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章 我就是故意的，怎么了？
“我想带员工们一起去团建，想去海边。”方知说道——
“独乐乐不如众乐乐。功劳不仅仅是我一个人的，还有大家的，我作为他们的老板，怎么忍心亏待我的员工呢。他们都是我的人啊。”
方知说的情真意切，黄晨霞配合儿子的表演，感慨儿子长大了，懂事了。
郭创几乎感动得热泪盈眶，小方总有心啊，要奖励还是带着大家一起团建。
“行，郊野公园一日游吧。”老方总淡淡说道。
方知：“……”
免费的答应这么干脆。
“我想带大家去看日出……海边的。”
哇哇哇，郭创心中一阵激动。
“想的美。等你给公司赚钱。”老方总说着起身要离开。
“也不用您出钱。”方知嘟哝道，“上次不是扣了郭创和葛总三个月的工资吗？加上他们的奖金，差不多够了。”
“什嘛？”郭创失声惊呼，“方总，一诺女装项目没有签约，算是因祸得福。我和葛总也没有给公司造成损失，扣三个月工资的事情，就算了吧。”
郭创一脸哀求，差不多都要哭了起来。
葛总也是眼巴巴地看着老方总。
“郭创，你怎么能这样，你当我爸是什么？说过的话，泼出去的水，你现在让我爸将说出去的话收回来，你当我爸是在放屁吗？”
郭创急的要哭了：“我不是这个意思，我……”
“那就这么愉快地决定了。”
方知说着就要离开，黄晨霞是儿子奴，本来老方总还想说什么，却被黄晨霞打岔糊弄过去了。
郭创和葛总欲哭无泪。
但光靠郭创和葛总这几个月工资，显然不够。
之后，方知又忽悠黄晨霞最近新学了按摩疗法，本来高冷妖孽，瞬间化身成妈妈的贴心小棉袄，哄得黄晨霞笑的眉眼弯弯。
中午吃饭的时候，郭创吃到撑，还尽捡鲍鱼燕窝之类的吃，恨不得把这三个月的工资都吃回来。
下午方知刚到公司，就有人来找了，原来是世说广告的老板陈锦灿。
世说广告是一家创业型广告公司，创始人陈锦灿虽然年轻，但是敢于拼搏，人又机灵。
所以，世说广告虽然是新起之秀，但很快在宁城的广告界，打下了自己的一片江山。
而一诺广告的项目，之前就是启明广告与世说广告在竞争。
因为启明广告的一番阴差阳错，项目最终被世说广告所得。
陈锦灿激动不已，但是高兴不过一天，就得知一诺广告出事的消息。
这对于他们这样的创业型公司，也是一个不小的打击。
陈锦灿咽不下这口气，就来到启明广告找方知算账。
两人来到了天台，陈锦灿直接问道：“你是不是故意的？”
方知：“……我没那么无聊。”
“但这也太巧了。一诺公司的项目，明明是你们公司一直接洽的。”
方知卡着大大的墨镜，冷眼看陈锦灿一眼，嘴角抽了抽：“你是怀疑我们公司与一诺女装合伙来欺骗你？”
陈锦灿以沉默应对。
“呵呵。”方知摇头冷笑，“我说陈锦灿啊，我一直觉得你很聪明啊，没想到……”
方知啧啧啧几声：“你觉得一诺女装为了对付你，会故意先去骚扰另外的合作商，然后跟我们启明演个双簧，故意引诱你上钩？陈锦灿，你是觉得马总是蠢蛋，还是太将你们世说广告当回事了啊？”
“……”
陈锦灿气得半天都说不出话来，迟疑了一会，才又开口道：“听说是你们公司新来的整容怪，搅黄了这单生意？方总还真是招了个人才啊。”
天台不远处的楼梯口，张芬芳听了陈锦灿的话，停下了脚步。
她来到天台想找方知道歉。
那天她强逼着方知与马总签合同，还看了人家的肌肉，被拒绝后，甚至骂人家不是个男人。
现在想来，幸亏方知没有听自己的话。
“人才是人才，不过……”方知扶了扶墨镜，“请不要人家整容怪。”
楼梯口的张芬芳，忽然有点感动。
他这是……在维护自己？
“呵呵，看不出来啊，方总对这个整容怪还很上心啊。”
“喂，我是不是警告过你……”方知眯着眼看着陈锦灿，虽然看不见他的眼睛，但是气势凛冽。
陈锦灿瞥了瞥嘴，他毕竟是个创业公司。
陈锦灿在心里对方知狠狠鄙夷了一番。
“上心是肯定的。毕竟是我的人。”方知不以为意地说。
“你的人？”
张芬芳的心狠狠地震惊了一番，你的人？我什么时候成了你的人？
陈锦灿也有同样的疑惑，略一思考，便一副原来如此的样子。
不想方知又追加道：“是啊，我用一个月六千块招来的员工，难道不是我的人吗？”
陈锦灿：“……”
张芬芳：“……”
对，没毛病，是你的人。
陈锦灿笑着点了点头，觉得方知的脑回路有点清奇。
“陈总就不要操心我们公司的事了，还是自求多福吧。”方知说话也不客气，那神态分明在撵人。
陈锦灿强笑着点了点头：“行，小方总，来日方长，改天聊。”
陈锦灿说完转身离开，却被方知叫住了。
“还有什么事？”
“你刚喝过水的杯子，麻烦带去垃圾桶。”
原来陈锦灿无意将一次性杯子忘在天台了。
“公司的保洁阿姨，也是我的人。请带走你的垃圾，不要给我的人平添负担。”
方知一本正经地说道，陈锦灿咬了咬牙，转身回来将一次性杯子带走了。
陈锦灿从楼梯间出来的时候，正好张迎面看到张芬芳，眼中闪过一丝惊艳，却转瞬即逝。
擦肩而过的时候，却被张芬芳叫住了。
“陈总。”
陈锦灿惊讶转身：“你好，你是？”
“我就是你口中的整容怪。”张芬芳直视着陈锦灿的眼睛，露出得体的笑容，“我有名字的，我叫张芬芳。”
“哦，呵呵。”陈锦灿有点尴尬，“张小姐别误会，我就是那么一说，并不是针对您的。您别放心上。要是让张小姐有什么不舒服的地方，我给您道歉。”
“哎呀！”张芬芳突然将手里的奶茶泼到了陈锦灿的衣服上，还故作惊讶地连声道歉。
“对不起，对不起，真是很抱歉啊陈总。”
“你……”陈锦灿气得牙痒痒，“道歉有什么用，你就是故意的。”
“是啊，道歉有什么用，你就是故意的。”张芬芳直视着陈锦灿的眼睛，没有半点怯意。陈锦灿瞪着眼睛，气得话都说不出。
“对，我就是故意的，怎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