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9章 失败？
从会议大厅离开的莱恩没有回到住所，而是在街道拐角的时候，走向他们的海克斯实验室。
当下他要尽快完成海克斯能量监测装置，哪怕他对自己的设计有着十足信心，但也需要花费一些时间去反复打磨。
毕竟从设计图到成品，每一个螺丝的松紧，都可能对最终结果造成影响。
自从一切进入正轨后，他已经很久没有熬夜。
揉着自己还算茂密乌黑的头发，希望符文的力量能帮他守护颜值。
在和巡逻的执法官打过招呼，莱恩走进实验大楼。
他来时可看到楼上的灯没有亮，但在推开实验室屋门的时候，却发现房门是打开的。
“维克托......”
莱恩看向房间内，蹲坐在实验台前的身影。
今晚柔和的月光透过窗户，照在他单薄的身体上，给人一种凄凉的感觉。
“你怎么来了。”维克托抬头看着莱恩。
莱恩打开实验室的灯光：“这句话该我问你，你怎么在这里，还不把灯打开。”
似乎是不太适应灯光的亮度，维克托抬手遮住自己的眼睛，残缺的视线看着越来越近的莱恩：“我本来是想回去休息，但想到今天的事情......”
一声短暂的叹息声，莱恩知道维克托内心的遗憾。
他走到维克托的身旁坐下，以轻松的语气说道：“这没什么，我们经历过很多失败，这次也是一样。”
“这次不一样。”
维克托神色沮丧地说道：“我们之前的失败都是因为我们没有找到正确方向，那些问题是客观存在，只要我们花费足够的时间和精力，就能克服它们。”
“但这一次，我们明明被问题阻挡，却看不清它的样貌，只能感知到它确实存在，且无法逃避。”
莱恩将手搭在维克托的肩膀上，却不知道要如何安慰他。
一个有理想的学者，必然会经历这样的心理历程。
不同于在科学领域探索真理，那些客观存在的东西对错分明，可以轻松做出取舍。
可现实有太多主观因素，明明你在做一件对的事，却会遭到很多人反对。
哪怕一件事符合绝大多数人的利益，可在被牺牲的一小部分人眼中，那也是彻头彻尾的灾祸。
莱恩不能告诉维克托要去怎么做，要怎么理所应当的告诉自己，牺牲小部分换取绝大多数利益，是合乎世俗认可的正义。
哪怕他正在做这样的事情。
可每个人的感悟不同，得到的结果也不同，这需要他自己去领悟。
过了稍许，莱恩从地上起身，他今天来这里可不是安慰维克托。
“方便吗。”
莱恩一边整理和实验相关的设备，一边对情绪消沉的维克托说道：“我要做一个海克斯装置，有你加入的话，应该会节省很多时间。”
听到和实验相关的事情，维克托很快就打起了精神：“海克斯装置，是我们之前做过的吗。”
“差不多，但不是用来输出能量，而是做一个能量共频装置。”莱恩将海克斯能量检测装置的框架构思告诉维克托，但没有说自己完成了蓝图设计。
维克托虽然第一次听到这个课题，但很快就对此展开了联想。
“让能量以波纹的方式扩散，这或许是一个好主意。”维克托提出自己的想法。。
莱恩点了点头：“和我想的一样，这是一个好主意，但我们需要再造一个用于回收能量波纹的装置。”
三言两语之间，维克托已经将那些不好的想法完全抛之脑后，一个又一个的想法接连从他嘴里说出。
随着实验进展，一声声欢呼从实验室传出。
楼下巡逻的执法官每次路过这里，抬头看着那间灯火通明的实验室：“这些发明家都是疯子，工作起来什么都不在乎了。”
维克托不愧是莱恩最好的合作搭档。
当天色渐渐发白，一个头顶着圆锅的机械设备出现在实验台。
这个设备除了位于顶部的弧形反射板，还有一个晶体显示器，以及位于设备中枢，为设备运行提供能量支持的海克斯宝石。
“它看起来不是很美观。”维克托捏着下巴说道。
皮尔特沃夫的机械造物以精美著称，每一个作品看起来都像是机械艺术。
这个名为海克斯能量检测装置的东西，长得是有些奇形怪状。
“外观的事先放一放，当下还是要看它能否达到我们的预期效果。”
说话的同时，莱恩按下海克斯能量监测装置的启动按钮，维克托的心提了起来。
随着按钮落下，位于设备中央的海克斯宝石释放奥术能量，整个装置开始运转起来。
最先运作的是弧形反射板，它不是固定在顶部，而是可以全方位活动。
随着奥术能量注入，弧形发射板开始稳速运转，一道道肉眼看不见的能量波纹射向四面八方。
几乎是在设备运转的第一时间，尖锐的警报声在耳边响起
维克托下意识去看晶体显示器，只见原本空无一物的晶体板，浮现了一个以海克斯能量检测装置为中心的坐标系。
在中心点附近，不足一个刻度的距离，有一个异常明亮的光点。
坐标系的刻度代表距离，按照他们设定的检测范围，意味着光点就在这间房间里。
维克托看向坐标系指引的方向，莱恩面带微笑的看着他。
“看来我们失败了。”维克托轻叹一声，摇头说道。
他不是很清楚莱恩制造这个装置的动机，但在亲身参与设计后，他知道这个光点意味着什么。
根据神秘能量的能量波长，越是接近奥术的神秘能量，光芒就会越发明亮。
以显示器上的能量光点判断，光点所代表的物体不仅非常接近奥术，而且有着极高的质量。
可在光点所代表的空间内，只有莱恩站在那里。
莱恩怎么可能是奥术能量，这个想法刚出现在维克托心中，就被他排除。
然而就在他准备重启装置的时候，莱恩抬起自己的右手，淡蓝色奥术能量在他手中凝聚。
“不，我们成功了。”莱恩淡淡说道。