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章 茶馆探源，流言渐明
戴婉来到集市的茶馆，这里人多嘴杂，是打听消息的好地方。
她挑了个不起眼的角落坐下，要了一壶清茶，看似悠闲地品着，耳朵却竖得尖尖的，仔细捕捉着周围的谈话，希望能找到一些线索。
“听说了吗，戴家小姐和萧公子那事……”
“可不是嘛，戴家小姐以前那名声，啧啧……”
“要我说啊，萧公子也是被蒙蔽了，等他反应过来，这婚事啊，肯定得退！”
类似的议论声此起彼伏，像嗡嗡作响的苍蝇，扰得戴婉心烦意乱。
这些人说得绘声绘色，仿佛亲眼所见一般，将她说成一个不学无术、骄纵蛮横的纨绔女。
戴婉握紧茶杯，指节微微泛白。
她深吸一口气，告诫自己要冷静，冲动解决不了问题。
她需要证据，需要找到散播谣言的源头。
茶馆里人来人往，戴婉一边留意着周围的谈话，一边不动声色地观察着每个人的表情。
突然，一个熟悉的身影出现在她的视线里——钱媒婆。
钱媒婆正坐在离她不远的一张桌子上，唾沫横飞地跟几个妇人说着什么。
戴婉注意到，每当钱媒婆说到“戴家小姐”四个字时，周围的妇人都会露出鄙夷的神情，并跟着附和几句。
戴婉心中一动，难道……
她不动声色地起身，走到钱媒婆那桌附近，装作不经意地问道：“这位大婶，你们在聊什么呢，这么热闹？”
钱媒婆眼皮一抬，认出了戴婉，脸上闪过一丝慌乱，但很快便恢复了镇定。
“哟，这不是戴家小姐吗？真是巧啊！”她皮笑肉不笑地招呼道。
戴婉笑了笑，在她对面坐下，“是啊，真巧。我刚听到你们在聊戴家，不知是什么事？”
钱媒婆眼神闪烁，含糊其辞地说：“也没什么，就是一些家长里短的小事……”
戴婉盯着钱媒婆的眼睛，语气意味深长：“哦？是吗？我最近听到不少关于我的传闻，不知道大婶有没有听过？”
钱媒婆干笑两声，“戴小姐说笑了，老身整日忙着保媒拉纤，哪有空听那些闲言碎语……”她拿起茶杯，想喝口水掩饰自己的心虚，手却微微颤抖，茶水洒了几滴出来。
戴婉的目光落在钱媒婆颤抖的手上，嘴角勾起一抹不易察觉的弧度。
“看来，大婶知道的，比我想象的还要多……”
戴婉嘴角噙着一丝冷笑，目光如炬，直视着钱媒婆闪躲的眼神。
“大婶，您说的这些‘家长里短’，我倒是很想听听。比如，我如何不学无术？又如何骄纵蛮横？不如您仔细说说，也好让我知道自己错在哪里？”
钱媒婆脸色一僵，她没想到戴婉会如此直接。
她支吾着说道：“这……这都是街坊邻居传的，老身也只是听听……”
“哦？街坊邻居？哪些街坊邻居？不如您指出来，我们当面对质。”戴婉步步紧逼，语气凌厉。
钱媒婆额头上渗出细密的汗珠，她下意识地看向周围，却发现原本热闹的茶馆此刻异常安静，所有人的目光都集中在她身上，像是在看一场好戏。
她感觉到一股无形的压力，让她喘不过气来。
“我……我记不清了……”钱媒婆的声音越来越小，底气不足。
“记不清了？”戴婉轻笑一声，语气中带着一丝嘲讽，“大婶的记性可真差。刚才您说得绘声绘色，仿佛亲眼所见一般，怎么这会儿就记不清了呢？”
周围的看客开始窃窃私语，有人小声嘀咕：“看来这钱媒婆是在胡说八道。”“就是，分明就是故意抹黑戴家小姐。”
钱媒婆脸色涨红，恼羞成怒道：“你……你少血口喷人！我说的都是实话！”
戴婉不慌不忙地从袖中掏出一块精致的玉佩，在钱媒婆面前晃了晃，“大婶，您可认识这块玉佩？”
钱媒婆的目光落在玉佩上，瞳孔骤然收缩，脸色瞬间变得煞白。她张了张嘴，却发不出任何声音。
戴婉将玉佩收回袖中，语气冰冷，“看来，大婶是认识的。既然如此，我们不妨好好聊聊……”
戴婉嘴角勾起一抹冷笑，从系统中调取了关于钱媒婆的资料。
“大婶，您五年前曾受贿于刘员外，将自家侄女嫁给他做妾，后来侄女不堪受辱，上吊自尽。这件事，您还记得吗？”
钱媒婆脸色骤变，嘴唇颤抖着，却说不出话来。
周围的茶客们顿时炸开了锅，议论纷纷，看向钱媒婆的眼神充满了鄙夷和厌恶。
“原来这钱媒婆还有这样的黑历史！”“真是知人知面不知心啊！”一个衣着华丽的妇人更是指着钱媒婆的鼻子骂道：“你这个恶毒的女人！我当初就觉得你不安好心，果然如此！”
戴婉继续说道：“还有三年前，你为了钱财，拆散了一对恩爱夫妻，害得那女子最终沦落街头，客死异乡。这些事，系统都记得清清楚楚。”
钱媒婆的脸色如死灰一般，她知道自己完了。
她慌忙起身，想要逃离这个让她无地自容的地方。
“我……我突然想起还有事，先走了……”
戴婉早有准备，身形一闪，挡在了钱媒婆面前。
“大婶，事情还没说完呢，怎么就想走了？如果您现在不说出是谁指使你散播谣言，我保证，明天全城都会知道你的这些‘光荣事迹’。”
钱媒婆的腿一软，差点瘫倒在地。
她知道戴婉说到做到，如果这些事情真的被传出去，她将身败名裂，再也没脸在这个城里待下去。
恐惧战胜了侥幸，她哆嗦着说道：“我说……我说……是……是赵家小姐……”
戴婉眯起眼睛，赵家小姐？
她似乎有些印象，赵家与萧家是世交，赵家小姐一直倾慕萧瑾，难道是因为……戴婉心中隐隐有了猜测，但她知道，事情可能并没有这么简单。
她必须尽快将这个消息告诉萧家，才能扭转目前的局面。
这时，一个家丁模样的人匆匆走进茶馆，径直走到戴婉面前，恭敬地行了一礼。
“戴小姐，我家老爷请您去萧府一趟。”戴婉微微一愣，萧府？
难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