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章 奥托.阿波卡利斯如是说

第0章奥托.阿波卡利斯如是说

有很多事，总觉得时间还有的是，机会还有的是，结果到头来，都没能实现……（无量塔.姬子）

人生在世，不过空梦一场～来也匆忙，去也匆忙，既然如此，何不活的自由一些？（帕朵.菲利斯）

旅途漫漫，但你绝非孤身一人，谨守本心，万勿动摇，在迷茫的时候……就想想你是为何而来到这里的吧，我相信，你一定会找到属于自己的答案。（符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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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章节为番外，主要原因是，在本书的主线设定里，并没有把奥托安排为死亡，所以就索性把原本的奥托.阿波卡利斯如是说设定成番外）

[我也许就站在真理大门之前，但是我的理性，却让我怀疑门内，是否是真理]

“当一个人真正想要改变世界的时候，才会发现，个人的力量是多么的渺小。”

随着奥托那充满低沉和磁性的声音响起，画面逐渐呈现出来。

昏暗的世界，到处都飞翔着代表不祥的乌鸦。枯萎的树枝在风的吹动下断裂。天空，乌云遮日。

死寂，压抑，充斥于这个世界。

“圣女为民众付出了一切，可换来的，却是无尽的镣铐和绞索”

随着奥托的声音一切过往再此回忆，戴着枷锁和镣铐的卡莲出现，身后的两个身着黑袍的教会成员押送着她。

道路的两旁，被她救助过的民众，不论男女老少，都在窃窃私语。却没有一个人愿意为了救助他们的圣女申冤。

直至被押送上了绞刑架，修女将绳索缠绕在她的脖颈，卡莲双眼微闭，犹如认命一般。

世界再此一分为二，命运……与此刻交织在一起。

奥托.阿波卡利斯的身影出现在了另外一边的屏幕中。

“世界如此混沌……它既不公平，也不合理，它迫害英雄，滋养恶类，丑陋遍地，美好无存”

他站在虚数之树面前，看着由红沙组成的无数的‘奥托’向他冲来。

他双手拖着拟态天火，向着阻碍自己的‘罪恶’冲去。

“世界的恶意，就由恶人，来斩断吧！”

在一阵助跑后，他高高跃起，举起大剑，重重挥下。

拟态天火爆发出炽热的火焰，将周围的‘罪恶’尽数震退。

情况只维持了一瞬，红沙组成的他们并未退缩，他们不断地重新爬起，继续向着冲到中间的奥托冲杀过去。

面对着好似无穷无尽的敌人，奥托咬着牙，不断的挥舞着手中的天火，将冲上来的敌人尽数消灭。

但随着时间的流逝，奥托身上也缓缓的浮现出黑色的纹路，他的身体，开始逐渐被虚数之树侵蚀掌控。

“这是她和明天之间的距离，这是世界对她的无情反扑……”

随着不断的攻击，奥托手中的天火再也承受不住而破碎，他再次凝聚起虚空万藏的力量。

他右手中黑渊白花出现，直接将冲到面前的敌人捅穿。

“但她的信徒，绝不会因此放弃。”

