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章 流言四起
“那就得看殿下的诚意了，方才我已将春风楼的秘密告诉了殿下，以后这个雅间，殿下可以随时过来。”
陈怀瑾拿出了一个小巧的白色瓷瓶，放在桌上。
“殿下，此为剧毒，需要每月服下解药，不然就会七窍流血而亡，我想它会给殿下派上用场的。”
这时陈怀瑾的侍从俯身在他耳边说了什么，他面色变得有些凝重。
随即他看向沈以瑶，“殿下，陈某还有事，就不便多陪了。”
说罢，陈怀瑾站起身来就走了。
等陈怀瑾走后，沈以瑶闭上眼睛，捋了捋思绪，陈怀瑾给她带来的信息量太大，她需要好好想想。
沈以瑶的脑海中除了系统给她的记忆，就再也翻找不出其他有用的信息。
她索性不想了，兵来将挡，水来土掩，她只需要知道，她最大的敌人是谁就行了。
就这时，外面传来了裴恒的声音，沈以瑶立马站起来了身，不知道裴恒看见她在这里会是什么反应。
“裴将军。”
裴恒看见沈以瑶，有一瞬间的错愕。
其他人也是显然一愣，着急准备向沈以瑶行礼。
“各位不必多礼，本宫今日来是找裴将军的。”
裴恒很快回过神来，有些意外会在此处见到沈以瑶，他朝众人摆了摆手，示意他们先行离开。
“殿下，您怎会在此？”裴恒的语气有些生硬，目光却始终没有从沈以瑶身上移开。
沈以瑶微微扬起下巴，看着裴恒。
“怎么？这酒楼本宫来不得？还是说，裴将军在此有什么不可告人之事，怕本宫知晓？”
裴恒眉头微皱，“殿下说笑了，只是此处鱼龙混杂，我是担心殿下安危。”
“哼，本宫的安危就不劳裴将军费心了。倒是裴将军，最近似乎和一些朝中重臣走得很近。”
沈以瑶步步紧逼，想要从裴恒身上逼问出一些消息。
裴恒神色一凛，“殿下慎言，我一直忠心耿耿，为陛下效力，不知殿下所指何事？”
“忠心？”沈以瑶冷笑一声。
“别以为本宫不知道，你今日来此，绝非偶然。”
裴恒眼中闪过一丝慌乱，但很快又镇定下来，“殿下是什么意思？”
沈以瑶凑近裴恒耳边，“本宫知道裴将军想干什么。”
裴恒手中的折扇快被他捏变了形，他回过头看着沈以瑶，“你究竟想要什么？”
“那要看你能给本宫什么？本宫可是知道裴将军你要干什么呢。”
她的声音魅惑，就像是蛊惑人心的妖精。
裴恒嗤笑，“说来说去，殿下不还是想要得到我？这可与殿下前几日说的退婚自相矛盾啊？”
沈以瑶轻笑，并未说话，她轻轻挑起裴恒的下巴，然后抬起手，用力的给裴恒一巴掌。
“裴将军，你的脸可真大，本宫这一巴掌都扇不完呢。”
裴恒觉得失了颜面，但奈何大庭广众之下又不好发作，如若被有心人报到皇上那里去，他就会被扣上一顶大帽子。
沈以瑶转身离开，走出了春风楼，裴恒也紧跟着沈以瑶。
“你们听说没？裴将军带回来那个姑娘，其实是个细作。”
“听说了，听说了，那姑娘被敌军抓了去，不仅毫发未损，还差点把五殿下害了。而且还忘恩负义，把我们大夏国的大功臣林副将都害死了。”
“就这样的女人，那裴将军还把人家供在家里啊，可真是个狐狸精。”
沈以瑶听见了外面人的对话，停住了脚步，在一边饶有兴致的听着。
可是裴恒却发怒了，本来被沈以瑶打了一巴掌心里就不是滋味，出来还听见自己的救命恩人被抹黑，他当即把怨气撒向了那群闲谈的人。
“你们在这胡说什么呢？谁告诉你们这些话？”
那几人抬头看向裴恒，他们并不认识裴恒。
“京城里的人都这么说啊？那还能有假？”
“你们可知，这消息是从哪里传出来的吗？”
几人莫名其妙的看了一眼裴恒，“这我们哪知道，你要听就听，不听别在这妨碍我们。”
“真是岂有此理，你们可知道我是谁？”
“我管你是谁？我又不是你爹。”
“噗嗤。”沈以瑶憋不住笑了出来，她看见裴恒发怒又拿他们没办法的样子，觉得十分滑稽。
沈以瑶的这声笑，让裴恒更加恼怒了。
只见他的手掐在那人的脖子上，“尔等岂敢侮辱我！”
周围的人看见裴恒这副模样，都不敢上前去，只得眼睁睁的看着那人逐渐停止了挣扎。
沈以瑶本不是良善之人，她亦是没有阻止裴恒的举动，她只是冷眼撇过了那人，转身离开了。
不出一日，京城便传出裴恒当街残害无辜百姓的流言，这流言就如同长了翅膀一般，迅速在京城的大街小巷传开了。
有人说裴恒这是被云月迷了心智，才会如此丧失理智，当街对普通百姓下手，全然没了往日的英名。
朝堂之上，一些平日里就与裴恒不对付的大臣们，也趁机在沈华烨面前弹劾裴恒，说他身为朝廷命官，却罔顾法纪，在京城街头公然行凶，这让百姓们人心惶惶，严重损害了朝廷的威严，请求严惩裴恒，以正朝纲、安民心。
沈以瑶在自己的府邸中，听着夜林汇报着京城如今的局势，嘴角微微上扬，露出一抹意味深长的笑。
她虽没有直接参与这流言的传播，但看着裴恒陷入如此困境，倒也觉得颇为有趣。
不过她也知道，这京城接下来怕是要越发不太平了，这也正是她想要的。
“殿下，我的价值这下能看出来了吗？”
沈以瑶看着眼前的林涿，之前的消沉全然看不出，脸上只剩下奸诈。
“那流言，是你让人传播的？”
“正是。”
林涿嘴角勾起一抹得意的笑，“殿下，如今这裴恒陷入这流言风波，自顾不暇，我们正好可以趁机行事。”
“你以为这样就能扳倒裴恒？他在军中威望甚高，本宫的皇兄也不会轻易相信这些流言。”
“殿下，这只是第一步。”林涿眼中闪烁着阴狠的光，
“只要这流言在京城百姓心中种下怀疑的种子，后续我们再添把火，不愁裴恒不倒下。况且，那云月本就是个绝佳的把柄，如今众人都将她视为细作，只要我们能找到些看似确凿的证据，裴恒就百口莫辩。”
“既然如此，那你就去做吧，本宫等着你的好消息。”
沈以瑶笑看着林涿的离去，林涿左不过一个棋子，他的价值也该用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