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章 秦氏演技：三段式人生
许大茂回了后院西厢房。
打着酒嗝，拉开灯绳。
啪嗒。
屋内从一片黑寂骤然变亮。
这个年代大多都是低瓦数的灯泡。
灯光昏黄，灯绳轻轻摇曳。
屋子里的景色在许大茂眼里，便成了一副黄澄澄的姿色。
入目一片黄。
在昏黄的灯光映照中，秦淮茹从里间屋袅袅走出。
她穿着白底印染了青花瓷风格图案的旗袍。
旗袍很贴身。
显露出她凹凸有致的身段。
只不过采用的绸缎很特殊，偏薄了一些。
双侧是稠密的蕾丝链接。
说是旗袍，更像是两面旗袍的布料用蕾丝轻纱缝在了一起。
开叉很高。
胯间不是正常的布料手工收腰，而是两枚扣子。
这衣服，很提升秦淮茹的妩媚妖娆。
但明显没法穿出去。
倒像是闺房娱乐之作。
这是许大茂给秦淮茹的礼物。
从穿越到现在，许大茂一共送了秦淮茹三件衣服。
每一件穿在身上，都代表着一个扮演的新角色。
这件旗袍穿在身。
秦淮茹就不是秦淮茹了。
今晚她得叫十三姨。
许大茂喝了酒，见着这幅场景就又开始口干舌燥。
最近这段时间。
许大茂感觉自己像是彻底成了香饽饽。
放电影时遇着丁秋楠是这样。
回了家，俏寡妇秦淮茹又主动配合。
究竟是哪儿出了问题呢？
不过当下许大茂没有那个心思去琢磨。
他反手又把灯绳给拉上了。
啪嗒。
屋内重新陷入了黑暗。
有门闩彻底插上的契合，以及触底响声。
意味着甭管外面如何。
屋里从这一刻起，都属于许大茂的支配。
不会被打扰。
他可以尽情的放纵。
享受和十三姨一起相亲相爱又互相折磨的乐趣。
很久之后。
火柴梗摩擦洋火盒，一束小火苗刺啦一声从黑暗中陡然出现。
烟屁股被点燃。
许大茂吸了一口。
烟雾缓缓升腾而起。
“怎么没回去？”
“你想让你的十三姨去哪里？”
“十三姨留下，秦淮茹得回中院贾家。”
“那你舍得香莲走吗？”
黑暗中，秦淮茹声音柔柔弱弱，却极具挑逗意味儿。
她故作可怜兮兮的问。
尾音儿都带着颤。
经过许大茂半年多的调教，秦淮茹的演技已经越发的厉害了。
第二件礼物是一套浅绿色锁了墨色宽边的古装。
只有外衫，没有内衬。
每次扮演秦香莲的时候，秦淮茹里面不用穿其他。
光着膀子披上这件外衫就足矣。
许大茂没吱声。
昨个儿奋战一宿。
今儿在军区大院礼堂外面的广场上，又一口气工作三个多小时。
回到家也没捞着歇息。
又肝了一回。
去三大爷阎埠贵家喝酒谈事，解决了秦淮茹面临的棘手问题。
回来就又没闲着。
角色扮演的杀伤力对这一个许大茂而言，很是无敌。
毕竟自己的喜好自己打造。
秦淮茹演绎狐媚子能有现如今的造诣，都是许大茂亲手放出来的。
活该他享受。
活该他爆肝。
许大茂手指夹着烟蒂，放在嘴上又狠狠地吸了一口。
秦淮茹兴许是一直没听到许大茂的回应，不免有些焦急。
她在许大茂胸口亲了一下，声音更显柔软。
让听者难免立马心生怜悯之情。
“大茂哥哥，你不想让你的十三姨陪在你身边吗……”
‘吗’字儿，是带着九转十八弯出来的。
情绪价值直接叠满。
许大茂再次狠狠地吸了一口烟。
管他丫的！
算逑！
大不了就娶了。
回头再哄着去离了呗。
只要符合婚姻政策。
咱就不算违法乱纪。
许大茂压低了声音，跟秦淮茹一字一顿的道：“去，把静妃喊过来。”
‘静妃’是许大茂为秦淮茹置办的第一件礼物。
那会儿秦淮茹也才刚后知后觉自己怀了孕。
为了继续黏着许大茂，也是煞费周折。
受了不少苦头。
这件战袍，便是许大茂给秦淮茹的奖励。
也是只不过是一次偶然经过前门外廊坊二条的永茂头盔铺子，瞧见了新挂上架的一件戏服。
许大茂心血来潮买下来，当做礼物送给了秦淮茹。
结果秦淮茹当着许大茂的面换上，还摆了两个架势。
虽然当时姿势很LOW，有东施效颦的嫌疑。
可许大茂却像是发现了新大陆似的。
以艺术鉴赏的角度不断调教秦淮茹的演技。
从气质，到言语，再到清冷、妩媚或者单纯……
一年多的孜孜不倦。
秦淮茹算是彻底开发了三个版本。
十三姨版本、静妃版本和秦香莲版本。
尤其是十三姨版本。
秦淮茹学的最为神似，也最为拿手。
今晚还是秦淮茹头一次主动拿出来攻击许大茂。
以往都是按照许大茂的心情，安排她换哪一身，就上身哪个角色。
现在看来，许大茂作茧自缚了。
……
秦淮茹破天荒的彻夜未归。
贾张氏慌了。
她心里明镜儿似的。
秦淮茹和自己这个婆婆面不合神也离了。
要不是离开贾家暂时没处去，贾家的儿媳妇早就丢了。
许大茂没回来，秦淮茹见天回家。
许大茂刚一回院里。
秦淮茹竟然一宿都没回，必然是在许大茂家留宿了。
以前秦淮茹没处去，不得不留在贾家，顶着贾家儿媳妇的名义过日子。
可那不是秦淮茹愿意的。
贾张氏太清楚了。
但凡许大茂点头，秦淮茹巴不得早就飞走了呢。
现在这样子……
难道许大茂松口了？
动心了？
打算要娶秦淮茹过门？
贾张氏是彻底慌了。
如果秦淮茹再离开贾家。
贾张氏一个孤寡老婆子可怎么是好？
大孙子棒梗肯定是不能让秦淮茹带走的。
万一不姓贾，改姓许的话，还算是贾家大孙子吗？
可她一个老太太，家里要没有秦淮茹干活当主力，贾张氏别说照料大孙子棒梗。
连她自己的日子估计都过不利索。
这可如何是好？
贾张氏不是个有主见的。
尤其是在心慌意乱、走投无门的时候。
她唯有一个念头：诸事不明找老易。
作为大院里的一大爷。
贾东旭活着的时候很照料贾家。
现在东旭虽然死了。
可情分还在。
而且贾张氏也找不到更合适的人帮她拿主意了。
老而肥的贾张氏冲出屋子，直奔对面的东厢房。
顾不得一大妈在不在。
贾张氏实在忍不了，必须立刻找易中海帮忙想辙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