奥托不断用力，将连带着后面的敌人一同刺穿。

就在他要更进一步时，身后的三个‘奥托’从远处跃起，直接向他挥拳砸来。

这个情况下，他只得放弃手中的黑渊白花，迅速向后方退去。

一击不成的‘奥托’们并不会因此放弃，在烟尘的遮挡下，重新向着奥托冲去。

这次回应他们的，是一把三尺长剑，它破开烟尘，直接飞向了其中一个‘奥托’的头部，直接刺穿。

奥托跃起，直接用双腿将两边的‘奥托’踢开。

落地后，他迅速在双手中各凝聚出一把轩辕剑，再一次冲向人群当中。

一把剑碎了就再次凝聚，就在他将一个‘奥托’用力捅死在地上时，背后却再一次传来的动静，他转头看去。

只见无数的‘奥托’一个个从地上爬出，不断的凝聚在一起，最终组成了一只崩坏兽的模样。

见到这个庞然大物，奥托不由得瞪大瞳孔，他永远忘不了……它。

同时，卡莲的世界……

本以等待死亡到来的卡莲，突然睁开的双眼，看向了远处教堂的顶部。

一只体型巨大的崩坏兽出现在了教堂上方。

它从天而落，对着周围的群众发起了攻击。

每一次的挥击下，都会有群众不断伤亡。

民众在惨叫声中四散而逃，可他们，又怎么逃得过崩坏兽呢。

在崩坏兽的袭击下，街道四周燃起了熊熊烈火。

望着被崩坏兽屠戮的民众，卡莲终究无法坐视不管。

她抬起膝盖，将双手的木枷压碎。随后用力扯断了脖子上的绳索。

在火焰的照耀下，奋不顾身的跳下处刑架，向着崩坏兽冲去。

此刻，卡莲和奥托战斗的镜像近乎重合。他们命运，彻底交织……

那只由无数‘奥托’组成的，和五百年前一模一样的崩坏兽，抬起左臂，挥向了还倒在地上的奥托。

见到攻击袭来，奥托急忙抬起手中的轩辕剑进行抵挡，勉强挡下来了这波攻击。

可奥托依旧这股巨大的冲击力下被轰飞了出去，力量之大，使得他的身体连续撞开多个漂浮物后，才落在了远处的地面上。

奥托将轩辕剑插在地上，倚靠着轩辕剑勉强的支撑起身体。

可对面的崩坏兽并不会给他喘息的机会，就在他将身体撑起后的瞬间，崩坏兽便立即跃起向他砸来。

奥托来不及休息，迅速举起手中的轩辕剑抵挡。

崩坏兽的攻击，使得周围的红沙被尽数震起，几乎弥漫了整个虚数空间。

然而下一刻，只见数道金色锁链破开烟尘，从下方冲出，迅速的缠绕在了崩坏兽的左肢上，随后，更多的金色锁链伸出，缠绕在崩坏兽的躯体上，将其固定在原地。

就在崩坏兽还在因突然的攻击感到疑惑时，奥托手持着巨大金色十字架从崩坏兽的手中挣脱出来。

他手中的武器，正是第十一神之键，犹大的誓约。

只见他背负着犹大，纵身一跃，跳上了崩坏兽的左肢。

在一阵助跑过后，在崩坏兽的注视下，他高高跃起，举起手中巨大的十字架，全力挥下，猛然砸在了崩坏兽的头顶。

犹大本身的重量携带着庞大的冲击力，一击便将崩坏兽的脑袋砸裂。

奥托操控着犹大，十字架打开，数根长矛从中射出，沿着裂开的方位，直接贯穿了崩坏兽的头部。将其彻底破碎。

崩坏兽在这一击下，轰然倒地，貌似失去了行动。

奥托自己，也在后坐力的影响下，被甩向了虚数之树的方向。

在身体停止滚动后，他用双手艰难的支撑起身体，缓缓抬头看向了虚数之树。

此刻，虚数之树对他的侵蚀，已经开始蔓延到了脸上，可他的眼神依旧坚决。

正如五百年前的卡莲，也是一脸坚毅的看着前方。

卡莲扶着受伤的左臂缓缓站起，此刻的她还不能休息，她还需要救助更多的民众。

突然间，她猛然看向了另一边，脸上露出了惊惧的表情。

随着卡莲的目光望去，只见……那只崩坏兽突然停下，发现了躲在废墟中的女孩。

