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章 变革的前奏
左手画的符箓因为途中分心而失败了，漆黑的灵墨蒸发。
右手画的那张护脉符则完全成功，散发着幽光。
李尘嘴角一抿，眉眼含笑。
又净赚三枚灵石。
他正抬肘，要继续画下去，发现放在右边的符纸又被用完了，灵墨也所剩无几。
瞥了一眼桌边堆积的一叠画好了的护脉符。
他挥手一招。
那一叠符箓一张张地落在手心。
五十张符纸，成符四十七张。
按照三枚灵石的收购价，能净赚一百四十一枚灵石。
看来这半年来，自己的成符率也在逐渐提升啊。
李尘的大拇指擦了一下纳戒，将符箓收起。
走出房门时随手往花盆的菩提树种甩了一缕岁月之气。
推开房门，收取今天灵田产出的岁月之气。
【收获四十天岁月之气】
【姓名：李尘】
【寿命：25/80】
【修为：练气四层】
【岁月之气：二十八年】
【功法：乙木长生经（练气篇）
九阳真经】
【武艺：灵猿拳法（势境）
灵术：耕耘术（物境）
小灵雨术（势境）
无相轻身术（势境）
符箓：护脉符（大成）】
画符需要持续不断地输出体内的灵力，这半年不间断的画符，让李尘体内的灵力不断耗尽又补充，终于在一周前突破至练气四层。
嗯，距离大乘期的小目标又近了一步。
李尘乐观地想着，运起轻身术，往落尘坊市赶去。
不知是不是自己的错觉，他感觉最近几日坊市中的修士数量比以往多了不少。
李尘暗自思量，来到祝余堂中。
那接待的小厮对他面熟，熟练地将他引入茶室。
李尘端起茶杯尝了一口，是他喜欢的茶叶，就是不知道叫什么名字。
他不禁多瞧了几眼那端茶的小厮，看来自己来的这几次，对方仔细观察过他对不同茶水品尝的次数。
竟然细致到这种地步。
过了半刻钟，一位身穿黑底金纹道袍的壮硕中年男便推门而入。
他快步上前，坐到对面：“李道友，真是多日不见啊。”
李尘放下茶杯，拱手道：“孙掌柜，我们上一次见面还是在一周前吧？”
“李道友可是我们祝余堂的贵客，一日不见，便觉想念啊。”
“我看孙掌柜，是想念李某的护脉符吧？”
李尘取出四十七张符箓，放在旁边的桌子上，再次端起茶杯抿了一口。
“这次是四十七张。”
孙掌柜没有立刻收下，而是笑眯眯地按在符箓上，笑道：
“李道友醉心画符，可是不知道最近关于这护脉符的消息？”
李尘眉头微皱：“嗯？可是收购价格有什么波动？”
“白石峰和衍天谷合作，研发出了可充能复用型护脉符。护脉符的价格，已经跌到三块灵石一张，后面还会再往下跌。”
白石峰是青云宗的符道一脉，衍天谷则是阵道一脉。
上次是机关灵鸽小型化，我借着消息差坑了万艾谦一把。
这次轮到我被背刺了吗？
天道轮回，报应不爽啊。
他沉默不语，轻叹一声：“孙掌柜给个准数吧。”
孙掌柜收起笑容，伸出一根手指头。
“一百枚灵石？好吧……”
李尘心中感叹，没想到这修仙界的市场波动也是瞬息万变。
他捏了捏眉心，收下孙掌柜递过来的一袋灵石。
这半年靠着先发优势净挣了七千灵石，已经是大赚了。
就连灵鸽组装工工厂的普通杂役一个月也只有三十灵石的基本月俸。
当然，半年来已经锻炼出了不少熟练工人，他们对灵丝的操控更加细腻，组装效率高。
再加上护脉符的加持。
一个月足足能赚上百灵石，和外门筑基的月俸差不多了。
“孙掌柜可否告知，最近何种符箓的收购价在上涨？”
孙掌柜也不卖关子，直接告知道：“那自然是强效静心符。”
“强效？……静心符？”
孙掌柜的手指在紫檀木轻点着，轻微的笃笃声在房间里回荡。
“嗯，李道友可否注意到，落尘坊市的散修变多了？”
李尘想起来时的观察，道：“不是一般的多，大概是原来的两倍了。”
“青云宗三年一次的入宗考核要改为两年举办一次了。”
孙掌柜的话语轻飘飘的，落下的话语却响若洪钟。
李尘直起身子，眼珠转了一瞬，便想到了原因：
“难道是因为灵鸽工厂？”
孙掌柜正色道：“道友果然敏锐，小型机关灵鸽的市场超乎所有人的想象。青云宗的杂役就算全都进组装厂，产量也跟不上需求。”
“而且，衍天谷正在和各脉展开合作，我想，自从三百年前纪若尘长老以一人之力引发灵术变革之后，如今阵道和符道也有这样的趋势了。”
说道这里，他的语气更为诚恳：“李道友，我有预感，符箓和阵法合流是未来百年的趋势。你还年轻，要有迎接变革的勇气和智慧。”
李尘深吸了一口气，前世在地球学习的知识像泡泡，从记忆之海的底部涌起。
眼下的修仙界正处于变革前夕，而他身处变革中央的青云宗，即使有苟的心思，也要顺应时代。
“我晓得了。”
他起身对着孙掌柜行礼。
“小子在这里多谢孙掌柜了。”
强效静心符可是二级符箓，持续使用对修士的神魂也会造成损伤。
散修们为了通过青云宗的考核，真是费尽了功夫啊。
另一百年，万艾谦正在屋舍地下室中观看着桌子上的一打堂报。
他的嘴里轻念着报上的标题：“机关灵鸽小型化改进，成本低至一百碎灵？”
目光移至发行日期：半年前。
“砰！”
他猛地把手中的报纸拍到桌子上，口中大骂：“我曹尼玛！”
一股怒火从心底涌上大脑，他立刻走出地下室，顺手拿起靠在墙上的锄头扛在肩头。
原来是你小子在算计我！
浪费了老子半年的时间和叔父给的几百块灵石经费练习这劳什子无相轻身术！
把老子当猴耍呢？！
他要找小弟们，给李尘涨涨教训！
先去找邱峰！
来到邱峰的灵植园前，他大喊一声对方的名字，却无人应答。
推开栅栏门，来到小屋前，发现门上贴着一张纸，上面写着：
“白天在灵鸽组装厂工作，勿扰。”
万艾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