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章 欲加之罪
苏府,唐锦意房间,一大早苏慎易就过来了,玉飞还在屋里候着,唐锦意还未睡醒。
“爷。”见苏慎易过来玉飞倒是不觉得奇怪了。
苏慎易朝她点了点头,“昨晚如何?”他的声音要比平时更轻,像是怕吵着唐锦意。
玉飞也跟着压低了声音说:“姑娘昨夜里发烧了,好在大夫嘱咐过奴婢们也都备着药,后半夜睡的安稳些。”
苏慎易点了点头,玉飞又道:“昨晚姑娘睡的迷迷糊糊的嘴里念叨二爷呢,说那人留不得。”
说道此人,苏慎易直了直身子,脸上突然就出现了杀气,“让管家把人带到我院里,差人去叫二爷来。”他双手负在身后,虽然讲话的声音还是很低,可语气却让人觉得浑身寒冷。
他看了一眼床上还在睡觉的唐锦意,“你也来,这里让人好生照看着,有什么情况立即来报。”说完他就转身离开。
“是。”
昨夜苏慎易遣退了所有人只留了玉飞,让玉飞知道了唐锦意对他苏慎易的意义是什么。玉飞可以说是这苏府除了管家以外丫鬟们中地位最高的,玉飞自会认真的安排好照顾唐锦意的事。
玉飞来到苏慎易院里的时候就看见之前差点被二爷打死的那丫鬟跪在地上浑身发抖。她到管家身边轻声问什么情况,管家也只是摇头不做声。
“说吧。”苏慎易冷冷地吐出两个字。
那丫鬟跪在地上话也说不利索:“奴……奴婢……没有……”
苏慎易冷哼一声,一掌拍在茶几上,方形茶几被拍到的地方瞬间裂开一道口子。那叫不出名字的丫鬟吓得差点晕过去。
管家上前劝道:“翠香你就老实招了吧,你在府中也有好几年了,咱们爷的手段你没见过难道还没听说过吗?爷不会无凭无据就找人来的,你若是配合还能有一条生路。”
这么一说,玉飞才看出来跪在地上的人是一直在二爷院里伺候的那个翠香,二爷平日对她不错的,但二爷发病的时候打的最多的也是她,二爷变成小孩儿神智时听得最多的也是她的话,为此爷没少给她赏赐。若是被二爷打了就赏的更多了算是安抚她。
之前二爷发病差点没把她打死,那日刚好唐姑娘过来。算算时间也有一个月了,这翠香脸上还是没好利索,差点没认出来。
管家说完后翠香已经有些松动了,玉飞趁机又道:“翠香,你可是卖了身契的若是惹怒了咱爷指不定连条出路都没了,难道你真的想死在这里?”
那翠香彻底崩溃了,哭着求饶。
“爷,是奴婢的错,是奴婢错了,奴婢该死,求爷饶奴婢一命。”翠香是真怕了,连连磕头磕的头都破了。
这时苏成义也过来了,苏慎易让他到身边坐下。
“奴……奴婢……确实是故意刺激二爷的,奴婢只是想能多得些赏……”
眼下这个苏成义是正常的苏府二爷苏成义,他性子温润待下人也温和,知道自己有病觉着伺候自己的下人不容易,平日里对自己院里的下人也都十分宽容。
翠香看着这样的二爷也是有些愧疚。
她利用了苏成义的病,知道他不能受刺激就故意刺激他,她想让苏成义变成小成,小成心智不成熟容易掌握,她知道苏爷有多疼爱弟弟,尤其是变成小成以后的苏成义几乎是百依百顺。
她试过几次威胁吓唬小成,小成果然十分听话为她要来不少东西也给了她不少东西。只是没几次后每次出来的都不是小成那是那个凶残的阿城,那个阿城好像知道什么总是要打她还扬言要弄死她赶她出去。起先她也怕,不过看苏慎易总是给她一大笔不菲的慰问金,清醒后的苏成义也都因为愧疚对她格外好,她也就不怕了,毕竟因为受伤反而得到更多。
“你!”苏成义听完后很生气,可他又说不出什么。
“阿义,你看如何处置?”苏慎易对苏成义说。
听到兄长的称呼,苏成义心里软了软,他想起唐锦意说的,她说大哥知他从小被母亲逼迫着要成为大哥那样的人,连取名都取的谐音,那就把自己的名字给他,叫他阿义,阿义,阿易。他的大哥,对他真的很好。
“大哥,你做主吧。”苏成义起身,“我想去看看唐姑娘。”
苏慎易点点头。
苏成义离开的时候笑了,是高兴的笑。
从小他知道自己有病,自从大哥知道自己得病后就很少外出了抽时间陪他。父母过世后他的病好了些时日,这几年又频繁复发他为自己给苏家带来的麻烦愧疚不已,原来这几年一直有人在捣鬼他才会如此的。如今原因找出来了,这月余以来在唐锦意的帮助下他也感觉自己心绪平稳多了,他相信以后一定能好起来,他也能帮助到大哥能帮助苏家。
苏成义刚来到唐锦意所住的院子就见一丫鬟急匆匆跑进去,连招呼都没跟他打。他也疾步进了房。
“姑娘,姑娘不好了。”
唐锦意已经起身,正准备用膳就见一丫鬟慌慌张张跑进来。“怎么了?”
“唐苑……唐苑那边传来消息说有人去唐苑要抓姑娘。”
“抓我?”唐锦意不解:“谁要抓我,为什么抓我?”她来这里时间又不长,除了在刘府受尽虐待的平儿,就是在赵府苏府治病的唐锦意,没接触过什么外人,她能犯什么事儿。
苏成义一进门就听到丫鬟说有人要抓唐锦意,“怎么回事。”
丫鬟这才看到苏成义,赶紧福了福身:“二爷。”然后看着苏成义和唐锦意说:“昨夜爷带了姑娘回府后,也留了人在唐苑守着说是要给姑娘的院子置办些物什,方才在唐苑的人跑回来传话,说是昨日尚书府的一个丫鬟在城西那家小酒楼里溺毙了的,说是唐姑娘下的黑手。”
“我?”唐锦意不可置信“这也太扯了,明明是她找人下黑手想淹死我怎么变成我淹死她家丫鬟了?”
尚书府?昨日唐锦意就发现这个吏部尚书府的的段小姐有些怪异。总觉得她一直看着自己一直观察着自己,只要那胡小姐停下来她就会往里添把柴,自己和这些官家小姐是没有接触过的,为什么这个段珍儿会对自己有敌意?这敌意是从何而来?
吏部尚书府的段小姐?怎么感觉在昨日之前她好像在哪听过这几个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