍出个啥屌样。
他就不信一坨屎还能玩出花来不成？
就算真能玩出花来，也肯定不会是这帮家伙。
演员、导演、场务……虽说都是临时工，但各个岗位人员间没有半点默契，毫无配合可言。
整个剧组上上下下没有严格的工作纪律，整个就是一团糊粥，中间还参着几粒老鼠屎。
这要是都能出成绩。
他把脑袋拧下来给他们当球耍。
“好好好！都好的很啊！太厉害了！大家辛苦了，累了就歇歇！”
纪杨适当的给他们一点支持和鼓励。
不少人听到来自老板的认可和表扬嘴角上翘，心情大好。
毕竟工作成果和个人努力被认可，这是一种很高级的情绪。
能够促使人分泌多巴胺。
纪杨只想给他们加点料，乱吧，越乱越好，要是能大起来就更棒了。
不过显然他的想法是不可能发生的。
虽然没有具体的负责人。
但整个剧组都已经将陈亦飞默认成了大哥。
首先是青云集团正式工的身份。
其次剧本是他写的。
在之后，他和纪杨是同寝室友，两人关系确实很好。
王瀚和马户地位也不差，基本上说什么，别人都只有听的份。
最多提一点建议。
听不听还要看他们心情。
这时，陈亦飞拍了拍手道：“行了，各位都别闹，赶紧工作了，等会儿请大家喝冷饮吃零食。”
纪杨闻言翻了个白眼，下午茶是他安排的剧组福利，所有工作人员都有。
这小子到会做顺水人情，还他请……
导演检查了一下设备：“所有人准备好了，马上第二镜了。”
王瀚看了眼陈亦飞，问道：“你真准备徒手薅马蜂窝啊？那可是真马蜂窝……”
马户咽了口唾沫，提醒道：“马蜂有毒。”
陈亦飞眼神坚定：“真马蜂才能出效果。”
这场戏是陈亦飞拿着手机直播捅马蜂窝，马蜂窝不是道具，是真野马蜂。
这要蛰脸一下，估计得遭老鼻子罪了。
旁边一名学生听到他们的对话，说道“要不在脸上涂点风油精？”
“摄影准备完毕！一号中景机位没问题，二号近景机位没问题，三号……”
远、全、中、近、特，所有机位准备就绪。
“道具组，哦，这场没有道具！”
“灯光……呃，阳光充足！”
“收录组准备完毕！”
“……”
———
燕双辛（陈亦飞饰）拿着自制工具来到山上，找到一个马蜂窝，
“家人们，这马蜂窝绝对真实，你看周围的马蜂，扎一下少说得躺三天，但是为了给大家脸上的笑容，我拼了！”
“待会觉得过瘾的给煮播点点关注，加个粉丝团。”
燕双辛小心翼翼地靠近，然后猛地一捅。
“嗡嗡……”
马蜂倾巢而出，男主一边躲避一边拍摄，脸上还带着兴奋，嘴里嗷嗷直叫。
直播间人数迅速上升。
“主播哪里人？”
“这是谁的部将，竟如此勇猛！”
“奈何本人没文化，一句卧槽走天下！”
“啥也不说了，就冲你这真实度，哥们这周少抽包烟，给你上礼物。”
“不怕直播间被封么？要传播正能量啊！！！！”
“提示：危险动作，请勿模仿！”
“……”
燕双辛看着手机上不断增加的点赞和打赏，以及观众老爷们的叫好，露出欣慰笑容。
纪杨在场外看呆了。
这也太真实了吧！
用得着这么拼么？
别人靠演技，你居然玩真实？
纪杨不知道成片效果怎么样，但是听马蜂的嗡鸣声以及陈亦飞的惨叫声，下场应该不容乐观。
“陈亦飞是真拼！”
王瀚咋舌，如果换做是他，他决然做不出来大庭广众被马蜂蛰的嗷嗷叫，满地打滚的事情。
弄不好就是一脸疙瘩，关键是丢人啊！
在场的都是同学，十分钟前发生的事，二十分钟后就能传到学校和朋友圈。
简直社死。
以后走路都得低着头。
马户感慨道：“有句话怎么说来，人真正变强大，不是因为守护着自尊心，而是抛开自尊心的时候。”
他想到了自己的求职经历，同样是磕磕碰碰，最后抛开自尊去和一群应届生抢饭碗。
虽然丢人，遭受羞辱，却因此迎来了转机。
纪杨呼出一口浊气，忍不住憋出一句话：“真他妈的险，还好提前给这孙子买了保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