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章 戏耍王启年
言冰云,实为肖恩之孙,虽在庆国成长,受庆国之恩,但这恩典背后却隐藏着深沉的阴谋,因此,这恩便也不再纯粹。当年,肖恩全家的惨剧是由费介一手酿成,而费介,正是范闲之师。至于那场针对肖恩的惊天阴谋,则是由陈萍萍一手策划并亲自率黑骑千里奔袭,而陈萍萍,对范闲视如子侄,倾力栽培。再者,范闲的真实身份,乃庆帝之子,庆国的皇族血脉,这一点,无论范闲是否承认,都是无法更改的事实。正如言冰云的血脉,同样无法改变。因此,无论从何种角度看,言冰云与范闲之间,都存在着无法化解的生死之仇。正因如此,范闲从未有过如原著中那般,将言冰云视为心腹,委以重任的念头。他心中,或许还藏着几分卧薪尝胆的坚韧。言冰云的才华确实出众,是鉴查院有史以来最杰出的天才,最有可能继承鉴查院的人。但正因如此,范闲更加不能留他。
经过五天的颠簸,车队终于望见了京都的城门。范闲心中感慨万分,这一路实在不易。为了减轻颠簸之苦,他选择下车骑马,幸好队伍中备有马匹。庆国的城墙,与北齐相比,不仅更加宏伟,而且坚固无比,两者根本不在同一层级。这些城墙,是庆帝登基后,采纳叶轻眉的建议,重新打造的。图纸由叶轻眉亲自设计,她也亲自监督了建造过程,并贡献了水泥的制作方法。望着这坚固的城墙,范闲心中对那位便宜的娘亲更加惋惜。然而,从帝王的角度看,庆帝的行为又符合一个标准帝王的人设,他的所作所为,确实堪称千古枭雄。站在庆帝的角度,他或许并未做错什么。这让范闲心中充满了矛盾,既为娘亲不值,又认可庆帝的做法。这种矛盾的情感,或许正是他迟迟无法突破九阳神功最高境界的原因。在这个世界,感情永远是最诡异、威力最大的武器。生死符虽然强大,但范闲深知它并不能控制一切。对于那些心中怀有炽热真情的人,生死符或许能控制他们的肉身,却无法束缚他们的心灵和灵魂。因此,范闲在用人时总是因人而异,并非所有人都适合用生死符来控制。当然,这种人只是极少数。在这个世界上,贪生怕死的人毕竟占大多数。纵观历史长河,有多少千古枭雄因情字而败,又有多少绝世强者因情字而陨落。即便拥有系统又如何?依然无法摆脱感情的困扰。范闲对于感情的控制已经相当出色,但在娘亲和庆帝的问题上,他心底仍有一丝芥蒂难以消除。这或许就是所谓的“入局者迷”吧。当车队缓缓驶入城门时,突然,一个身穿黑色衣衫的中年男子从人群中冲出,他脚步轻盈,在拥挤的人群中穿梭自如,直奔范闲的马车而来。然而,就在这时,一道剑光划破天际,直指他的手臂。幸亏此人轻功了得,反应迅速,否则此刻他的手臂恐怕已被斩断。此人正是城门口卖地图的王启年。他每日都会在此等候,根据公文密函推测哪家公子小姐何时进京,然后推销他的地图。至今为止,他从未失手过。然而,这次他却差点栽在一个红衣少女的手中。王启年闪退三步,不断查看自己的手掌,心中暗自庆幸。他抬头望去,只见一个红衣少女手持双剑,冷冷地盯着他。这突如其来的一剑,让周围的人纷纷议论起来。“这红衣少女年纪轻轻,武功竟如此了得!”“没想到这王启年平时看似平平无奇,轻功竟如此高超!”“鉴查院真是卧虎藏龙啊!一个笔吏文书都有如此深藏不露的武功!”“范闲看来不简单啊!身边竟然有如此武功高强的护卫!”王启年心中有些恼火,但更多的是震惊和庆幸。他深知自己这次遇到了高手,也明白了范闲身边的护卫并非等闲之辈。
阿红的剑直指王启年,意思就是你要再多说一句废话,本姑娘直接废了你。遇到这种蛮不讲理的女人,王启年纵使口才再好,一时间也有点语塞。这时马车里面有有声音传出:,住手。话刚说完,范闲就直接从马车里出来接过阿红的剑,给了阿红一个眼神,让阿红退下,然后范闲直接剑指王启年说:,阁下不知是何人挡在我的马车前,你可知道阻挠监察院提司是什么罪过?然后拿出了监察院提司腰牌。剑轻轻一挥,只见王启年头发掉落。吓得王启年直接跪下说:,小人有眼无珠,不知道是提司大人您的马车,我这就滚。说完王庆年欲离去,范闭大喝一声:,王启年你可知,藐视检察院提司是何罪过?你一个小小检察院文官竟然胆子这么大?完全不把我这个提司大人放在眼里。我还没说让你滚你就滚真当我这个提司出来京都好欺负。说完王启年又跪下了,吓得差点尿了,今天出门没看黄历,惹了这个煞星。他刚才说的两项罪过哪一项都能要自己的命,他现在心里有点不想执行院长给他的任务——接近范闲。范闭着时戏谑地说:,王大人,您怎么又跪下了?您这不是折煞小人吗?我不过是一个从儋州那种小地方来的检察院的小小提司,怎敢让王大人给我下跪。王启年虽然心中无语,心里想着给我乱定罪的是你,现在又不让我跪下来也是你,你到底让我怎样?真难伺候。但是还是惶恐的说:,范提司,刚才是小人有眼无珠冲撞了您,还望您大人不计小人过,就把我当个屁放了吧。范闲觉得自己耍王启年已经耍的够了想了想还是放他一马吧。随后范闲就说:,王启年,刚才逗你玩呢,我堂堂一个检察院提司,这点气量还是有的。说完范闲,让司理理给王启年十两银子,王大人这点银子,就算范某刚才耍你的心理补偿了。范闲开着玩笑的说。说完范闲就离开了。王启年看着,手里的银子,心里想这个范大人人还挺好的,全然忘了范闲刚才威胁他的话,也忘了自己在范闲面前差点尿了的事。周围人看着王启年笑嘻嘻的表情都对他鄙视不已,看到钱就把刚才所有的事忘记了。
车队又往里走了一段距离,阿红骑马回来说:公子前方有妓女,准备扑车。听到这个消息,范闲自己都感觉无语。这招是谁出的?简直蠢到家了。我是带着自己老婆进的京都,我老婆肯定和我一辆马车,还来扑我马车坏我的名声。这样的对手简直太令我失望了。这绝对不是二皇子的手段,也绝对不是太子的诡计。以二皇子的聪明才智,他绝对不会犯这种低级错误。这种低级下三滥招数,就只有那个自以为聪明,其实庆余年世界就属他智商最低的长公主——他的便宜丈母娘。这个长公主心机重的很,他表面上看是太子的人,其实他是二皇子殿下的人。但他其实还是太子的人。而且范闲认为这个太子也绝对没有表面上看起来那么简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