女孩双眼紧闭，两只手死死的捂着自己的嘴巴，试图让自己不发出声音，以躲过崩坏兽的搜查。

然而事与愿违，微弱的哭泣声终究还是将她暴露出来，崩坏兽缓缓抬起了右爪，就要将小女孩杀死。

虚数之树前的奥托，也缓缓伸出自己的右手，试图触摸面前的虚数之树时。

他的胸口处，却突然喷溅起鲜血，阻止了他想要再进一步的动作。

五百年前的废墟中，小女孩惊恐的张大嘴巴，看着面前那飞溅的鲜血。

她的身前，卡莲用自己的身体挡下了这一击，而她自己，却被崩坏兽的利爪贯穿腹部。

虚数之树前的奥托，一脸震惊的低头看去，一道黑色触手，从他的胸口穿过。

只见原本应该倒地的崩坏兽，从它那已经破碎的头部里，发射出一根触手，刺穿了奥托的胸膛，随后，又有数道触手再次从中射出，将奥托全身刺穿，试图彻底阻止奥托的行动。

在虚数之树空间中，一切的攻击都作用在灵魂之上，他只有这一次机会。

奥托的精神开始恍惚，意识已然开始流失。

在他将要昏迷过去时，他的眼前仿佛出现了她的身影，可五百年的时间，他已经不记得卡莲的面容了。

可是，他依然记得，她的笑容，这个，他决定守望一生的笑容。

他的意识再次回归，眼神再次狰狞，只因这一次，他压上了全部。

“人一旦魂飞魄散，就无法再起死回生。”

奥托将神之键从身体中释放，随后他用力挣断了贯穿左臂的触手，拼尽全力去触摸身前的虚空万藏。

“世界允许意识…匹配新的容器，却不允许容器，收集消散的意识。”

在他握住虚空万藏后，立方体中爆发了一道金色能量，将所有的触手彻底消除。

虚空万藏从他的手中滑落，奥托并未在意，他拖着疲惫不堪的身体走向面前的虚数之树。

掉落在地的虚空万藏，用尽最后一丝力量，为奥托凝聚了一把拟态天火。

再见，老朋友，这一次可能真的要说再见了。

“想要拯救唯一的她，我只能…在过去创造新的可能”

奥托缓慢的走向虚数之树，伸出左手，按在了虚数之树上。

一道纯白光芒，从虚数之树的根部，向着枝头延伸，随后，在那枝杈上，长出了新的枝芽。

“而这，另一个未来，将是，属于她的时空。”

而如今的卡莲卡莲，腹部的贯穿所带来的痛苦，使得她脸色狰狞，但为了身后的民众，她必须咬牙坚持。

就在她将要失败时，一道金色的光芒扩散开来，将本应逃跑的民众、暴动的崩坏兽全部笼罩，这一刻，画面仿佛变成了黑白。

城市的上空，那原本因为崩坏兽的破坏，而硝烟四起的城镇，却在此刻仿佛失去了所有生息，在那金色光芒的笼罩下，所有物体都停止运动，如同被按下定格键一般。

随后，一道裂痕出现在了金色的罩子上，伴随着裂痕的不断扩大和一道道犹如玻璃破碎的声音传来，那金色的罩子彻底碎裂开来，世界恢复成了往日的模样。

天上的日食退去，阳光穿过云层照在了这片满目疮痍的大地上。

奥托拿着天火圣裁出现在了城市上空，从天空中坠落。

原本被贯穿腹部的卡莲，在罩子破碎的瞬间，腹部的利刃和伤口瞬间消失。

卡莲双手支撑着崩坏兽砸下的右肢，随后猛然发力将其推开。

奥托的身体早已经支离破碎，可他仍双手紧握天火剑柄，在将剑尖指向地上的崩坏兽后，他的身体化作流星，从天而降。

在身体消散的前一刻，奥托的脑海中闪过了无数道身影，最后，停留在了他，被卡莲救赎的那个早晨。

少女翻过围墙，那是他们的第一次相遇，那一刻，少年获得了他一生的救赎。

“我叫卡莲，卡莲.卡斯兰娜，你叫什么名字？”

“我……我叫奥托……奥托.阿波卡利斯。”

“嘿嘿～奥托，等长大了，和我一起去拯救世界吧！”

“嗯！”

“卡莲…活下去！”

