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章 热气球首飞
朱高煦本来是想让勋贵们看着给价，结果却是几家国公先分了，还各自商议好了出价，给了一百两的高价。
朱高煦嘴角抽搐了一下，几位国公给的价实在是有些高，只好解释了一番：“本王的本意是请淇国公找人将这电灯在勋贵里面卖掉的，咱们自家如果要灯，只需跟工部说一声，自然有人奉上，何必要花钱呢。现在工部匠作坊那里每日大量制作，这电灯多的是，到时候便是十两银子二十两银子也卖得啊。”
丘福听了朱高煦解释点点头：“老夫和成国公本着咱们自家出钱买了之后，那些勋贵们就不再方便推脱了，到时候殿下的电灯才好卖出去啊。不过老夫再过几天就要领兵回北平了，这发卖的事情就不如交给成国公吧。”
朱能看丘福将事情交给自己，连忙拍着胸口说道：“就将这件事交给本都督吧，不要殿下费心。”
朱高煦看到朱能接受，高兴不已。他现在每日都要去诏狱见特斯拉，没有时间管着电灯发卖的事情，交给府上下人又不放心，如今成国公朱能接受，再好不过了：“如此，本王就先谢过成国公了，那些电灯不仅仅卖给勋贵，连那些附庸风雅的酸儒和豪商都可以卖。”
朱能笑了笑，几位国公都准备出价一百两了，那些酸儒们当然跟他们要价更贵，他已经用过那电灯了，不仅灯架精美，夜晚使用也十分方便。有这么好的东西，不信那些酸儒们不动心。
几人闲聊着的时候，朱勇他们已经在兵卒的帮助下，将预先准备好的丝绸缝合成一个球，只留了一个开口在下面。
然后又命人将丝绸下面的麻绳系到一个大的竹筐里面，又在竹筐里放了一些木炭。
这个时候张軏突然站起身来问张辅道：“哥，都督府调辆车给我们吧，我们想要将这些东西都运到正阳门护城河。”
张辅看他们已经忙活的差差不多了，都在那歇息。以为是要到护城河边实验这热气球，连忙问道：“要我帮你们运这个热气球到护城河没问题啊，你们今天就要实验这热气球吗？”
张軏看了张辅好奇地眼神，然后又看了看其他几人，顿时和朱勇一起笑出声来：“哥，我们是拿去河边称一下这些东西到底有多重，看看到时候能带多少的木炭上天。”
朱高煦一听张軏要送到护城河边，就知道这几个小子是想用特斯拉说的那个方法，连忙说道：“走走走，快些运到护城河那里，如果太重的话，到时候就得少上天一个人了。”
张辅看了一眼朱高煦，又回头看看丘福朱能，摸了摸头顶，自言自语道：“这称重怎么还要到护城河那呢?”引得那几个小子又是一顿狂笑。
……
八月初二，离热气球制成之日又过去了十天左右，特斯拉在此期间又将热气球升空的操作方法，和需要注意的事项给那些勋贵小子讲了一遍，而那些小子和朱高煦每天都雷打不动的都去诏狱甲字十三号房听特斯拉讲课。
终于在这一天发现天气十分晴朗，天空中一丝风都没有，热气球的载人实验就定在了这一天，而地点在请示过朱棣之后，选在了正阳门对面的山川坛。
朱棣下了早朝之后，也没有叫上文武百官，只是带了道衍和解缙和几名锦衣卫来到山川坛边上，而解缙还不知道朱棣喊他出来的用意，只是隔着老远便能看到山川坛外围站满了锦衣卫，每一个都如临大敌。
“陛下，不知道带臣来这山川坛有何事情，为何此地有如此多的兵马？”
朱棣笑了笑，没有回答解缙，反而看向那山川坛，只见朱高煦连忙让手下从人群中走出来，向朱棣行礼：“父皇，儿臣和朱勇他们已经演练了几次，今日实验有至少八成的把握成功，还请父皇到入内一观。”
朱棣点点头，示意朱高煦带着他们进去。
进入的山川坛院内，只见正中央一个二十多米高的黄色气球已经升到空中，地上竹蓝上面点着一个巨大的火盆，不时看到有兵卒往里面添加木炭。
而那竹篮里面，站着三个人，朱棣仔细一看，竟然是朱勇，徐钦和张軏。
朱棣连忙踹了一脚前面引路的朱高煦，大声怒骂：“这竹篮里面怎么是他们三人，要是他们有个好歹，你让朕怎么跟几位国公交代?”
