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章 试探
花颜接到于晚霜的命令，没有莽撞出手去观察，毕竟孙姨娘那边的人都认识她，所以她还要另找一个信得过的人去做这件事情。
当然，小姐交代的事情，她一定会放在心上的，所以等那人告诉她孙姨娘出现异动之后，她会亲自去观察。
就在花颜离开的间隙，于月曼去找了孙姨娘，同她商讨昨晚的事情。
“姨娘，我想了一夜总是放心不下，要不我去探探她的口风？”她想于晚霜或许什么都知道了，可又觉得不可能。
她们的关系一直都‘很好’，没道理昨晚她经历了绑架之后就和她离心了，就算知道是她做的，以于晚霜的智商，根本不可能装的如此平淡。
孙姨娘也觉得这件事情还有些奇怪的地方，而于晚霜作为当事人，一定知道发生了什么。
她的人不可能会误杀凌王殿下，毕竟男子与女子的身形差距巨大，所以这之间到底发生了什么？
“你若是想去就去吧，但要记住，那小贱人或许已经知道我们做的事情了，所以你务必不要表现出异样来。”
只要她们打死不承认，看她还能拿她怎么办！
于月曼点头，她知道该怎么做，但还没有想好用什么表情去见于晚霜，她想了想，最终决定用之前的面孔去见她。
“姨娘，我去了，你等我消息吧！”于月曼说完，也不等孙姨娘的话，转身就走了。
于晚霜在院子里安心禁足，不曾想过有人会不请自来。
“姐姐，你还好吗？妹妹来看你了！”她语气温柔，态度和善，一副谦卑的样子。
于晚霜见过她撕破脸皮后的模样，再见她现在这个样子，只觉得恶心不止，但只是飙演技而已，她也会。
“妹妹，你可算来了，你去跟父亲说说，说我不是有意的，是你非要吃糕点我才去的！”
于月曼闻言，笑脸一僵，很快又恢复如初。
“姐姐，你知道的，我没说我要吃糕点啊！”
听了她的回答，于晚霜笑了，她自然知道她没说过，不过她要说她说过，她就说过。
“妹妹，你怎的如此健忘，你说过啊，就在姨娘说我喜不喜欢豫王的那天下午你说的！”
那时的于月曼魂不守舍，她前世不知道是为什么，还以为她来了葵水才精神不济，如今想来，她当时一定恨死她了吧。
于月曼显然也想起了那日的事情，眼神不断闪躲。
提到秦榆林，她几乎已经放弃思考了，所以那时候说没说过这句话，她自己也不记得了，隐隐约约间觉得自己或许说过。
于晚霜用凌模两可的语气成功带偏了于月曼，她自己都开始怀疑自己的时候，讨论的那件事情无论真假，它都是真的。
“没想到姐姐记得这般深刻，是妹妹任性了，不该胡乱说话，才让姐姐连夜出府买东西，可是你为何不白天去，偏偏选择晚上啊？”
于月曼也不是好惹的角色，她虽不能直接问她绑架后的事情，却可以从侧面给于晚霜施压。
“因为于心不忍啊！我同样在乎父亲的生辰宴，可妹妹你却一直没有吃到糕点，我这才冒险出去的，不过妹妹你不必自责，我这是自愿的！”
如此大大方方的话语，实在是让人挑不出一丝错处来。
于月曼见她怎么都不肯实话实说，终于知道了，于晚霜变了，至于变了多少，她也不知道。
“那姐姐你是如何遇见凌王的？”现如今，于晚霜被绑架的事情可大可小，但凌王牵扯其中，朝大的那一面倾斜太严重了。
“就在回来的路上啊！”于晚霜这次的回答依旧是滴水不漏，总之，能看见于月曼着急心虚的模样，她心里就畅快。
于月曼问来问去都问不出个所以然来，反倒是把自己气了个半死，差点没有控制住表情。
这人怎么这般难缠？不仅难缠，对话内容还很让她憋屈，明明答案就在心中，可对方就偏跟她打哑谜，这谁受得了。
“罢了，既然姐姐不愿意同妹妹聊天，妹妹就先回去了！”于月曼说不过她，撂下一句话就跑了。
于晚霜看着一群人走远，勾起冷淡的嘴角，她既然回来了，就要玩死她们为前世的自己讨回一个公道。
于月曼回去之后，第一时间找了孙姨娘，把在于晚霜院子里经历的事情一五一十告诉她了。
孙姨娘也很困惑于晚霜在短短一夜之间的改变，她之前对她们一直都很亲近，习惯可不是轻易就能改掉的。
换一个猜测也是一样的道理，如果对方知道了她们本来面目，难道不是应该是伤心或者质问吗？不可能是这种平淡的表现才对。
越想她就觉得于晚霜不对劲，有种毛骨悚然的感觉，就像是后背紧靠蛇虫，被迫感受着它们的来回爬动。
仔细想想，又觉得是自己多虑了，怎么会有性格转变的如此快的人，于晚霜之所以会有改变，或许是被惊吓所致！
“算了，想不通就在以后寻找答案，我们接下来还有更重要的事情要做。”
不管于晚霜是如何才改变的，她目前第一要做的事情是清理尾巴，清理掉可以顺藤摸瓜找到她把柄的尾巴。
“什么事情？”于月曼一脸茫然，眼下最重要的事情难道不是处理那小贱人吗？
“你别管，交给为娘来做就好！”
昨夜孙贵妃的话加上今天早上皇帝的决定让她明白了一个道理，斩草必须除根，不然引火烧身。
想到这些，孙姨娘忍不住看了一眼贴身丫鬟翡翠，那一夜去找杀手的人是她，所以就别怪她狠心了。
只有涉及此事的人都死了，就没有人可以调查到她的头上来，弃车保帅，亘古不变的道理，她要保住自己和于月曼，就只能出此下策。
可怜翡翠一直忠心耿耿的跟在孙姨娘身边，如今却不知道她要杀人灭口、她要命不久矣了。
翡翠在某一瞬间觉得后背凉飕飕的，如同被毒蛇盯上了一般，抖了身体两下，便没把这件事情放在心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