金色流星划过天空，正中卡莲身前的崩坏兽，她立即将小女孩护在怀中扑倒向一边。

爆炸过后，她像是感知到什么一样，眼中带着疑惑，回头望去。

没人知道她究竟看到了什么。

镜头转变，伴随着奥托的从天而降，无数的金色流星出现在天空中，他们向着城市中坠下，将城市内的崩坏兽全部清扫殆尽。

而这无数的流星，正是那千万个世界的‘奥托’，此刻，他们的目的一致，只为了那唯一。

“它会成为跨越死亡的镇魂曲，它会成为奇迹降临的赞美诗，世界将在那一刻只为了一个人而转动，卑鄙将由我带进坟墓，光明会因你而伸向未来。”

[这是一个人能做到的——最自私的事]

在一片树林里，阳光穿过云层，洒落在绿色的草地上。

一架机械式飞机静静地落在地面。

镜头转向一棵大树，年幼的卡莲跑到了树下。

她笑着看向身后，似乎是在招呼同伴一同上来。

她从树下跑过，她的同伴才刚刚从后面赶上来，那是年幼的奥托。

他跑到树下，双手撑在膝盖上，大口的喘着粗气。

但没过多久，他再次抬起头，看向自己前面的卡莲，脸上带着笑容。

他们来到草地上，奥托捡起地上的飞机，看向了身旁的卡莲。

卡莲对着他微笑，仿佛在鼓励着他。

他们一同望向前方，奥托高举手中的飞机，向着远方飞去。

看着远飞的飞机，奥托立即追了上去，可这次，卡莲却没有出现在他身边。

他一直追…一直追，却始终没有追上飞走的飞机。

世界开始昏暗，奥托也像是发现了什么，回头看去。

只见原本在他身后的卡莲，此时已经消失不见，剩下的，只有孤零零的奥托，和那远方孤零零的大树。

一阵风吹来，只剩下那只机械式飞机，孤独的飞向远方。

回忆不停的转动着，那闪着火光的刑场废墟里，奥托抱着已经失去生命的卡莲，用力的咬着牙，尽力的克制着自己心中的伤痛。

回忆再次转变，在阳光照进的教堂中，地上躺着一具倒在血泊里的尸体。

奥托背着阳光，站在尸体旁边，嘴中喘着粗气，手中拿着骑士剑，身上……沾染着飞溅的鲜血。

接着，回忆切换，是奥托看着培养舱中的埃莉诺.沙尼亚特的尸体，眼中透露着凶光。

他抱着身受重伤的李素裳，在警告几句后转身离去。

崩坏废墟中，他从第一代理之律者——瓦尔特.乔伊斯身边走过，希望他能继承自己的衣钵，可最终，二人因理念不同分道扬镳。

回忆再一次转变，实验室中，德丽莎骑在被扑倒的琥珀身上，抬起手中的匕首即将刺下时，她却选择将武器扔开。

奥托看着这一幕，面露震惊。

第二次崩坏，他带上了小丑面具，看着远处破坏的贝纳勒斯，此时，已经见到过‘神’的奥托，已经知道了拯救卡莲的办法。

从实验室到屏幕前，看着k423的成长，他仿佛看到了计划成功的希望。

再次转变，一个金色空间内，奥托和凯文对立而坐，互相谈判。

取得了伪神权限的奥托，在此刻，终于露出了会心的笑容，他的目标即将达成。

那飞了五百年的飞机，在夕阳的照耀下，也终于降落在了地上。

长大后的奥托，将飞机捡起，抬头望向星空。流星划过。

这一刻的他，仿佛回想起了儿时，他和卡莲十指相扣，彼此倚靠在一起，依靠着身前的火堆取暖。

世界就此逐渐暗下，卡莲的声音响起。

“再见，我的……大发明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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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个人的一生会经历三次成长，第一次，是明白事情的对与错；第二次，是明白有些事不只有对与错；第三次，在明白有些事没有对与错之后，依然坚定地去做自己相信的事，并为之负起责任。

（作者在这里，祝愿各位未来，也能够遇见，属于你们自己的卡莲或者奥托，祝愿你们的感情，能够永恒不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