朱高煦被朱棣踹了个踉跄，连忙站定身子，委屈道：“父皇，特斯拉先生对他们培训了很久。他们也是我大明现在最懂如何操控热气球的人了，而且他们身上都按照特斯拉先生说的绑了预备的降落伞。”
这十来天朱棣也曾偷偷听了两回课，当然知道这热气球的安全性，连忙瞪了一眼朱高煦，问道：“先饶了你，热气球升空什么时候开始？”
朱高煦看了一眼天色，看向旁边的测风的小旗，说道：“父皇，现在就可以开始了。这是大明的热气球第一次升空，还请父皇亲自下令。”
朱棣看了一眼朱高煦，心想老二还挺能折腾，还让朕亲自下令，不过也不以为意，挥了挥手：“开始吧。”
朱高煦连忙跑到竹篮旁边小声地跟朱勇三人说了几句话，然后让士兵竹篮下绑在地上的绳子解开。
只见那热气球脱离了地面绳子的束缚，缓缓地的往空中飞去，速度还越来越快。
开始还能听到朱勇三人的大声欢呼，后来随着气球越飞越高，声音逐渐变得细不可闻，那二三十米高的气球也变得越来越小。
而山川坛下面站着的人随着热气球的升空，不停地发出阵阵惊呼，一些锦衣卫兵卒甚至都没有拿住自己的绣春刀，相互抓住对方的手激动摇摆，仿佛上天的是自己一般。
朱棣，道衍和朱高煦还算好的，听过特斯拉介绍过热气球，表现略显得有些平淡。
而解缙的表现就跟那些锦衣卫一样了，嘴巴张开，目不转睛地盯着上升的热气球：“陛下，今日让臣来山川坛，原来是有如此玄妙之事。世上竟然有能将人送上天的办法。”
朱棣看了解缙的神情，满意地点点头，难得的亲自解释起来：“这便是朱勇他们跟特斯拉先生学习科学之后，短短数日间就发明出来的，只可惜如此盛景特斯拉先生却无法前来啊。”
解缙听了朱棣的话，这才将一直抬起的头转过来，疑惑地看向朱棣：“陛下，这东西当真是学了科学之后发明出来的吗？”
朱高煦看了一眼解缙，得意地说道：“这还能有假，本王最近也一直在听课，这热气球便是朱勇他们按照特斯拉先生给出的数学计算方式算出来的。换作其他没有学过数学的人，就算有那图纸也是做不出来的，因为一旦算错轻则飞不起来，重则造成人员死伤。”
解缙到底是大明最聪明的那类人之一，听了朱高煦的解释，这才明白朱棣今日带他来山川坛看这热气球升空的目的。
“陛下今日带臣前来，是？”
朱棣看解缙的神情，已经知道解缙明白了他的意思：“不错，朕让你前来一看，是想改变你们对那科学的认知。世上并非儒学一家，还有其他对大明有用的学问，如果你今日不明白朕的心意，那么朕也不会让你当这《永乐大典》的总编撰了。”
解缙听了朱棣的解释，连忙拱手：“臣知错，臣以后必然对科学一事一视同仁。臣今日回去后自当书写一篇《热气球志论》，详细介绍科学一事。”
“甚好，到时候朕会让礼部将这篇文章刊印出来，务让朝中文武一览。”
正当几人聊着的时候，突然听到旁边道衍一声惊呼：“陛下，那热气球偏了，往北偏了，要飞到皇城的上面去了。”
听得道衍提醒，朱棣等人连忙停止交谈，抬头望向热气球。
谁知道此时朱高煦却从腰间拿出一个细长管子，一头对准自己的眼睛，一头瞄向天上的热气球。
看了几息之后，朱高煦没有将管子拿下来，反而就站那直接向众人解释道：“这一切都在特斯拉先生预料之中，夏日里风大多都往西往北吹。刚刚刚朱勇他们在天上用旗语表示，一切按照计划行事。”
朱棣闻言，顿时感觉有些不可思议，那热气球都已经离地面有一里多了，竹篮在眼中还没有蚊虫大，是怎么看得清朱勇他们的旗语的，还有什么叫按计划行事？
想到这朱棣连忙又踹了一脚朱高煦：“兔崽子，你们的计划是什么，还有什么旗语，你能看懂他们的意思？还有你怎么看清楚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